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回了住处时,整个矿区皆知,黄大酒成了东家的眼前红人,要继任大掌柜一职。
自晌午饭开始,院门便未清静过。
最多一盏茶时间的间隔,便有人前来,拐弯抹角的建议:
“原来的大掌柜当的好好的,为何要换人?便是要换人,备选人才众多,怎能便宜黄大酒一人?小的随口这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
还有人历数黄大酒的罪状:“强抢民女,再强抢民女,还强抢民女。这般好色之人,眼里只有炕头上的那点事,怎堪大任?小的随口那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
又有人补充:“自他来矿上,仗着开锁的本事,同矿区哪位掌柜、管事、监工未动过粗?没问候过哪个人的十八辈祖宗?小的随口那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两句话:
第一句,黄大酒是狗肉上不了砧板,不是当上官的料。
第二句,诸人虽都是随口说说,东家却要三思而后行。”
萧定晔对每个人都可亲一笑,赞道:“我瞧着你也是个人才,如若黄大酒难堪大任,扶你上位,也是个选择。”
对黄大酒羡慕嫉妒恨的对家们,现身时带着满腹牢骚,离开时却被点燃了希望。
而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被众人吐槽的真主还未出现。
猫儿悄声道:“那黄大酒该不会忽然想明白我们的计策,不愿被我们利用,悄悄的溜了?”
萧定晔摇头一笑:
“如若为夫所料不差,现下,他要么已提刀砍了给他戴绿帽之人,要么提着刀正在往砍人的路上。
可就是他前去杀人的这一会会未曾露面,矿上诸人连遮掩心思都极敷衍,早早将与他的矛盾摆在了台面上。
如若他暴露在矿引中的手臂暗伤还未发作,最晚三更时,他该会出现。
可惜,已经太迟。矛盾一触即发,再无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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