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后宫女流,我西门庆着实木有将之放在眼里,只需蚕食柴氏的生意,剪除他们的羽翼即可。但朝堂之上,天下文武官员何其之多?更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些是真正忠于大宋的,哪些又是柴氏所掌控...我即便是前往军中,也不安心呐~”
可不嘛,在西门庆看来,目前最大的麻烦,就在于朝堂上的官员,连你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十分可怕的。对敌人一无所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放心。
这就像打英雄联盟一样,到处都是对方的视野,而己方却连个一个眼都没插,处处一片黑暗,去哪里都得担心有人蹲守。整个世界都是危险的。
心里没底啊~~~
“呵呵,伯爷,你无需担忧,不是咱家小看他们,就如今的这些货色,有几人不是心思玲珑之辈?咱家不清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因何受柴氏一族的摆布,不过,控人之道,莫过于恩,威两种。恩威并施乃是上策,恩乃中策,威乃下策。
但不管是上策中策还是下策,但凡是控制,就不可能完全牢靠!伯爷试想,生而为人,又有谁心甘情愿被人控制摆布?久而久之,难免不会生出异心。
咱们不妨打个比方~就好比当朝宰执中的几位,伯爷觉得,像他们这般位高权重,还会甘愿受人摆布么?”
王贵阴测测的一笑,略带轻蔑的说道。
“这个...”西门庆有些犹豫,他不得不承认,王贵对于人性的体悟和见解,即便是两世为人的他,也远远不如。他两世的年龄加起来,也还没有面前的王贵大。
这些人生阅历,远不是看些史书,熟知历史就能弥补的。
“呵呵,伯爷,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官做到这里就是极致。他们不会受人摆布,更不会听命于谁~最多不过是狼狈为奸,利益驱使罢了。利益无非是财物!女色!权利!和名声罢了。
不过,这一切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有命拿,还得有命去享用~嘿嘿~
哪个步入仕途的,都不是傻子,这笔账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他们与柴氏的关系,不仅不牢靠,反之如同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
至于为何此时他们还能维系,就是因为,比柴氏更好的选择还没有出现~
伯爷,你!就是比柴氏更好的选择!柴氏一心想要夺回他们大周的江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吃的饱,穿得暖,有钱花,有官做,谁愿意和他们一起,为了遥不可及的执念,搭上身家性命?”
王贵说完,抿了抿嘴,身手拿起桌案上的冰糖雪梨茶,美美的饮了一口。
“公公所言极是~你这一番话,倒是让西门庆茅塞顿开啊~”
西门庆却是很开心,其实王贵说的这些道理并不深奥,也不难理解和揣度。只不过他前世雷厉风行的军人做派,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思维和判断。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办法将朝堂上隐藏的柴氏爪牙,一个个揪出来,就出一个办一个。简单粗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如何将那些人揪出来,成功的困扰了他。
王贵的一番分析和提点,让他恍然大悟。是啊,如今是大宋啊,大宋都已经立国百余年了,皇帝都七八代了。天早就变了,这个帝国早就不姓柴,而姓赵了。
对于这些柴氏嫡系后人来说,复国可能只他们心中的执念,亦或是老祖宗的遗训。可对于被他们控制,亦或是对他们感恩的那些官员来说,这都是屁~平时帮扶一下,做一些利益交换或许还行,让他们压上身家性命去帮着造反,呵呵~如果有一天柴氏真的举旗造反了,恐怕这些利益合作者,会争先恐后跳出来检举,镇压。
总管华夏历朝历代,王朝更替数十,那些没有被新统治者清理干净的前朝后裔,身负复国梦的不知凡几,可成功者...未见一人。
天下还在他们手上的时候,都没有能力守住,大势已去,单枪匹马带一些小杂鱼就想着复国?痴人说梦罢了。如果真有那本事,恐怕也不会国破家亡了。
“公公,依你之见,这朝堂上,就不用管了?”
“呵呵,伯爷放心,有咱家在陛下身边,朝堂之上,你大可放心!咱家听闻伯爷与章相、蔡相、许相还有大名府的韩大人,素来交好。有他们在,只要伯爷不造反,就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说,京中还有端王殿下,他素来身手后宫先帝众妃嫔的青睐。伯爷莫看那朱太妃,刘婕妤行事嚣张跋扈,可是后宫有向太后在,尽管她深居简出,不涉朝政,可终究是先皇正室,所以,后宫还轮不到她们炸刺儿。
伯爷只需记得,逐步发展壮大自身实力,钱要有,人也要有!伯爷别看我大宋立国以来,重文轻武,可真要涉及家国之危,还是得靠兵甲,伯爷莫忘了,咱们大宋太祖皇帝,是如何立国的。
就凭伯爷的本事,即便是在军中,也定然如鱼得水。嘿嘿嘿,大人一手调教出的锦衣卫,他们的战力,旁人或许不屑一顾,可咱家是知晓的。”
“照此说来,公公是让我去军中了?呵呵,公公明察秋毫,我锦衣卫大营,远在数百里外,竟也逃不过公公的法眼呐~”
“嘿嘿,伯爷莫要取笑,先前陛下命我留心,那咱家就只得留心啦~实不相瞒,伯爷的梁山大营,四周是有龙卫探查的。不过伯爷放心,咱家并未在锦衣卫中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