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孝王从地上站起,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没错,我是将军需以次充好然后从中谋利,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我愿意冒着性命之忧去做这样的事情?!荣王殿下,你命好,即使一出生便死了生父,但是有一个没有自己亲生女儿的凤后养着,幼时,凤后千恩万宠,你母皇因为你是长女,对你也是甚是关注,即使你生父出生卑微,可是,你却从未尝到过这份出身给你带来的痛苦!等你长成,还可以得到除外游历的权力,你母皇对你信任到了甚至让你上战场立战功!你的婚事即使多有不妥,可是你仍是如愿以偿!想你这般命好的人,如何明白我们这些先帝皇女的痛苦?!
先帝死的时候我不懂事,可是,我却要承担一切因为先帝驾崩而带来的痛苦!我的皇姐因为谋逆被软禁在了皇陵,我的父君,也受到了牵连,我和我的二十一皇姐像是孤儿一般在深宫当中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的脸色活着!
她是对我们不错,可是,那样不错,和她养着的一只畜生有什么不同?!我们不过是她为了名声而圈养的一些畜生罢了s来,二十一皇姐构陷凤后,被罚了出宫,那时候皇姐她还未成年,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为了父君而去报仇有多大的错?!可是却最终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你或许会说她没有杀我们已经是很不错,可是,她没杀我们,却用另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对待了我们!
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中,我们都战战兢兢地活着,后来,皇兄长大了,我们又要担心他会不会被皇位上的那人当做棋子,会不会毁了一辈子,后来,我和皇姐偷偷地去找了安王,我们跪在了她的面前求她,像个卑贱的下人一般哀求她,求她给皇兄找一个好依靠4便有了安王的保证,可是,皇兄最终仍是成了她的棋子,可皇兄最后毕竟是嫁的了好妻主,我们也便算了,也便不计较了!
后来,皇姐成年了,娶了正君出身不高,但是却贤良,皇姐不计较,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继续在她的眼皮子低下苟延残喘,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放心8君死了!九皇姐也死了!你知道九皇姐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毒杀的8君留下遗言说是他自己杀的,可是九皇姐是父君的亲生女儿,我们三个姐们中,父君最疼的便是九皇姐,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方才做出了这件事?8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要保住我们,为了让你母皇放心,为了让你母皇不再动手对付我们!
九皇姐死了,可是她的家眷还活着,她已经被逐出了宗师,不再是皇家的人,皇家不会赡养他们,而你母皇更不会去理会一个曾经与她争夺皇位人的家眷!可我们不能不管!九皇姐是因我们而死的,她的家眷我们如何能够不管?!
我和皇姐封了王,每月的俸禄多了,可是,那些俸禄如何足够奉养这般多人?即便后来我领了差事,可是仍是杯水车薪!在你的眼中,那些银子只是区区的一丁点,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是救命钱!是让我皇姐的家眷不必饿死的救命钱!”
孝王说完,抬手抹干净了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然后,盯着荣王,一字一字地道:“没错,是我利用职务之便将军需以次充好从中谋利,都是我做得!除了我之外,康王,十四皇兄于家正君也参与其中!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参与其中!”
“即使你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你也不能谋害母皇!”荣王咬牙道。
孝王厉色道:“我只是贪赃罢了,我从未谋害过她,即使我恨死了她!”
“你——”司予赫似乎没想到孝王仍是不承认。
“你想杀便杀,但是你休想污蔑我!”孝王抬着头,一字一字地道。
司予赫气的额上青筋凸起,握着长剑的手背也泛起了青色的筋脉,然而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对峙了半晌之后,愤怒转身离去。
她不相信孝王所说的自己和母皇染疫一事没有关系,可是,她却也无法下手杀了她,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份,也是因为,她的那些话。
今日的孝王,会不会是明日的她?
司予赫不知道,可是,这个恐惧却从此埋了下来。
从孝王处出来之后,司予赫没有走多远便被谢净纹给拦住了。
谢净纹的行动并未受到限制。
“荣王殿下,末将有些话想和荣王殿下单独说说。”
司予赫收敛了情绪,将剑收起随她走到了一旁,神色冷漠:“谢将军有何事想与本殿说?!”
谢净纹一脸苦笑,“荣王殿下,末将知道你不会相信此事与末将无关,因而,末将自觉自己不敢再掌控西南大营,只是,此事若是更换主将必定会引发军心不稳,所以,末将恳请荣王暂时接管西南大营。”
司予赫即便有了谢净纹会说一些她意想不到的话的准备,可是听到了这些之时却还是吃惊,“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太女殿下仍旧派你来巡视军营便是证明太女殿下是信任你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荣王殿下接管西南大营也是情理当中,不会引发其他的怀疑。”谢净纹正色道,没有丝毫试探或者其他的意思。
司予赫面上虽然还能平静,只是心里却已经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她没有立即应允谢净纹,“谢将军,本殿无权接受应允谢将军的请求!”
“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