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冷笑:“沈秀能够想到,先帝便不会想到?若是本殿没有猜错,如今便是沈将军也未必控制得了西北的大军!”
沈茹咬了咬牙,“那宁王有何好计?!”
“既然收复不了便拖住她们!”宁王阴鸷地道。
沈茹挑眉:“此话怎讲?”
“若是西戎国得知西戎皇子在大周暴毙,必定会举国震怒,届时,西戎国必定会挥兵入侵西北边境,为西戎皇子报仇!”宁王眯着眼一字一字地道。
沈茹眼角一颤,却没有想到宁王居然有胆子做出这等事情,难道她便不怕西戎国趁这个机会入侵大周?不过这个法子都是有趣!
大周的生死存亡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若不是为了往后有个安稳的地方生活,她最想的便是大周从此不得安宁!
这方才是彻底抱了父亲的仇!
“不知宁王殿下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宁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本殿听闻沈秀在西北多年,想必给西戎国传一个消息应该不难吧?”
沈茹笑道:“殿下放心,这件事轻而易举!”
宁王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眼中尽是阴狠之色,母皇,这是你逼儿臣的!
……
西南
临淮河军营
沈玉清此时正挑灯阅读着京中管家送来的家书。
只是当她看完了之后,便气的将信给摔在了地上。
一脸震怒!
她怎么会生出这般一个女儿!
她真的要将沈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方才肯罢休吗?!
沈家的管家在信中相信地交代了沈茹自沈玉清离京之后的一切作为,还有京城之内的情况,自然提的最多的便是永熙帝与宁王之间的较量。
沈玉清明白,如今永熙帝与宁王已经是到了生死两难存的境地了,而这个时候,她的女儿却还和宁王大的火热!
沈茹想做什么,沈玉清作为母亲自然是知道。
只是宁王便真的斗得过永熙帝吗?!
便是先前宁王文韬武略真的胜过了永熙帝,但是如今,她也不是永熙帝的对手!
先不论先帝究竟给永熙帝留下了多少筹码,便是如今的永熙帝也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十六皇女了!
先前蜀家的事情,如今时疫一事,永熙帝都能够将宁王击的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沈玉清相信,永熙帝后面一定还有动作!
而宁王却依然执着于那个早已经离她很远的皇位,她根本是在在自寻死路!
而她的女儿,却也像是疯了一般陷进来!
沈玉清甚至怀疑,宁王是故意将沈茹拉进她的计划中的,为的便是挟制于她,让她不得不帮助她对付永熙帝!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却还是女儿的情况。
便连一向疼爱她的管家都在信中向沈玉清表明觉得沈茹不能在这般下去,沈玉清如何能够不担心?!
此时,她开始甚至有些怨其了宫中的翊侍君,若非他,女儿也不至于偏执至此!
沈玉清震怒过后,便将地上的信给捡了起来,将其烧毁,随后便坐在了书案旁,沉思了许多,最后起身走出了营帐往谢大将军营帐走去。
她必须回京!
……
雷雨在两更时分便停了下来。
夜间顿时凉爽了许多。
京郊的一间宅子中
西厢的一间厢房内
雪暖汐正坐在书案旁埋头挥写着什么。
房间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窗户微微敞开,徐徐的凉风吹了进来,扫去了室内的闷热,外边传来雨滴落地的声音,甚为清脆悦耳。
良久之后,雪暖汐终于放下了笔,完成了明日的家书了。
他看着面前慢慢的一叠信纸,虽然上面写满了我想你的语句但是却还是无法完全表达出他心中有多么的思念!
雪暖汐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在宫里,司慕涵也并非每一晚都陪着他,可是他却没有此时这般的思念,或许是出来太久了。
半个月了,他居然有半个月没见着她了!
雪暖汐想着想着心头便有些酸了,但是随即便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难过,他不可以这般的软弱,涵涵给了他这样一个重要的事情,这般的信任他,他如何能够让她失望?!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将写好的信放进了信封中,然后放好,等着明日让人送回宫,接着便更了衣,便上床就寝。
然而即便身体依然很累了,但是却还是没有睡意。
他好想好想她!
雪暖汐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离开她这般长的时间。
那一日,司慕涵让他多去看一下夜太侍君,他本以为司慕涵只是念因为夜太侍君身子不好,便让他多去陪陪他,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二日他去给夜太侍君请安之时,夜太侍君给他说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有关皇室暗卫的秘密。
雪暖汐还记得当时自己有多惊讶,而让他更加惊讶的还在后面。
夜太侍君告知司慕涵要将后宫的这一支暗卫交给他掌管。
那时候,除了惊讶之外,他还有一丝的惊慌,他根本便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需要肩负这等重大的责任。
那一次,他呆了。
只是夜太侍君的一句话却让他立即清醒过来,并且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担子。
夜太侍君跟他说:“你不是一直说要成为一个可以帮助陛下的人吗?如今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