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不适罢了,已经召过御医了,并无大碍。”忆古继续道。
司予昀更是疑窦,“本殿进宫之时听说了舒君病重,舒君究竟是何病?可是和疫症有关?”
“不是!”忆古忙道,“宫中的疫情基本消除了,舒君自然不是染了疫症,殿下也是知道的舒君一向病弱,如今病重也是正常,殿下放心,主子不适和舒君一事并无关系。”
司予昀蹙了蹙眉头。
“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先回府休息吧。”忆古又道。
司予昀没有继续说什么,点了点头,“那请转告父君,本殿明日再进宫向他请安,请父君好好休息。”
“殿下,还是过两日再来吧。”忆古忙道。
司予昀眯了眯眼,“父君的身子不是没有大碍吗?”
“是!”忆古点头道,“是主子惦记着殿下,不想让殿下劳累。”
司予昀深深地看了会儿忆古,“也好,那本殿便过两日再来给父亲请安!”随后,转身离去。
在出了流云殿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回望眼前的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巍峨宫殿,心里不禁生出了忆古不祥预感……
便是父君因为早朝一事怀疑她,生她的气,但是也不该一连两次召了她来却不见她?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
次日早朝,永熙帝正式下达了让二皇女去东南的旨意。
即便司予执昨日已经收到了风声,但是在正式接到旨意之时,却还是惊住了,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明黄圣旨,许久许久未曾言语。
送走了宣旨的人之后,她便进了书房,随后,一日未曾走出来。
便是连午膳都未曾用。
这个消息让司予执更是沉默,不过却给愁云惨淡的二皇女府带来了活力。
便是缠绵病榻多日的二皇女正君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惊喜不已,当下病情好了大半,他们并不知道,这道旨意对于司予执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朝堂也并未猜到永熙帝的真实意图,也纷纷猜测二皇女司予执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先帝十六皇女。
……
太女府
司予述仍是卧床静养,只是外面的消息却源源不断地传进了她的耳中,她并不知道永熙帝为何要这样做,这样的结果也让她心生恨怒,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结果比之其他要好得多。
东南一事,办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与其将这件大功交给礼王,不若让司予执领了她。
“皇姐我们便真的这般算了?”司以琝看着仿若根本不在乎的司予述,咬着牙恨恨道,“先前你说她不是刺杀你的人,可是如今,你还是这般认为吗?说不定她便是为了要去东南方才会对你下手!”
“琝儿,你觉得母皇会原谅她吗?”司予述看着司以琝道。
司以琝咬牙道:“我又不是她如何知晓!?”
声音中有着许多的怨怒。
“琝儿,即便母皇忘了父君,即便她真的不在乎父君,可是,她都不可能扶持司予执的。”司予述缓缓道,这一次的刺杀,让她失去了不少,可是,却也让她得到了许多,不如说,心平气和地看待眼前的所有事情,而这也是她先前欠缺的,“单凭她血统不纯,她便不能上位!”
先帝当年那般疼惜前任安王,最后不也是因为血统一事未曾对她做任何的考虑?
司以琝挣扎半晌,“也许她如今早便和别人勾结在一起了j姐先前不是说有人要陷害她吗?说不定根本便是一场局!”
司予述自然是怀疑过,可是此时未曾有半分的证据证明司予执和礼王已经私下结盟,“我会让人去查查。”
“皇姐,我帮你查!”司以琝随即道。
司予述看着他,摇头:“琝儿,我不想你插手这些。”
“可是……”
“琝儿,你虽然是皇子,可是,毕竟男子,而且已经嫁人,若是沾染上太多,即便母皇不怪罪,也会让别人借此来攻击你我。”司予述正色道。
司以琝咬着牙,沉默半晌,方才挤出了话:“好!我不管!可是皇姐,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很小心很小心!若是有什么希望我帮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司予述笑道。
姐弟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司以琝方才离开,不久之后,白氏拿着一封信进来。
“殿下,这是母亲让人送来的。”白氏神色凝重,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司予述。
司予述接过,打开细看了一遍,随后蹙起了眉头,沉默半晌后,对白氏道:“若是李肛来了,便请她过来一趟。”
白氏点头,“是。”犹豫了会儿,又道:“殿下,可是因为陛下下旨让二皇女去东南一事?”
司予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别担心,本殿会处理好的。”
白氏心里虽然仍有忧虑,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李浮从工部衙门回来,便得了管家的话,来见司予述。
司予述没有绕弯子,直接进去了正题,“上午白瑞大人给本殿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了她对二皇女去东南一事的看法,虽然没有明确得证据,但是此时背后有人操作是无可置疑的。”
李浮眯了眯眼,“殿下是想让下官查清楚此事?”
“你虽然入朝多年,但是在朝中并无多大人脉。”司予述如实道,“便是本殿有这个心,你也无此力。”
李浮并不反驳,“那殿下想让李浮如何做?”
“你愿意为本殿效命?”司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