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何皇位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她真的无法肯定!
最最重要的是,若是良贵太君谋害永熙帝一事背后还有什么阴谋,那若是不查,将来的后果恐怕更加的难以预计。
“荣王殿下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而将京城将大周置于危险境地?!”白瑞面色凝重,厉声道,“荣王殿下可知道,如今陛下的病情日益危重,随时都可能驾崩!”
“你胡说!”司予赫倏然动手揪住了白瑞的衣裳,面色扭曲,“你胡说!治疗疫症的方子早便有了,即便母皇有危险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出事!怎么可能会日益危重?!”
她出来也不过是几日罢了!
“是不是你们……”
“荣王殿下!”白瑞厉喝道,“即便太女有这个心,荣王殿下认为凤后会让太女有机会谋害陛下吗?还是荣王殿下觉得凤后和太女已经狼狈为奸?!”
司予赫浑身颤抖,却没有话反驳。
“荣王殿下,下官知道你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是一个仁孝之人,可也便是这般,荣王殿下更是要以陛下所想为想!”白瑞声色皆厉,“荣王真的想看到陛下二十多年打下了的江山毁于一旦吗?”
“母皇不会出事!”司予赫猛然给了白瑞一个拳头,厉喝道。
白瑞抹去了嘴边的血迹,站直了身子,然后双膝跪下,恳求道:“荣王殿下,下官也不希望陛下出事,即便陛下驾崩太女可以登基,可是经过了先前礼王在朝中的那番指控,一旦陛下因此驾崩,太女便可能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礼王便有了机会向太女发难,殿下,礼王不是当年与陛下争斗的宁王,礼王的背后有蒙家,还有手握重兵的蒙君怡4便凤后手中掌控着传国玉玺,可说到底,那玉玺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若是蒙君怡真的有了异心,区区一个传国玉玺如何能够控制的了她?!荣王殿下,不管是太女还是下官,都不希望陛下在这个时候出事!”
司予赫脸色虽然仍旧是难看,但是却没有继续动手。
“荣王殿下,你是大周唯一一个立有军功的皇女,将来陛下出事,你便是太女身边唯一可以帮助太女掌控军队平息可能出现的动乱之人!”白瑞恳求之余不忘给予甜头,“可若是军队不稳,荣王殿下即便再有心恐怕也无力4使荣王殿下能够平息因为军需一事而引发的军心不稳,可是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以让有心之人筹谋下手!下官明白荣王殿下心中的焦虑,可是荣王殿下不妨冷静一想,不管是孝王还是康王,她们能够谋划什么阴谋?单单是她们让良贵太君下手谋害陛下便足以证明她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司予赫继续沉默,她的理智却像是分作了两派在激励地争执着。
“荣王殿下,西南大营一事是要查,可是却也不急一时,正如荣王殿下所说的,陛下定然可以吉人天相!”白瑞看得出她已经开始动摇,继续道,“太女已经就此事请示过了凤后,凤后也赞同了太女的处理,荣王殿下可以怀疑太女心怀别心,但是殿下总该是相信凤后吧?”
司予赫攥紧了拳头绷紧了脸,目光冰冷地盯着地上跪着的白瑞,许久许久之后,转身拂袖离去。
即使她没有说什么,但是白瑞却已经是明白,她做了让步。
司予赫直接闯到了孝王的营帐当中,在出事之后,司予赫便命自己随行的心腹将孝王给软禁在了她的营帐之内,即使目前为止仍旧没有查到证据证明她与这件事有关。
不过作为军需官她却没有参与其中,司予赫便是疯了也不会相信。
原本她还想将谢净纹也给软禁了,不过白瑞坚决阻止。
孝王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在西南大营,在将士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地位,这也是她能够一直呆在西南大营而没有引起永熙帝忌惮的原因。
而谢净纹却不同,她是主将,对一个主将采取措施,整个事件便上升到了极高的位置,等同谋逆。
白瑞自然不能让这时候闹出这等事情。
孝王自从出事之后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她甚至连为自己辩驳解释都未曾。
不是镇定,而是还未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司予赫冲进了营帐,便见孝王呆呆地坐在了中间桌案旁边的地上,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在闹出了这般多事情之后最终却还是徒劳无功,孝王如何能够接受?
司予赫直接上前,将地上的人给一把拉起,目露凶光:“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母皇这般厚待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般回报母皇?!为了区区银子你们便冒着死罪去贪?为了隐瞒罪行,你们居然勾结良贵太君去谋害母皇?!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周的列祖列宗吗?!”
孝王一脸的木然,没有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仿佛事到如今,她已经是认命了一般。
“为什么!”司予赫猛然摔开了她,面目狰狞,“母皇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
孝王仍是没有反应。
司予赫大怒之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然后刺向了她。
孝王的脸色有了变化,但是却没有动手反抗。
司予赫的剑最终没有刺下去,浑身因为巨大的愤怒而战栗着,“父后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一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母皇真的瞎了眼居然对你们这般好!”
“对我们好?!”孝王倏然尖锐开口,脸上原本的木然转为了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