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酒思索片刻,上前捡起那个白色玉瓶,细细打量。
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啊。
“我看看。”闻渊道。
他伸手接过,查看白色玉瓶的底部,发现在瓶子的下方有个特制的印记,似乎是某个门派的标志。
接着,闻渊从储物环里拿出之前时间段千晓给他们的一些灵药瓶,发现其中几个的底部,和此物的标志一模一样。
闻渊轻嗅瓶口,思索片刻,轻声道:“这是千晓兄的东西,而且他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不会食用这种功效的丹药。”
慕酒酒望着眼前的血迹,目光也凝重起来,喃喃道:“为什么会受伤……”
难道千晓兄也遇到什么了么?
闻渊:“看这血迹的新鲜度,他应该不久前才经过这里,我们顺着血迹跟上去。”
慕酒酒:“好。”
他们立即前行,可血迹到一个灌木丛边就消失了,两人只好停下步伐。
闻渊道:“我们在周围看看。”
慕酒酒:“好。”
两人在附近转悠一圈,走过一条小道,看到在那层层树木掩映下的一间木屋。
他们对视一眼,慕酒酒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
门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谁呀?”
慕酒酒道:“不好意思,我们途中路过,想问一些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开门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袍的女子,她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轻声细语道:“怎么了?”
慕酒酒:“我们想请问一下,姑娘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一位身受重伤的男子?”
说罢,她又细细向女子描绘了一下段千晓的模样。慕酒酒想,千晓兄本身样貌气质也算出众,若是有人看到,定会印象深刻才是。
那女子思索会儿,一脸迷茫:“我这些天一直在这边,可却从未见过你所描述的男子。”
慕酒酒:“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此时闻渊突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慕酒酒惊讶看他,只见闻渊对那女子道:“我们一路走来,饥渴交迫,不知可否进来讨一杯水喝?”
慕酒酒心想:你骗人!明明早上你还烤了灵兽吃了灵果!
但闻渊既然这样说,定然有他的用意。
慕酒酒立即悟了,声泪俱下:“姑娘,我们饿了几天了,这林中虽然有灵兽,可那灵兽暴戾血腥,我们又打不过,如今真的撑不下去了……”
闻渊:“……”
为什么你肚子饿却捂着胸口?
门内的女子狐疑地看了看他们。
先不说眼前这男子一看就并非常人,她可不相信此人连一只可食用的灵兽都抓不到。还有眼前这衣袍都干净如新的清丽姑娘,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模样?
但对方话都这样说了,也不好拒绝。
“你们进来吧。”她平静道,眼底闪过一道微光。
“谢谢。”慕酒酒一边道谢,一边做出精疲力竭的模样。
“你们在这儿坐会儿,我给你们倒杯茶。”女子道。
过了会儿,女子将茶端了上来。慕酒酒接过茶杯,无意间触碰到她冰冷的手。
并非是冰雪一般的冷意,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就像碰到一个死物,那样的温度。
看着眼前鲜活的女子,慕酒酒很快摇摇头。
她这是想什么呢?
慕酒酒看着眼前这杯茶,茶水清澈呈青色。虽然很想喝,但既然闻渊没喝,那自己还是先别动最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可闻渊还是嗅到了一丝异样。
那是很细微的,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闻渊突然开口道:“姑娘受伤了么,为何这房间里有一股血腥味。”
女子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喃喃道:“这是因为特殊的日子……”
慕酒酒身为女子,立即明白了她的难处。用眼神暗示闻渊,示意他别说了。
闻渊:“?”
慕酒酒望向女子,她墨发披肩,衬得一张小脸更显苍白,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感。
她本想开口劝女子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突然脑里闪过一些什么,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女子笑了:“怎么会,姑娘想必是记错了。”
慕酒酒却总感觉她越看越眼熟,在女子转身的瞬间,闻渊碰了碰慕酒酒的手,示意她看向女子的脚踝。
慕酒酒一愣,看过去。
只见女子的脚踝处肿胀,周围还有些水泡。
慕酒酒一惊!
她几乎是立即想起,这不是那日她在林间看到的,那个吊在铁索之上的女子么?
当时自己将女子放下来,特意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口,那时闻渊还说是蛇毒来着。
自己后来还将她埋在一颗巨树下……
看到亲手埋葬的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
太惊悚了!
慕酒酒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是这些天经历了太多,那夜跟着青烟兽发现老者后,几乎是命悬一线,后来又遭遇尸群围攻,竟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还有就是这女子与之前失去生命力的僵硬模样,差距还是有些大,导致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回想道刚刚触碰到她的手,那冰冷的手,慕酒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子转过身,轻声道:“你们是饿了么,我这里还有一些吃食……”
慕酒酒立即挥手:“不了不了,怎么好意思吃姑娘您的东西呢,有杯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