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我去看看灵武侯的青瓷大碗还拿不拿的来。”说完话崔含章便起身追着司马礼而去。
话说茹竞秀虽然回到内堂,但哪里知道青瓷大碗在何处,正巧管家在他面前走过,被他一把拉住闻道:“侯爷喝酒要用青瓷大碗,管家差个人给送过去吧!”
“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府上哪条街?”管家忙前忙后跑断腿,被人无端拉住后十分生气。但看到茹竞秀比较面生,一直吃不准来头,便忍着怒气问道。
“你只要记住小爷我住鹿鸣巷的就好,赶紧去找个青瓷大碗送过去。”茹竞秀多少是不满意灵武侯把他支回来,一脚踹在管家的屁股上。
今日来的宾客太多,但凡上的了台面的公子少爷他都有印象,唯独是认不出眼前这位是哪个府上的公子,便一边走路一边思索着。
司马礼躲在帷幔后面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翻起惊涛瀚浪,“鹿鸣巷在前朝便是进京赶考的士子聚集的地方,后来中举的进士们想要在太康城安家置业的,首选便是鹿鸣巷,一则是囊中羞涩使然京城不易居,二则便是文人雅士扎堆聚集,平时聚会吃酒也都便利。久而久之鹿鸣巷便成了文官聚集的地方,就像是武官世家聚集在篪丽街一般,鹿鸣巷与篪丽街在神光朝初期那是泾渭分明,彼此互相看不上,承平百年后倒是来往的愈发频繁了。司马李的太爷爷便是当初进中了进士在鹿鸣巷安家置业的,虽然鹿鸣巷历经扩建,中间也有不少家族迁入迁出的,但总体上他还算是熟悉,那个眼熟的身影自报家门是鹿鸣巷的,但他却对这张脸毫无印象。”
司马礼打定主意上去试探一番,两步走出来说道:“这位兄台让我好找呐,侯爷的青瓷大碗可曾找到?”
茹竞秀抬眼一看是司马礼向他走来,不由得头皮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此时哪怕心里发虚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茹竞秀先是一愣,立刻脸上堆满笑容说道:“管家去拿了,稍等片刻。”
“既然有管家去拿,咱们回去喝酒便是,别在这里站着了。”司马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一把揽住茹竞秀的肩膀。、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茹竞秀被他一问就有些迟疑,更加惹得他怀疑,
“小弟崔灏是崔府的远方亲戚,这次是跟着表姐来见见世面。”
“哦!原来是尚书府的表少爷,回去喝酒去。”司马礼并不打算放过的,心想拉着他找崔韫求证一下。
这幅景象正好被追着而来的崔含章看在眼里,走上前说道:“司马兄不地道啊,逃酒都逃到内堂来了。”
司马礼看到崔含章来了,便说道:“来的正好,我正与崔灏兄弟说要一起回酒桌喝一杯。”
“行啊!崔灏,你小子第一天来太康便能结识司马兄,果然有一套嘛。”崔含章知道他是在试探两人,只好接着茹竞秀的话把戏演下去。
“你们俩很熟?”司马礼看似随意的问道。
“天下姓崔都一家嘛,何况五百年前就是本家。”崔含章漫不经心的回答他。
“哈哈!真有你的,张口就来,一杆子捅到五百年外了!”司马礼信他个鬼,哂笑说道。
“探花诗豪崔含章天下谁人不识,小弟有幸在崔韫表姐的引荐下与崔大哥喝过大酒。”茹竞秀两道眉上下抖动打了个眼色,开口解释说道。
“走吧,回去喝酒!”三个人便就结伴而回,司马礼生性多疑,他前脚离席,崔含章后脚便追来了,事有反常呐。
等到他们三人回来时,便看到秦嗣阳与霍光划拳猜酒。说起来这两人以往交集并不多,霍光此时喝起酒来全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柱国将军府的关慕此时也加入战局,秦嗣阳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不愧是拼命三郎秦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