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前往坝上围场,绵柠一身戎装,与昨夜的翩翩公子大相径庭,此时马背上的肃王,是被将士拥护的肃王,是那草原上的雄鹰,器宇不凡,雄姿英发。即使鄂尔斯的勇士也不及他的分毫。
崇佶和巴鲁等人坐在看台上,与嫔妃们一同欣赏着这场秋日围猎。围场之上,除了一干男儿,还有几抹红妆。索伦贵妃和冬歌对于骑马自然是熟悉的,还有肃王侧妃杨绿茹,今日也是英姿飒爽,令人刮目相看。
崇佶看着绿茹,朝杨德妃说道:“这个绿茹,倒是有些将门之风。德妃,朕记得你也会骑马,怎么不下场试试?”
杨德妃笑说:“臣妾老了,长年不动,恐怕马背上颠一颠,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所以,臣妾让采薇相替,都是年轻人,身子轻盈。”
“采薇?”崇佶看向人群中,那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清瘦却英挺的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吴皇后在旁提醒,说:“皇上是否看着面熟?她就是前威武将军的女儿,因其父犯了事,入了奴籍。”
“是她!”崇佶若有所思地看着采薇的方向。
杨德妃说道:“臣妾是看这丫头聪明伶俐,放在掖庭实在是可惜,所以才让她入后宫侍候。皇上有所不知,昔日咸福宫的睡莲,麟趾宫的瓜田,都是出自她的作品呢。”
崇佶释然地笑了笑,说:“看着是有些才气,可惜了。”
正说着,围猎已然开始了,众将士如羽箭一般冲向了山野间。而绵柠和鄂尔斯贵族子弟因身份特殊,独辟了一块围场,并无兽物,而是以人替物,由数名将士手绑红带,佯装猎物,供他们骑射。而他们桶里的箭头都是蜡做的,若被射中,就会在将士身上留下印记,却不会有丝毫损伤。
冬歌看着绵柠驰马远去的背影,笑着朝索伦贵妃说道:“姑姑,我听说中原多富饶,人美景美,是不是?”
索伦贵妃说道:“你就这么想去中原?”
冬歌点头,说:“我见到肃王,觉得中原果然是人杰地灵,与我们草原的粗犷完全不同。”
索伦贵妃落寞地笑着,说:“曾经的我,与你想法一样,对中原一心向往,但去了之后,你会知道,那完全是一个封闭的世界,没有了草原的辽阔和自由,只有无休止的争宠。女人的唯一价值,就是你所嫁的男人。”
冬歌听着,指着不远处的绿茹,说道:“那就是肃王的侧妃,对不对?我才不怕她们呢,只要我冬歌喜欢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肃王是我一眼就看中的男人,我发誓,一定会让他爱上我。再说了,即使他不爱我,他也不能拒绝我,因为我是鄂尔斯的公主。或许,他还巴不得能娶我呢,有了我,才有了鄂尔斯的支持,不是吗?”
索伦贵妃笑说:“冬歌,你长大了,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