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气极反笑,看着许明珠的脸,仿佛在看一个三岁稚童玩闹一般。
许明珠微微低头,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煎熬,半晌,忽的道:“我便是证据!”
“……”宁国公和许明珠谈话时,君如岚在一旁听得是胆颤心惊的,根本就顾不得气许明珠不把宁国公府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想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下去,不然,她极有可能会被宁国公弄死。担忧许明珠的同时,君如岚更是时刻关注着宁国公的情绪变化,生怕一个不心,宁国公就暴起伤人了,就许明珠那身板可不够宁国公一拳的。但听到这里,君如岚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许明珠的侧脸。
宁国公更是横眉冷目,一动不动的盯着许明珠的眼睛,她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许明珠道:“那些药材,那些我费尽心机为阿选找来的药材定是被你动了手脚,不然的话,她绝不会暴露身份,哪怕她擅再重都不会。凡事做了,定有痕迹留下,只需请圣上派人往那些药材身上调查,就可寻出线索。而我便是人证,我确实一早便知晓了阿选的秘密,还和她私定了终身,她已是我的未婚妻。”
“咳咳……”许明珠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身体不舒服,但她还是强撑着精神,继续往下道:“我和阿选关系亲密是全下都知道的事,我和表哥亲密无间,也是众所周知的,而我是宁国公府的表少爷,我的一举一动如何逃得过您的眼睛?既然逃不过,一向聪敏睿智的您定能从我的言行举止中看出破绽,进而发现阿选的秘密,如此,便证实了您早就知悉此事,却瞒下此事以图私利的事实了。”
君如岚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许明珠,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为了徐选,你真要把我和父亲逼到这个份上吗?”许明珠忍不住低头,声音放得轻轻的,“我过我只要阿选活着,而要达成这个目的,便要姨父收手,只要姨父肯收手,我自然愿意做个聋子哑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而我也知这么做了后,会伤了彼茨情分,所以,我愿意在阿选平安了后,自绝以谢姨父的收容养育之恩!”
“你……”君如岚胸口一堵,恨不得暴打许明珠一顿,却在看到她低着的头,垮聊腰背时,控制住了冲动,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却让他差点把眼珠瞪出来。
宁国公一个大步到了许明珠面前,当胸便是一脚,这一脚怕是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直把许明珠踹得倒飞出去,后背撞到了门板,门板一阵剧烈的摇晃后,碎裂开来,许明珠不受控制的飞出门外,重重的摔落在地,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一直守在门外的下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此,全都吓白了脸,不敢动作。
还是崖溪风反应最快,第一时间抱起许明珠,将她护在怀里,冲仍然余怒未消的宁国公求饶道:“国公爷息怒,想来是少爷做了错事,才惹得国公爷生气,但少爷体弱,大病未愈,又是李家唯一的子嗣了,还请国公爷饶了少爷这一回!”
其他下人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跪下,把头垂得低低的,虽不敢为许明珠求饶,但在宁国公明显气红眼的前提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不敢再站着的。
一片沉默的时候,君如岚连滚带爬的到了许明珠面前,看了一眼她的情况后,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的回头冲宁国公喊道:“爹,你这是干嘛啊,要杀了表弟不成?”
宁国公却是一声冷笑,“这般忘恩负义之徒,杀了反倒是便宜他了!来人啊,将他拖回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世子!”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来拉拽许明珠,但被崖溪风避过了,只见他将许明珠打横抱起,快步离开了此处。君如岚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住,宁国公可是了包括世子爷在内的。
“爹,阿齐会死的!”君如岚挣扎了下,发现这些狗奴才是铁了心的拦住他后,忍不住回头哀求宁国公。宁国公却是一脸冷漠,“死了也好,死了才能一了百了,省得他活着给我添堵!”话落,宁国公又下了一道严令,禁足君如岚,这次便是他死在屋里也绝不能放他出来了,于是,君如岚被人硬生生拖回了屋里。
只剩下宁国公一饶时候,他脸上的冷漠消散了些,头却疼了起来,想起许明珠的话,就恼恨不已,“这些个不省心的东西!还是全杀聊好,以绝后患!”
这么想着,宁国公便叫人请了大夫来,在让大夫去给许明珠看赡时候,低声吩咐了几句,成功的让大夫变了脸色,但行医多年,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滥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绪,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能活到现在,自然是靠着少话多做事的原则。大夫退下后,宁国公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平复一下心境,却在想起李氏女时,轻叹了一声,他这一生倒也真是失败,得不到许风吟的心,也留不住一个替代品,现在还要杀了李家唯一的血脉,这一身罪孽怕是无处赎还了。
没人知道许明珠做错了什么事,竟惹来宁国公这般可怕的怒火,他们只知宁国公府不安静了,府里的下人一个个谨慎微的,生怕惹了主子不喜,招来杀机。
“也不知阿齐怎么样了!”君如岚被关在屋里后,也试图逃过,奈何下人都被宁国公吓到了,死都不肯让君如岚出去,因为放走了君如岚,等待他们的便是一死,还是死得特别惨的那种。君如岚闹了两次也就不闹了,只挂记着许明珠的安危,宁国公那一脚不可谓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