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黑透,屋外的大雪不停,正厅中,杨太傅和寥氏对立,寥氏一脸悲痛的看着他道:“蓉儿是咱们的孙女,咱们关心自己的孙女有错吗?”
寥氏难掩伤心,杨太傅未免面前的这个叫做柚子的女官说出什么话让寥氏更是伤心,便看着柚子道:“姑娘请回吧,若是再不回,宫里可要下钥了。”
说着,杨太傅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然黑透,一丝月光也无,只映着地上白雪的微光,还能看出点点路迹。
柚子深知杨太傅在官场待了多年,心思深沉,也知晓不可能轻易的就能把淑贤贵妃与慎妃之事联系在一起,便不再强求,只是向着杨太傅福了福身子道:“还望太傅大人好好想想,也能为我家娘娘报仇雪恨。”
杨太傅虽然只是小这个宫女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却无明确的答复。
只是看着她微微含首道:“姑娘的话,老夫都记在心里了,还望姑娘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柚子,杨太傅这般,微微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待她走远,杨太傅方才看着怀里的老伴儿道:“这位姑娘的话不可尽信,你莫要被她的挑拨之词给混淆了心智。”
杨老夫人的心智到底不比杨太傅的深沉,她方才子顾着伤心,现下听见自家夫君如此说道方才反应过来道:“难道就认着淑贤贵妃那个凶手逍遥法外吗?”
到底杨老夫人还是把那个宫女的话给放在了心上,始终认定凶手就是与自家孙女起了争执的淑贤贵妃娘娘。
杨太傅一脸无奈看的杨老夫人道:“夫人且放心,若是真的有凶手,害了我家蓉儿,老夫必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正说着那边杨太傅的大儿子和大夫人来到了正厅,他的大儿子叫杨廷光,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夫人许氏,一身素色衣衫披着斗篷,跟在他的夫君身边。
杨廷光一脸悲痛之色,挽着世家夫人的手走进了正厅,他看见杨太夫站在正厅中,疑问道:“父亲方才儿子收到消息,蓉儿现下已经是香消玉殒,可是真的?”
杨廷光说着心中一时不可置信,昨夜还收到了自家女儿的消息,今日就收到了他的死信,这也太过悴不及防了。
且他的女儿,不过桃李年华,怎会无端丢了性命。
许氏一样是一脸悲痛的模样,杨令容是踏入了杨府之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疼爱不已,如今,养了多年的女儿就这样在宫里白白丢了性命,怎么能不悲伤。
所以,许氏一样是一脸疑问的看着杨太傅,神色满是期待,就盼着杨太傅口中的答案并非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
杨太傅见自家儿子和儿媳都收下了消息,眉头皱起微微叹息的,看着他们道:“没错,蓉儿今早上就没了。”
这边杨太傅的话一落,那边许氏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杨廷光亦是一脸悲痛。
“一个孩子好好的,怎么就会丢了性命?莫不是有人陷害。”许氏怨恨恨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自古以来,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的争斗去眼里远远是那些平民都不能想象出来的,许氏心中一时怀疑不已。
杨太傅听见许氏的话,却沉默了起来,虽然方才那个宫女的话不可尽信,可是心中却有一个话告诉他,或许自家孙女的死与淑贤贵妃真的是有关系,毕竟,自家孙女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至于淑贤贵妃有过争执,还闹到了御前,他的孙女还抢了淑贤贵妃那个叫做番薯的东西。
本来被杨大傅训话之后,廖氏已经歇下了心思,可是听见自家儿媳也是这样怀疑的,廖氏忍不住激动的道:“老爷,你听听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怀疑的。”
杨太傅,走前两步做到正厅的最上方,端起桌上放置的茶壶倒了杯茶,浅酌一口,压下心中的那丝凉意,方才道:“此事绝不是为父能轻易的查出来,宫里不只有咱们的线人,还有太后皇上和各宫娘娘的人,若是要皇上知道咱们贸然去查慎妃娘娘的死因,定然会迁怒于杨家。”
杨太夫的话打算的到周全,可是老夫人性子确实急躁的很,她连忙坐到杨泰富的对面,认真地看着他道:“怎么不能?咱们家不是还有几个女儿吗?”
此话一出,倒是让听众的人面面相觑,许氏亦是,露出一脸不可置信之色,难道让要让她再送一个女儿进宫吗?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许氏却威武婆母的威严,不敢插话。
杨太傅怒声喝道:“你这是什么心思?难道还要让我杨家再送一个女儿进宫不成?”
宫里已经死了一个蓉儿,就是再送进去一个再丢了性命,那他们杨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老夫人伸手拍拍红棕色的檀木桌,温声道:“老爷,您忘了,咱们家还有一个庶女在家里呢。”
廖氏口中的淑女,是大房一个已逝通房丫头生下的,算是杨家的二小姐,今年已经有十八岁了,却未曾许了人家。
只因着大夫人曾经动了心思,要把那个女孩送进宫给慎妃娘娘做固宠用的,所以一直留到了现在,却不成想今日被老夫人给提了出来,显于人前。
提到这个庶女,许氏也道:“父亲大人,本来蓉儿进攻,儿媳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固宠用的丫头,不过这个丫头的年龄太小儿媳便没有让她带入宫中,今年已经是满十八岁了,进宫刚好合适。”
虽然她的生母不过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而已,可是她的女儿生得确实貌美,比之杨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