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的问话震惊了一屋子的人,尤其是费祎的病情最为明显。
听陛下这意思是想用大汉的水军跟东吴掰掰手腕子,在此之前想把咱们水军的情况摸一摸。
从现实角度讲,人家东吴的水军已经打造了几十年,要是上溯到更远的时代,江南地区的人摇船操橹都能追溯到皇帝那会儿。
咱们大汉的水军还是靠当年从孙权那儿要来的一些工匠为班底,虽说这年把有了些新技术,但是士卒的操练还处于学步阶段,这个状态下跟孙吴的水军交手,只有一个词能够来形容,那就是自取其辱。
不过自取其辱这个词不能当着陛下的面来说,还得找个比较文雅的词汇才行。
撅了撅大胡子,费祎的脑袋里开始了大范围的转动,情急之下没有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以致撅动的大胡子带着嘴巴都一跳一跳的。
陈袛也不是一个糊涂蛋,汉吴两国的水军实力对比心中还是比较清晰的,但是陛下信心十足的问向了自己,一时之间还真就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嗯,陛下,”陈袛眼瞅着费祎没有动静,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咱们的水……海军,进展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几个月前臣还亲自观摩了一次他们的操练,也算得上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伍。”
陈袛轻嗨了一声,准备继续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其中最重要的有一句必须向陛下交待清楚,那就是再有两三年的时间,咱们大汉的海军就可以跟东吴较量较量了,虽然胜面不怎么充分。
陈袛一声咳嗽不要紧,刘禅似乎来了精神,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双手合击的说道:“嗯,听了爱卿一席话,朕心甚慰啊。没想到我大汉的海军进展的如此神速,很好,这一次就要看看他们的表现。”
费祎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珠子瞪在了陈袛的脸上,nnd,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么汇报还不把年轻的陛下给撺弄的人五人六的,你看看这幅趾高气扬的模样,那是要跟东吴一较长短啊。
“哎,那个陛下,臣以为我大汉水军进展虽快,但还没有形成足够的战力,仓促的进入战场,而且还是面对当世最强的力量,是不是有点莽撞啊。”费祎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一句比较合适的语言,便忙不迭的送了上来。
陈袛被费祎瞪的很是无奈,nnd,咱这后边还有一句“但是……”呢,但是陛下没给咱机会啊。
再听到费祎的言论,陈袛万分钦佩的附和道:“陛下,文伟先生顾忌的极是。虽说咱们大汉海军的士卒已经操练的不错,但是整个舰队还没有形成整齐划一的步调,一旦进入战场容易被东吴抓住漏洞,对我大汉不利。”
费祎的脸色稍松,陈奉宗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大家一起齐心合力,才哟可能把陛下的这股躁动之火给压制下去。哎,可惜今天蒋琬不在,他要是在今天就不需要如此的费力。
刘禅听了两位重臣的言论点了点头,使得费祎二人心中稍安,在其他方面咱们陛下的口碑可能不咋地,但是在纳谏忠言这方面还是比较全面的。
俩人的感慨没有落地,刘禅就发出了一记重击,重重的击在俩人的要害,直接将两位击倒在地,开始读秒。
其实刘禅自认为没有说的太离谱,咱不过是把二战时候希特勒的狼群战术拿来用用,放在三国应该还算是循规蹈矩吧。
费祎两人的反应比较整齐,全都是一副纳闷的模样围绕在陛下周围。听陛下这个意思是要把海军化整为零,全部撒到江面上也不排个阵势,一旦跟江东的战船两阵对圆,大家乌泱泱的一起向他们发起冲锋即可。
费祎率先清醒过来,陛下的这个提议一定得据理力争,大汉的海军要是都这么打,可以从军制上除名了。
“陛下,臣对水军的作战形态略知一二,两军的战船对峙与大江之上,应根据不同的气象和水流,设置不同的阵势,当年汉吴在赤壁大破曹贼,就是因为借助了东风之力,全军排成了两个雁翅阵型,才有了当日之大胜,因此,水军的作战法则一定要排除这种没有统一指挥的作战方式才行。”
陈袛跟着劝阻道:“陛下,临江水战弓矢为先,我军如果过于分散,如何发挥弓矢的威力呢,请陛下明察。”
两位重臣的撕心裂肺的劝阻,让刘禅既高兴又无奈,高兴地是他们俩对自己对大汉的忠心不言自明,无奈的是,如果大汉跟东吴按部就班的交手,取胜的机会就跟一减去一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此,这一次给东吴交州就不能走寻常路,不然必死无疑。好在咱这脑袋里还有几条非常规的路线,说不定就能把东吴给“ko”了。
“两位爱卿先别着急,朕心里清楚两军实力的对比,不过这一次咱们换个打法,呵呵,让那孙权见识一下啥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费祎两人互望了一眼,纷纷祭出不怎么明白的神情,“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话没听说过,但是那意思应该是准备跟孙权来场乱战,想来个乱中取胜。
“陛下,”费祎心思凝重的努力道:“乱中取胜确实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不二策略,可是那江东水军成立多年,各级将领都是以水战著称,大汉水……嗯海军要想找到机会不太容易。”
陈袛接口道:“陛下,文伟先生说的对,江东水军以阵势严整著称,想在如此严密的阵势中寻找破绽不易。”
刘禅呵呵一笑道:“两位爱卿都是实诚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