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进追击再后,张苞、朱然兵撤而逃。
“那奔踏声,是魏军。”朱然说此。
张苞怒道:“再追来,我就动手了!”
“不可,在还未清楚敌军兵力战势的情况下,擅自交战,危也!”朱然解释。
张苞突然想明些事:“难怪你之前一直避来避去的,你这样是胜不了的。”
朱然轻言:“有勇无谋,汝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张苞:“我……”欲要辨言,却听前方将士大喊:“将军!前有军来!我们的旗号!”
张苞、朱然二人直视去,见那浩荡的军势,就知是主军。
“是大将军的旗号!”张苞喜道。
史越驾马在前,闻前方动闹之声,先让斥候去探,得知是张苞军,立刻快马赶来。
“大将军!”张苞停马而下,上前见之,心里想着如何解释,自己擅自率军追出,久久未归。
史越注意到了朱然,孙权在世最钟三将之一。在荆州公安的时候,见过对方,而且关羽的尸首就是他让人送回来的。目光又转向张苞,欲言,你小子厉害啊!直接把人带回来了!伯约和我苦口婆心都劝不动几个吴臣。
朱然下马,作揖拜之,“败将朱然,见过大将军。”
诸葛恪见朱然来降,心喜,又有熟人,不至于孤身。朱然也注意到了诸葛恪,无视之。
史越回忆了一下刘大头的操作,忙下马,上前扶之,“将军愿助吾军,乃吾国之幸。”
朱然心里平静,并没有觉得如何?对方所为,常态也。不过心里依旧奇疑,面前此人真是天下传奇,怎么这么的……一般。
张苞说道:“大将军,后方有魏军追击,请下令,吾愿去迎战!”
啊?迎个头啊,刚赶过来,军势不振,再说了,哪能动不动就交战。“吴郡此地,魏军已占据之。留此作战,不是妙策,先回新都黎阳,再做打算。”史越肃言。
朱然微微点头,十分认同这样的做法。
诸葛恪赞言:“大将军所言妙策,如今之势,以退守为好。”
张苞不敢争论,从命,“是。”
“倏!”
动若雷霆,冲势如电,枪破长空,直飞向史越头颅。
史越面对这突如的攻击,吓得呆住了,或者说,完全反应不来。
枪刃直指着额头,就差几分,却停了下来。
这枪杆被一力臂抓住,动弹不得。
“谁?”张苞冷怒道,紧握着飞枪,微微颤抖。
朱然自然是知,不过眼前变化,被震慑住。这飞枪杀势,自己也感觉到了,若是躲可以,但是抓住这攻击,以自之力,断不可能。
而张苞居然能单臂抓下,飞枪冲势完全震不动他。更可怕的是大将军神色泰然,镇定非常。以他之能定也觉察到,但躲都未躲,定定的看着,意味早知张苞能接下。这是什么?自信?信任?还是不屑?
诸葛恪正被震住,一时间脑子空荡,不知说何。
史越瞪视前方,那远山坡上,看到了魏军。“在那……”
“切!”远山坡上司马进笑哼了一声。
在看到朱然军汇合了蜀军主军后,登上高处,观敌之势,只好放弃了追击。
不过却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个传奇大将军,此前见过一次,荆州公安,还在张飞军中潜伏时。
自己为战多将,凡是遇到强者,皆有战意而生,唯独这人,毫无战意。现在再见,依旧如此。司马进想不通,何等强将,能完全掩盖战将杀伐之气。因此,飞枪试探,反正对方能察觉。
“谁啊?”司马进远眺向张苞,熟悉的杀气,和那个张飞一样。
“那里是吗?”张苞对看魏军所在,反手飞投,如扑猎飞鹰。
“倏!”
时迟那块,司马进力劲势出,抓住了飞枪,手臂微微一颤。
史越心里叹息一声:“走吧。”话毕,上马起军。
朱然惊震,这何等气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弄得朱然有些疑惑,刚才飞枪杀势那短短几招来回对应,是梦吗?剑拨弩张之势,瞬息消散,奇了!
史越还一头懵中,刚才是梦吗?发生了什么?所以啊,我就不喜欢上战场,怎么事的都不知道。早知道加班也让伯约来了!
朱然冷静下来,才言:“大将军,那飞枪杀势之人,吾认得,乃是魏军司马进,此人乃司马懿六弟,一嗜血斗勇之人。”
司马进?这名字好熟?好像以前听过一个类似名的,两个字?司马?司进?
史越回首望去,却已不见魏军。
刚才也没太注意,不过离得也不近,估计看不清那人模样。
“司马家八兄弟,以前在曹听司马仲达说过,吾以为都是文臣,原来还有善武兄弟,而且还这般强势,陋闻了。”史越随口言语。
张苞不时的回看后去,只觉对方气息相似,颇有家父之风。
却说司马昭兵追赶来,见六叔率兵而回,才稍稍宽心。
“六叔!”司马昭上前,想喝斥他,又不敢出言。
司马进问:“来了,可以进兵与战蜀军吗?”
“当然不可!”司马昭忙否,“吴国这边一切未安,且能又和蜀军开战,现在能安好便安好。六叔入若有意见,可与父亲说去,总之,莫想从我这里调兵。”
司马进瞪了一眼:“小鬼。”然后往前回主军方向汇去。
司马昭叹了一声,“还好。”
新都郡,犁阳
史越率军回城,令出加强守备,派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