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苏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是谁?”苏小羽皱了皱眉。
苏林看了家主一眼,上前解释道,“他是右护法。”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苏小羽问道,看苏泽的样子,似乎已经肯定了他是内奸。
苏泽眯着眼,冷哼,“今天早晨他来书房找我,在窗户边站了很久,我心中生疑,我便告诉他言中了泣魂,也告诉了他你的身份。”
“没错,老奴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定在窗户前,神色也有些不对劲。”苏林说道。
“没想到,医谷的人还跟云水间勾在了一起,你说,百里家许了他们生命好处?”苏小羽玩味地笑着,问司千焕。
司千焕淡淡地笑了,摇了摇头,“这次我真的猜不出了。”
“去煎药吧,娘亲过不了多久也该醒了。”苏小羽伸了个懒腰,跳回软榻上,软软地躺了下去。
苏泽“嗯”了一声,把苏林留了下来,说了句“不要声张”就拿着药方快步离开了。
“林伯,苏伯伯为什么这么相信你?”白术打量着苏林,想了想,突然问道。
司千橙瞪他一眼,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白的。
苏林愣了愣,严肃地说道,“老奴家里从祖辈开始就效忠于家主,老奴是绝对不会背叛家主的。”
“跟你挺像。”苏小羽闲闲地说了一句。
白术哑然,讪讪地笑道,“的确挺像。”祖祖辈辈守护主人……
苏林不明所以,但不好多问,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打算?”司千焕把椅子搬到软榻旁边,趁她闭眼之前,轻声问道。
苏小羽枕着手臂,侧过身,笑眯眯地看他,“医谷那帮老家伙给我娘下毒,非死不可,百里家的那些人如果也这件事有关系,也非死不可,但处理完云水间这边的事,我想先回一趟陵城,皇姐还怀着孩子,不可能老跟着我乱跑啊。”
“嗯,我们的婚事,也抓紧了办办,嗯?”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司千焕凑到苏小羽耳边,轻声说道,还坏心地咬了咬她的耳朵。
苏小羽脸色微微发红,大眼瞪他一下,“别闹。”
“你若不给我肯定的答案,我便真的闹给你看。”司千焕眯眼,勾起一抹坏笑。
苏小羽深知他说到做到的个性,正好一对护卫来这院子巡查,连忙捂住司千焕要张开的嘴,“好,我答应答应,有什么好问的。”既定的事实,也爱拿出来说。
司千焕满意了,看了眼念念手里的青鸟,突然起身走到桌子前,裁下一小张纸条,挥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拿来给苏小羽看。
“苏泽毒发,羽少救治,十日内内力全无。”苏小羽轻轻地念了出来,眼睛一亮,“焕,你好狡猾。”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想要的就是岳父死,不过百里烈是知道你来了的,自然不能说解不了毒。”司千焕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幽光。
“白藜,你说小羽以后会不会生一只黑心悬狸?”白术也把椅子搬到了司千橙躺着的榻上,听见那边的对话,调侃道。
司千橙笑眯了眼,“胡说八道,人怎么生的出狐狸!”
“夫人我错了,是人身狐狸心。”白术乖乖认错,然后哈哈大笑,伸手接住那边丢来的茶杯,震得他虎口发麻。
“小白,告诉青鸟,把这信传去它原本要去的地方,回信呢就传来给我。”苏小羽把纸条装进竹筒里,放到青鸟嘴前,小白小爪子一挥,青鸟立刻张嘴,把竹筒吞进肚子里,展翅飞走。
“有了这小鸟,应该能受多事。”苏小羽看着青鸟消失在天际,挑眉说道。
苏林是亲眼看到了几人的聪慧,不由感叹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现在已经是这群孩子们的时代了。
日影消逝,夜幕降临,书房中八颗夜明珠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羽儿。”百里言喝完女儿喂的药后,无奈地看着她,这孩子果真是长大了,小时候万事都要问过娘亲,现在可好,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娘,天大的事儿都敌不过您的身子要紧呀。”苏小羽软软地撒娇,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那小女儿的娇憨,看得司千橙和白术是啧啧称奇。
再坚强的女人到了母亲面前,也永远是一个小女儿。
百里言宠溺地笑笑,拉着她的手,难过地叹息,“傻孩子,我不是个好娘亲。”
“你若不是好娘亲,我又怎么会寻到这里?”苏小羽娇笑,眼里却是坚定。
“你们都在,我也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们了。”百里言淡淡地笑着,看了看坐满了人的囚室,说道。
苏泽点了点头,出去给她端茶,房顶突然传来一道几不可见的异响,让他眼底渐渐泛起冷意。
“屋顶上有人。”苏泽把茶端了进来,低声说道。
百里言全身立刻紧绷,脸色有些难看。
“娘,羽儿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苏小羽轻声说道,眸光渐冷。
“岳母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为我指点一二?”司千焕突然扬声说道,嘴角衔着一抹闲适的笑容,伸手拿过她桌上的长笛,置于唇边。
百里言赞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也尽量放高声调,“好。”
悠扬的笛声响起,仿若高山流水一般,闻之心旷神怡,笛子音色很好,悦耳清亮,悠悠地传出书房,惹来鸟虫共鸣。
“百里家的每任家主,都会给自己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