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时已经是很晚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一只大白鹤驮着一个人类钻入了一个酒店的房间。
子规在回到酒店不久,就从昏迷状态醒来了,但他醒来之后又险些被难以忍受的疼痛打入昏迷,最终他挺住了。
“啊!”子规紧紧皱着眉头,克制着自己想要呼喊的冲动,他头痛欲裂,这头痛让他五官都扭曲了,而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还好么?”丹歌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道。
子规忍痛给了丹歌一个白眼,却因此险些真的翻了白眼,他强镇定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盼你的时候,你偏偏就不在,我这会儿头疼了半天,也没见你给了治疗的方案。”
丹歌后知后觉,“哦!你头疼吗?!”他马上翻找自己的兜子,子规从昏迷状态醒来后竟然头痛,那么这头痛一定不简单,必不是普通药物可以治愈的,他需要找到可以发挥奇效的宝物。
然而他浑身上下的宝物仅有两件,一个是还魂草死后所化的黑色颗粒,有养魂之效,一个是问天所得的透明竹叶,具体功效不明,但因为这竹叶本来生长在神农架紫竹河谷,紫竹河谷又是《神农本草经》所化,所以大概有医治的作用。
天命所归,子规注定不受头痛欲裂之苦,这两样宝物,恰好对症!
丹歌捏出一粒黑色颗粒送到子规口中让他服下,又把那一个透明竹叶贴在了子规的额头,子规的头痛状况立刻有所好转,只见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头还在隐隐作痛,但相比之前,就是天壤之别,现在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了。
“我好了太多,果然你的办法多。”子规十分欣慰,撑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把贴在头上的透明竹叶揭下,这类宝贝还是要妥善安置为妙。
他正待讲话,却眼前一黑,耳边又是“嗡”的一声,身子猛然倒在了床上。丹歌眼疾手快地将子规手中的透明竹叶拿回,又贴在了子规的额头。
过了半晌,子规才悠悠地转醒,“我还当是根治了,原来只是压制。”
丹歌面目凝重地点了点头,“你还需要针对于此的宝物,在我没有找到之前,你只能贴着透明竹叶躺在这里了,你倒是可以顶着它出去,但它不容有失。委屈你了。”
子规摆了摆手,“那倒没有什么。”
“伤你的武器,来历不小啊。”丹歌叹道。
“我曾在和他们对峙的时候套出一些讯息,那武器来自于商丘,风家。”子规答道,他头上这一丝疼痛十分致命,当他在深入思考的时候,这疼痛就会来袭,所以子规仅仅只是表述所知,不愿再思索了,幸好丹歌的智慧并不比他差。
丹歌默默把风家在心里念了几遍,却根本想不到风家的来历,似乎和沈家一样是隐遁尘世外的家族,但丹歌却并没有什么映象,他只好暗暗把这家族记在了心里。
他说道:“这风家很有可能是个庞然大物。你我都清楚,竹叶来自于《神农本草经》所化的紫竹,是神农的研究,用这竹叶问天,我们默认回答我们的就是三皇之一的神农,这也是我们对此物颇为珍惜的原因。
“而现在神农的力量仅仅能压制住这武器带来的伤害而不能抹除,可见这武器曾经的主人,必不逊于三皇,那这风家,底蕴一定十分深厚。”
子规皱了皱眉头,“那武器曾经的主人或许比三皇更厉害,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承受那武器的全力一击,那武器仅仅是在我的面前扫过而已,都不曾碰到我。”
丹歌闻言一惊,“嘶——!我们和这样厉害的家族结下了梁子?你怎么也会有这么莽撞的时候!”
子规笑了笑,他很欣慰于丹歌说的是“我们”,丹歌没有把他自己择出去,而是选择站在自己一方共同承担,当然他更欣慰的是结果并没有那么糟糕,“我套出来的话表明,那两样武器是被那两个人偷出来的,所以我们不仅没有结下梁子,也许能因此而结识这个厉害的家族。”
“哦?!”丹歌兴致勃勃,“你具体讲一讲吧!”
“嗯。”子规皱了皱眉头,他翻动脑海中记忆的时候,还是会引发疼痛,这真是匪夷所思,那么五彩结绳只是一扫而过,却像把疼痛镌刻在了他脑海中似的。
“你睡了一夜又一天,我就闲了一个白天。下午我变回原形遨游江陵想找一些有关赤蛇的踪迹,当然是一无所获,所以我在傍晚的时候就飞回来了,我飞到这附近,就被出现在这附近的那两人吸引了目光。
“他们一个人拿着木棒,另一个人拿着绳子,但他们却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精心打扮的人手中却拿着破烂,这太不合情理了,所以他们被我注意,我就一路紧跟着他们。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出了市区,走到郊外,沿着小路钻入了那一片银杏林中。
“他们进入银杏林左顾右盼瞻前顾后,显得鬼鬼祟祟,显然防备着什么。我本想暗中继续观察,但我没料到我以鸟身出现引起了银杏林中鸟类的轰动,它们可以感知到我的气息,于是全部飞起,来到我的身周盘桓,并且高声鸣唱着表达欢迎。”
丹歌扁了扁嘴,修行千年的鸟绝对是鸟群中的领袖,群鸟欢迎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但因此暴露却让人无语,当然这无可避免,毕竟鸟群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领袖在偷摸追踪人类。
子规继续说道:“那两个人显然很懂修行者的事情,他们立刻立在了原地,不再前走,我猜想他们如果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