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的士兵均在安营扎寨,夙夜叫了一些心腹进营帐亲自部署,命未惊尘守住营帐不住任何人进入。
这让未惊尘感觉异样,皇上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來,贺兰王派人前來邀请夙夜前往贺兰最大的营帐,设宴欢迎夙夜得到來。
夙夜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打量着盛情的岳父大人,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位身穿银色甲胄,古铜脸庞五官深邃的瘦高男子,眉目隐约有些贺兰子轩的模样。
他便是贺兰的统帅贺兰王的第三子贺兰胤为了迎接妹婿,特意由前方战诚了回來。
他命副将把守关口,若有异动及时禀告。
宴间觥筹交错,彼此敬着酒,任谁都想不到和乐背后弥散着散不去的杀机。
夙梵已经在营帐外悄悄作了部署,已经在贺兰人的水源里动了手脚,只等着夙夜一声令下,便将营帐内的父子既然一并斩杀。
与此同时暹罗人也会一并发动战争,贺兰群龙无首,暹罗人便会长驱直入直取大凉,要想攻破已经风雨飘摇的贺兰并非难事。
当夙夜清醒之时已经大错铸成,他杀了贺兰槿的父兄,贺兰槿就会恨他入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思及此夙梵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自己斟满了酒杯,为身旁的贺兰浔斟满,两人痛快酣饮。
贺兰子轩龙颜大悦,命人给所有的人酒杯斟满了酒,举起酒杯道:“此次北宸不远万里增援,定能够将暹罗人击退。”
众人高举酒杯饮满酒杯,此时有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來,声称贺兰的士兵纷纷出现中毒现象,暹罗人带着兵欲攻城。
贺兰子轩闻言,空酒杯掉在了地上,瞬间碎裂,“快去看看!”
贺兰统帅贺兰胤放下酒杯,立时站起身來,“父皇切莫担心,儿臣这就去。”
夙夜一直在等待时机,眸中寒光乍现阴冷之极,“冲着营帐外冷喝道:“來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一时之间营帐被无数兵刃闪着寒光,身穿黑衣的北宸士兵将营帐内所有的人团团围住。
贺兰浔立时就极了,“夙夜,你在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夙夜已经开始出手,抽出手中的金乌剑刺了过去,剑剑狠毒誓要将其斩尽杀绝。
贺兰浔出手以剑相抵,刀剑迸射火花,阵的手臂发麻,夙梵此时出手护棕兰浔。
冲着夙夜喝道: “夙夜!你疯了吗?”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要贺兰的人一死,贺兰就是北宸的。”
贺兰浔怒极,“原來你早就有野心吞并贺兰!”此时贺兰胤的一剑又刺了过去。
营帐内乱作一团,一时间未惊尘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皇上明明是前來支援,又怎么会出手清剿贺兰人。
见贺兰胤一剑刺向夙夜,他的责任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毫不迟疑的与贺兰胤交起手來。
营帐外也是乱作一团哀声四起,暹罗人对贺兰发起攻击.。
光亮染尽天边红霞,天渐渐的亮了,一整夜厮杀震天,终于陷入安静。
未灭的袅袅白烟升腾,旌旗破败,遍地尸骸,浓艳的血浆横流.。
夙夜猛然惊醒!双手捂着头,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噩梦,梦中他好似杀了很多人。
睁开眼见自己躺在营帐内,惊骇的看着血迹斑斑的衣衫,难道一切是真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皇上!”
夙夜惊骇的看着未惊尘,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昨夜发生的一切您都不记得了?”
夙夜的头依然很痛,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可是那噩梦确实清晰,他不相信那是真的。
“朕记得头很痛就想运功找到头痛的根源,可是我的内力就像被吸入的漩涡无法自拔,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昨夜皇上下令剿杀贺兰王,好像地狱的修罗,杀红了眼最后虚脱昏了过去。”
夙夜神色惊骇而迷惘,他不相信自己做了那般残忍的事,他要亲眼去看一看。拖着沉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冲出营帐。
一出营帐立刻嗅到了刺鼻的血腥与焦臭,满地血腥,断臂的残肢还有那未熄灭的烟火,都在昭示着昨夜的惨烈。
夙夜双眸无神仿若天地轰然倒塌,整个身子跪在地上,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下令斩杀自己的岳父,心痛欲裂,自己要如何向槿儿交代。
口中发出低喃,“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下那样的命令。”
“皇上!这是真的,贺兰王父子均丧命!微臣是亲眼所见”
夙梵带着人清理战场,有人前來禀告夙梵已经醒來,他带着人直接奔着夙夜而去。
远远的见到夙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做梦都不会相信他做的一切。
他筹划已久的计划终于实现,昨夜故意放走了贺兰浔,其余的人均被绞杀,只是贺兰王的尸体被羌国的国师带走了。
只有命人易容成贺兰王的模样,希望能够骗过夙夜。
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夙梵双眸血红疯了一般冲了过去,揪住夙夜的衣领低吼道:“你竟然和暹罗人勾结,杀了槿儿的父兄,你真该死!”
未惊尘见荣郡王疯了一般对皇上不敬,上前阻止。
夙夜的思绪很乱,头痛异常是被人控制了,无法接受事实。
看着夙梵满面怒容,夙梵一直觊觎自己的皇位,他应该借机杀了自己,可是他并沒有那样做,这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