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盈盈地进到弥雅房中,先给对方倒了一杯水:“弥雅,辛苦你了。来,先和一杯水润润嗓。”
弥雅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哎,妈妈有话就直说吧。”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让弥雅单独跟个客人聊聊。”
弥雅早有所料,所以无所谓,耸耸肩道:“妈妈,没忘了当初咱们说好的吧?接待贵客要看我的心情,我想接待就接待,不想接待就不接待。而且接待人的身份要清楚。”
“没没没,没忘记。”老~鸨笑着,“对方可是咱们曲溪县的县太爷,咱们曲溪县最牛气的人。弥雅总该给县太爷一个面子吧?”
“没兴趣,不接待。”弥雅淡淡地说道,然后自顾自地拿出一本不知什么的书看起来。
老~鸨眉头轻皱,上前一步将弥雅手中的书抢了过来,本欲生气,可一见对方微皱的眉头又赶紧赔笑起来:
“哎哟,弥雅你先别急着拒绝呀!不接待总要有个不接待的原因吧?”
老~鸨和头牌花魁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这样,相互间谁也不愿意得罪谁,尊敬都是相互的,谁把谁逼急了以后日子都不好过。所以老~鸨的脸色,弥雅还是要看看的。
弥雅坐下,但表情却很正经:“原因很简单。他一届县令竟跑到这风月之地来,能是个好官?弥雅不屑与之同坐。”
原以为老~鸨会不悦地说上两句,谁知到对方竟开心地笑了起来。
“哈哈9以为什么原因呢!原来就因为这?弥雅你放心,别的事儿妈妈不敢保证。但李大人是不是好官那是没得说的。你打可以出去问问,谁要对李大人有怨言,你立马回来抽妈妈的嘴巴子。”
“妈妈,你别说笑了。弥雅哪儿敢?”
“这可不是妈妈胡说。你刚来曲溪县还不知道,曲溪县经历了天灾后,如果没有李大人,咱们这曲溪县可就毁了。李大人不但开仓放粮,还组织大家进行灾后重建工作,自己还亲自参加最危险的救援活动,这些可都是全城百姓亲眼见证的。不说别人,就是妈妈我,对李大人都是感恩戴德。要不然,妈妈怎么会让我的宝贝弥雅去接待?而且妈妈都把话放出去了,免费请李大人跟弥雅单独畅谈。弥雅你总不会让妈妈脸上无光吧?”
“啊?”饶是弥雅再好的心性,听到老鸨这一番话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能让铁公鸡免费,这曲溪县的县太爷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拯救了全县的好官?”
弥雅好奇地笑了,看来这位县太爷是不得不见一见咯!
“梅儿,拿我名帖去请县太爷进来。”
弥雅口中的梅儿是弥雅的贴身丫鬟,跟弥雅一同被买到曲溪县。
弥雅虽是西域人,却是香园老板不远万里从南朝风光最美,美人最多的江南买回来的。弥雅以前便是江南著名楼子里的有名清倌人,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大人物,一个县太爷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此次愿意来大庆不过是想乘着风华还在,见识见识不同地域不同人情。
说到底,弥雅是个名流,她的丫鬟眼光自然也是极高。听到主子叫自己去请人做幕宾,一脸不悦,口中嘀咕着:
“秀,你这是怎么了?一介县令哪儿能做您来曲溪县的入幕之宾?这……这也太掉价了!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
“嘿!一个小丫鬟还敢有意见!”
要不是那是弥雅的丫鬟,老~鸨早冲上去赏她一个大嘴巴子!
“好了好了。”弥雅轻笑着拍了拍梅儿的小脑袋,“叫你去你就去。大不了改日带你去曲溪钓鱼。”
“当真?好呀好呀!”梅儿是个小丫头,一听能出去玩,兴奋得直拍手,“秀说了就不准抵赖!”
梅儿不给主子解释的机会,一溜烟儿冲出了房间。
“死丫头!名帖!名帖没拿!”
“哦哦!”
……
……
“阿芳的房间……”
梅园跟梅儿以前呆过的楼子相比很小。但她没怎么出来过,对梅园不是很熟,小嘴咬着木质名帖,眼睛在各个房间门口徘徊。
“哈!找到了!”
梅儿擦了擦细汗,站在门口理了理衣裳,轻轻敲了敲。
“笃笃笃……”
没人应答。
“笃笃笃……”
梅儿耐着性子又敲了敲,可还是没有回音。
这下小丫头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不是说了在阿芳的房间么?怎么没人?”
梅儿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是是锁着的。
“有人啊!”
“笃笃笃……”
梅儿又敲了敲:“喂!有人吗?”
“吵什么吵!烦死了!”
房门突然打开,伴随着一声怒喝,一个全身赤~裸的老男人出现在小丫头的眼中。
梅儿毫无准备,那声音粗暴得像野人,还有眼前的一身肌肉,结实得像石头!那眼神凶狠得想要吃人!
最关键地是!这老男人湿哒哒地下半身举得老高,像刚喝过水的大象鼻子!
最最关键的是!这大象鼻子鼻挺鼻挺的,不偏不倚地戳在了梅儿的嘴上!
李权足够高,梅儿足够矮,机缘巧合下竟形成了这样一副画面。
从小在妓~院长大的梅儿见过这是什么东西,正因为见过,所以才把她惊呆了!
身体的本能让她后退了几步,小脸儿一阵青一阵白,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反观李权,好似没感觉下面跟小丫头有过接触。此时正因被人打搅好事儿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