“我就问,司千焕,你后悔不?”她苏小羽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眼前的纸老虎,所以她笑得愈发灿烂。
“胆子不小。”司千焕冷哼,流连在她后颈的大手移到她的脑后,稍一用力,把她按向自己,斜勾的唇狠狠地印上她的,惩罚似的啃咬,毫无温柔可言。
苏小羽皱眉,抬起小拳头就往他背上轻锤,见他吻得更粗鲁,眼里闪过无奈的笑意,腹诽一声幼稚,缓缓闭上眼,张开小嘴任他泄忿。
司千焕自然不舍伤了心上人,最初带着惩罚的吻不多时便温柔了下来,稍微睁开一些眼,见她乖顺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里的柔光混上一抹金色,眷恋地再看她一会儿,便也闭上了眼,乘机咬住她僵硬的小舌。
“嗯……”苏小羽身子一颤,羞恼地睁开眼瞪他,可那害羞的水眸却瞪不出半点威严,反倒是风情万种惹人怜。
司千焕并未睁眼,只是嘴角的笑容带着坏意,倾身,把她压倒在榻上,肆意地享受着她的娇喘低吟……
清风不解风情,吹起遮蔽着舫内风景的白纱,让这等美景落入了旁人眼中。
赵若星站在船上,死死地盯着前面画舫内相拥的两人,嫉妒在心中发酵,眼被嫉恨熏得发红,嘴唇被她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也丝毫感觉都没有。
画舫里的人,她化成灰都认得,那身白衣依旧是早晨离开时候他穿的,当时她觉得这白衣穿在他身上几乎迷炫了自己的眼睛,可现在,却刺目异常。
原来他对自己不屑一顾,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他喜欢别人!
“小、秀……”画儿被赵若星周身散发的愤怒气息吓得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赵若星是怎么了,只知道她此刻根本没有了平日的美丽,那张脸扭曲得吓人。
“啪!”
赵若星用力地甩了画儿一巴掌,几乎把所有的恨意都加在了画儿的身上,看着她脸上刺目的红巴掌印,心里痛快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愤恨。
“你说,我不美吗?我不好吗?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为什么他可以对我冷眼待我,现在却在船上跟别的女人厮混?”赵若星几欲疯狂地低吼,狠狠地揪篆儿的衣领。
画儿被打得吐出一口血来,多年来积攒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她圆睁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只是盛怒之中的赵若星没能察觉。
“秀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画儿阴冷地笑着,声音也平静得吓人,“秀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你,何不自己去问问?”
“对我是最完美的,我要去问个清楚!”赵若星魔怔了一般松开画儿,低声不断重复着,然后恨恨地看着前面的画舫,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向那艘船。
画儿脸色苍白地咳嗽着,脸很痛,但她却很开心,侍奉赵若星五年,她吃过的苦比谁都多,别人只知道赵若星是个骄纵的千金秀,只有她知道,赵若星根本就是个变态,她在外面受了气,永远都会回来打她,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算了,但现在,她应该可以报仇了。
那个白藜公子,真真是天人之姿,否则又怎么会让这个骄纵的女人服软,对他上心,赵若星沉浸在痴恋中,她看不清,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不好惹。
她现在激赵若星去打扰人家的好事,那个白藜公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白藜,你就这么对我?”赵若星一把扯开画舫上的薄纱,发出刺耳的“呲”声,而她的声音更加刺耳,看着眼前缠绵的二人,她的双目猩红,嫉妒得发狂。
司千焕缓缓睁眼,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浸过冰水,薄唇不舍地在苏小羽唇上轻轻点了点,才偏头,冷冷地看向赵若星,不悦地眯眼,“滚。”虽然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却还是舍不得放开身下的人,否则她早在上船之前就已经死了。
“滚?你让我滚?为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狐媚子,你让我滚?我杀了她!看她怎么勾引你!”
赵若星眼睛睁得更大,脸上青白交错,嘴唇上的伤口又裂开,流出血来,伸手抽出腰间盘着的长鞭,狠狠抽向白藜身下躺着的红衣人。
司千焕脸色冰冷吓人,并未帮她挡鞭,说是他不挡,不如说是某人不让他挡,因为苏小羽把他给推开了。
“赵姑娘,撒泼也得看人。”雌雄莫辩的低沉嗓音传来,一只纤纤素手随意地握住赵若星用足了十成功力的鞭子,榻上女子懒洋洋地起身,柔若无骨地靠进司千焕怀里,露出倾世的面容,面上还依稀带着红潮,略肿的红唇一看便知道刚经历过什么。
司千焕知道她想自己解决赵若星,勾了勾唇,垂眸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再不看赵若星半眼。
赵若星瞪大了眼,里面的震惊显而易见,怎么是她,不对,怎么是他?
“赵姑娘,我好看么?”苏小羽懒懒抬眸,欣赏着赵若星的表情,妖冶地笑着,信手把玩着做工精良的鞭子。
“你竟然是断袖……”赵若星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千焕,声音都在发抖,她还当他为什么对她视而不见,原来,原来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断……袖?”苏小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咧开唇,轻轻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哪有刚才的雌雄莫辩,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赵若星狠狠地眯起眼,指着苏小羽,尖利的声音刺痛人耳,“你是女人!”她竟然是女人,她骗了所有人,她到底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