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绿茹骑着马,打量着旁边的采薇,说道:“难怪王爷对你念念不忘,曾经你不大妆扮,今日这样一穿,真是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就连我看着都心生怜爱呢。”
采薇规矩地回道:“主子过誉了,奴才愧不敢当。”
绿茹客气地说道:“你别怕,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真心觉得你模样生得好,若不是你的身份所限,我也会劝王爷将你收入府中,那我们还能做一回姐妹呢。”
“主子抬举奴才了,奴才怎配与主子姐妹相称。”
绿茹却笑嘻嘻地说:“不急不急,说不定迟早有这么一天呢?”说着,她忽然想了好主意,又说:“哎,不如我向母妃讨了你,让你到王府里服侍,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王爷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不,”采薇连忙回绝,说:“主子好意,奴才心领了,但奴才只想留在宫里,了此一生,别无所求。”
绿茹失望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但是,采薇,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我帮忙进府,我一定不会推辞的。”
“奴才谢过主子。”
采薇看到的是她真诚的目光,人家都说,肃王的这位侧妃温顺贤良,宫中有口皆碑,相比紫陌的刁蛮任性,绿茹的确更得人心。曾经,她还是杨家四小姐的时候,经常出入翎秀宫,采薇每每看她待人接物,处处流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而谁又能看出,她不过是杨府里不得宠的庶出小姐呢。
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紧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嚷道:“太医呢?肃王受伤了!”
采薇的心陡然一紧,跟着众人策马而去。待见到徐知晦护着绵柠出来,只见绵柠手臂被箭划伤,殷红的血水沾湿了袖子,不过,仅仅是胳膊受了伤,想来没有大碍,采薇这才稍稍宽心。
绿茹和冬歌等人围了上去,看台上的崇佶和巴鲁也被惊动了,纷纷下场查看绵柠的伤情。崇佶问着负责守卫的将士,说:“怎么回事?”
徐知晦说道:“王爷被暗箭所伤,这是微臣所获的利箭。”说着,他将一支染血的羽箭呈给了崇佶。
巴鲁在侧说道:“皇上,为了计数,每支箭的箭尾,都刻有所属人的名字。”然而,他们翻遍了这支箭,却没有任何标识。
鲁太医替绵柠检查了伤势,又进行了包扎,回说:“皇上放心,肃王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崇佶说道:“想来是有人无心之过,将利箭混在了蜡箭之中,既然肃王无碍,朕也就不追究了。”
巴鲁感恩地说:“皇上宽宏大量,但今天负责围场安全的将士,一律不能轻饶,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骑射之事,因绵柠的受伤而停滞。虽然巴鲁处置了涉事将士,但肃王到底是在鄂尔斯受伤的,他又诚惶诚恐地送了好些滋补上品,以示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