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在一旁的包装盒上贴着易小月的便利贴,红坟将其撕了下来,递到只顾着捧着手办的人儿跟前,“送你礼物的这个女孩儿叫易小月,人家可是攒了好久好久的生活费给你买的。”
在听到红坟的这句话后,原本陶醉在心爱礼物里的明泽也突然冷下脸来,“什么?生活费?”微微拧巴的眉宇暴露了他的心情:“算了算了,拿走拿走。”
“对了小坟,千万不要在泽也面前邀我的功,他是那种舍不得自己粉丝不好的爱豆,你要是说了,他再喜欢也不会要了。”易小月千叮嘱万叮咛的话后知后觉回想在脑海里,红坟徒升一种想把自己嘴封起来的冲动,她不自觉鼓了鼓腮帮,眼珠提溜提溜地转,赶紧补救!
“咳……”挠挠下巴,某只做了画蛇添足事情的万怨之祖降下语调:“易小月是我的好朋友,她呢,特别害羞,也特别善良,做不出我这种私生饭的事情,所以就把礼物托我送给你,我知道这礼物特别的贵,放在二手交易网上铁定上万,你不要的话,我就去卖掉,然后回去告诉她,你收了礼物;这样呢,我自己拿了钱,很开心,她以为你收了礼物,也会开心。”某万怨之祖扬起一抹贱兮兮的表情,继续道:“你看,双赢了呢。”
话音落尾之处,明泽也朝跟前少女投出一抹鄙夷的目光,眼白里满是捐弃,他简直难以置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坏人:“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这个易小月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摊上你这种朋友?”说罢,少年立马夺过红坟手中的克莱尔手办。
红坟在心中比了个v字手形。
观众席里的易小月狠狠打了个喷嚏。※“喂,你,出去。”明泽也放下背包,朝红坟指了指毛坯房的房间门,命令道。
现在出去,恐怕对明泽也有所影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明天的头条又该怎么写?越是身处高位,便越不能有负面绯闻,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是娱乐圈不变的恒规,明泽也处在乐极位置多年,比起那些粉丝,暗地里或许有更多的人在等待他所建立王朝的陨灭。
红坟没有理会明泽也的逐客令,思绪再三,朝没有玻璃的窗口走去,朝外边探了探,不高,也就七八层楼的样子,跳下去,再绕回来,一切ok。
掀起袖子,双手撑住身体,脚尖准备发力。
“1,2,……”
“你干什么!?”
刚准备起跳,却突然被一坨重物生生拉扯了回来,两个人重重摔在了水泥地上,扬起一层薄尘。
“你神经病啊!”少年爬了起来,掀起帽子狠狠地上,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白皙如羊脂玉的脸上,瞬间被血气灌满,呈现出一种浅朱色,桃花眸被其主人瞠得很大,碎发胡乱扬起,猛地看上去,活像只炸了毛的孟加拉小虎猫。
由是方才甩力实在太大,实实在在跌在了少年身上的红坟没觉得哪里磕碰到,却能瞥见少年手掌朝地时跐过地面破掉的一层皮,血肉模糊。
“闯祸了吧。”阿祈幸灾乐祸的声音不似从前,反倒也灌进了点愠怒。
万怨之祖顿感心口郁郁堵塞,对,都怪她!
想解释什么,可什么于少年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红坟咬了咬唇,缓步至少年跟前,想托起他的手看看伤势,前者连忙错开她的手,百般厌恶:“你离我远点!”他看向她的眼神,当真将她比作了神经病。
红坟无奈叹了口气,将手指递到嘴边,咬破,随后再次靠近少年,想要将冒出来的血液涂抹在他的伤口之上。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知不知道血液会传播疾病?你到底是哪根经拿搭错了?”明泽也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但更多地是心中不可抑制的愤怒。
“我的血可以医腐尸,活白骨。”红坟确实是实话实说,想当年万怨之祖的一滴血乃是天下寻丹觅药者们梦寐以求的炼丹神物,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
少年忽然感到右眼奇痒难耐,随手用力揉了揉,错位的隐形眼镜刚好透出一些他右眼瞳孔的琉璃色,他看到了眼前少女身上正源源不断朝空气里散发着腥红的芥粒,长发挥舞在半空中,压迫感巨石阵似的将他困在原地,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朝后倒去。
“停手,红坟。”阿祈空灵厚重的声线传来。
万怨之祖如梦初醒,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一幕微怔,她迷惘地抬起眼帘,无助望向空气中的金色光团:“我……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他,你连怨梓都没法好好控制了吗?”阿祈的尾音里透露着点点奈何。
“什么?”什么意思?红坟听不懂阿祈的话。
“即便是澄明之境,也没办法逆改么……”
“你在说什么?阿祈?我怎么听不懂。”红坟眉头拧出好几个褶。
“没听懂是好事,等有一天你懂了,也就完了。”金光重重叹息,随后言归正传提醒道:“趁着他晕了,先治好他的手伤。”
“好。”话不多说,红坟赶忙将还未干涸的血涂在了少年的手掌上,奇迹顿时应召而来,那些破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符合,最后,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恢复了原状。
“阿祈,他为什么会晕?”红坟用力摇了摇少年,他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微颤,像是陷入了梦魇。
“还不是被你的怨梓给压迫的。”那种分量的怨梓,没猝死就算是烧高香了。
少女歉疚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