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瑶把衣服送到干洗店洗净后,又打了香水,才给晓寒生送去,已是三天后了。把车停好后,拎着衣服袋子走到“晓居琴室”前,却发现大门锁了。
抬头一看,门外的晓居琴室的牌子都不见了,盼瑶纳闷,心想:“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向室内张望了一下,只见室内摆设全部不见,一片狼藉,暗想:“我都出钱交房租了,怎么还搬走了呢?搬走也不说一下!真是的。”
又想:“我是谁?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呢?我们充其量不过是有了’二面之缘’,又没有深交,他不告诉我,也是应当的。”
再想:“他没有通知我,是因为他没有我的电话号码,想通知我也联系不到我呀。”
于是拿出电话,打开电话本,看到了新存的晓寒生的电话号码。
她活到现在,接过的名片无数,但只有这一张,让盼瑶躺在床上,端详了很久。那古色古香的印刷,正是自己喜欢的,想必,也是晓寒生喜欢的。
那淡淡的香味儿,正是自已喜欢的,想必,也是晓寒生喜欢的。
犹豫了一下,拨打了出去。
无人接听。
是有意避着我么?为什么?
激起了盼瑶的好奇心,此时若是联系不上晓寒生,盼瑶心里如长了野草般难受。想了想,打电话给马晓雨。
马晓雨几乎是在响铃最后一声时才接的电话。
盼瑶直来直去,说:“晓雨,我来’晓居’了,怎么关门了?房租不是交了么?”
马晓雨:“这个......那个......反正......”
盼瑶眼睛瞪大了,说:“有什么事么?不能告诉我么?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吧!”谁还不是个大小姐?脾气还是有的。
马晓雨:“瑶姐,他不让我告诉你。”
自从上次帮晓雨筹到钱后,马晓雨对盼瑶的称呼就从“喂”变成了“瑶姐”。
盼瑶:“他是混蛋你也是混蛋?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叫我’瑶姐’,我听着别扭,叫瑶瑶,听到没。”
马晓雨:“瑶瑶,你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盼瑶:“嗯。”
马晓雨:“我们搬了。”
话未说完,盼瑶说:“我知道搬了,我要问的是为什么搬,搬到哪里了?”
马晓雨:“那个初雪,不知道发什么疯,从房东手里把那个琴室买下来的,不知道和老师说了什么,老师脸色铁青,就说要搬家。然后我们就搬到了金纪大道这里。”
盼瑶:“发个定位给我。”
盼瑶开车约20分钟,才到了新的晓居琴室。
呵,这个晓居琴室,可真的是小。
比原先的面积小一半左右,摆了钢琴,还有五、六个登子,基本上就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墙上仅挂了几把吉他,之前的半数。
不过,琴室内的学生,还是那么多。
没有走进琴室,盼瑶就听到了小年那高分贝的叫声:“都安静,都安静,我又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我弹给你们听,保管你们没有听过。”
然后就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吉他声响起。
看样子,是马晓雨不在,所以,各位小同学才敢如此的放飞自我。
盼瑶站在琴室门口,看着坐在钢琴前面的晓寒生,还有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原本想要责怪他几句的,可是,现在却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来,现在是休息时间,孩子们不知道围着他在做什么游戏,一会凝神静气的听,一会开怀大笑的闹,突然,英才发现了盼瑶,从琴室里跑了出来,叫:“姐姐来啦!姐姐来啦!”
于是,一群孩子跑了出来,把盼瑶围在中间。
小年和几个小同学一窝蜂似的跑了出来,七手八脚的把盼瑶拉住,就往琴室里拽,小年大叫:“姐姐姐姐,快来快来,我又学了新的曲子,我一定要弹给你听。”
盼瑶:“好!好!我听。”
话音未落,小年已像模像样的把自己的小吉他抱在怀里,弹了起来。
貌似比上次的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
祥子不厚道的嘿嘿笑了起来,也有其它同学开始起哄了,但是小年仍然忘情的弹着,摇头晃脑的自嗨。
等他弹完了,晓寒生敲了敲桌子,对小年说:“年宝宝,把我的吉他拿过来,我再给你示范一次。”
小年应变了一声,还没有等他抬腿,祥子就飞快的那晓寒生的吉他抱了过去。
晓寒生手指轻轻抚动,清脆的吉他声便传了出来。
如行云流水一般,如玉落珠盘,众人都听呆了,一曲弹完,晓寒生又指出了小年数处指法的错误,小年一一记下了,于是,又抱着吉他去认真的练习。
趁此机会,盼瑶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晓寒生,说:“怎么搬家也不通知我一下?”
晓寒生接过衣服,放在桌上,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盼瑶:“……”
晓寒生:“以后,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来了。”盼瑶吐血,问:“为什么?”
晓寒生:“没有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很熟,你经常往这里跑,不好。”
盼瑶自记事起,似乎从未有人对她的态度如果冷漠,心里极不舒服,却一时间之间又找不到发泄口,瞪着眼睛,盯着晓寒生。
晓寒生看了她一眼,说:“瞪什么,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大。”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帮过我,但是,这里你还是少来的好。”语气突然缓和,但仍有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