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腥甜喷薄而出。
雪白的瓷砖瞬间一地狼藉。
迟爷爷叹了一口气,“缘分这东西本就强求不来,官先生我很感谢你能替欢丫头挡了这一刀,化了这一劫。可是……这些原本就是你执意和不肯放手,给她带来的。”
迟爷爷递上一块帕子,“算上美城那一劫,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所以……你和她之间,最好到此为止。”
中医馆大堂,静谧的可怕。
迟爷爷句句在理的质问。
官尧臣无言以对。
迟爷爷意味深长的又添了一句,“欢丫头是我看着长大,也是我教她识文断字,对事识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人。”
“你也不列外,只要我想,你和她只会越走越!”
迟爷爷挑衅道,“官先生要不信邪,大可试试。”
潋滟的桃花眸猩红如血。
手握成拳,官尧臣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搐。
头晕目眩,疼的像是随时要炸裂开。
眼前一黑。
官尧臣彻底失去意识,栽倒在罗汉榻上。
兽首铜炉里静吐着袅袅的白色烟雾。
迟爷爷走到窗边,掀开百叶窗。
天边一轮新月,渐渐西沉。
他的欢丫头,也该回来了。
“爷爷!”
迟欢欢拎着一大袋枝叶进了大堂,她脸色十分兴奋,“东西拿回来了,现在要怎么做?”
姚景芝和沈特助跟着在她一起进来。
贺兰靳担心贺兰嫣一个人在家,拿到东西就回去了。
只留下了两队人,守在中医馆一圈保护他们。
加上官尧臣原本带的人,和姚景芝后带来的人。
中医馆几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把东西交给我,我亲自去煎。”
迟欢欢把袋子交给爷爷,“是这个吗?这些应该够了吧?”
“够了。”
迟爷爷拎着袋子转去了膏房。
姚景芝要跟过去,被迟欢欢拦住,“爷爷煎药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打扰。”
“姚私助如果信不过我爷爷,可以现在就把官总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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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芝顿住脚步,抱歉道,“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都出去院子里等吧!他需要新鲜的空气,也需要安静的环境。”
迟欢欢把他们请到了院子里。
奶奶已经去休息。
芸姨和素素还在熬秋梨膏,邻居们早已经散去。
“欢丫头,梨呢?”
芸姨没见到送梨来的车,原本就疑惑,看到官尧臣身边场跟着的姚景芝后。
她更疑惑了。
迟欢欢若无其事的笑笑,“我瞧见他们吃的梨,发现不是砀山梨,以次充好就叫他们原车运回去了。”
“哦!是这样。那这两位……”
芸姨显然不信,继续追问。
“芸姨,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的事你都忘了?”
罗小萤从楼上探出头,“别整天那么八卦。”
“之前工作上的事情,还没交接完毕。”迟欢欢随意扯了个理由。
芸姨被罗小萤噎了一句,低头继续忙活,只是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动静。
罗小萤从楼下跑下来。
拽着迟欢欢一边去问,“怎么样了?”
“很顺利,药已经让爷爷拿去煎了。”
迟欢欢满脸透着胜利的喜悦。
姚景芝远远朝他们走过来,站定,“迟小姐,方便的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