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赫冷声道:“那是谢将军的事情!”说完,不再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不久,谢净纹果真向司予述去折子请示。
司予赫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
而此时在京中,永熙帝服下了第一剂改良方子之后的药。
而结果尚未出现。
水墨笑封锁了一切有关永熙帝病情的消息,对外只是宣称病情稳定,在康复当中。
而司予述,也恍若不知,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即使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是司予昀却仍旧是感觉到了什么,在下午陈玉进宫替礼王正君送东西的时候,司予昀如常给了她一封信。
陈玉回府之后,便直接拿信去了礼王正君处。
为了掩人耳目,信都是经过了礼王正君的手,然后方才到她的手里。
司予昀的一切并不隐瞒礼王正君,因为对她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而礼王正君,也将自己当作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在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之后,便木然地打开了信,然后,看也不看地丢到了地上。
陈玉不在意,弯腰捡起,然而当她看见了上面所写的内容之时,顿时大惊失色。
这封信分了两张纸。
其中一张是做掩饰的,写的都是一些安抚礼王正君的话,而另一张则是给陈玉的指示。
在那张写着新指示的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
若是母皇驾崩,杀了荣王正君,嫁祸太女!
……
十一月初,京城开始下起了雪,严冬降临。
而在大周南北交界的庆安城,也是一片萧索冰寒。
在庆安城外的何家庄子内
苏念惜和苏贵正围着炉火煮着酒。
“这几日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可是哪里不舒服?”苏贵眯着眼看着坐在了对面的苏念惜问道。
苏念惜愣了愣,随后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又补充道:“可能是天冷了吧。”
“是这样啊。”苏贵淡淡地应道,目光却像是在审视着他似的。
苏念惜低着头,似乎不敢与她直视。
“惜儿,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苏贵也没有再询问,转了另一个话题。
苏念惜一愣,抬头问道:“什么事情?”
“你的终身大事。”苏贵蹙眉道。
苏念惜眼眸微微一睁,想也没想地摇头,“母亲,我不想再嫁人。”
苏贵脸色微微一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找个人来照顾你!”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不好吗?”苏念惜看着他,眼中有着坚决。
苏贵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声音却温和:“惜儿,母亲年纪也大了,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你是男子,又没有孩子,终究是要找个人照顾你的,否则将来母亲便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苏念惜垂着眼帘,沉默半晌,方才问道:“母亲,我……真的没有孩子吗?”
苏贵脸上闪过了一抹阴鸷,只是苏念惜一直低着头,因而没有注意到,“你为何这般问?”
苏念惜抬头,“母亲……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我不但有妻主……还有孩子……还有……”
我还梦见了你提剑欲杀我。
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不过是梦罢了。”苏贵神色淡然,“也许连你的心也希望找一个人照顾你,所以方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母亲。”苏念惜凝视着她,正色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以前的事情?我以前的那个妻主,我爱过她吗?她真的那般绝情对待我?我和她,真的没有孩子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贵倏然站起,恼怒道。
苏念惜一愣。
“你认为我以前告诉你的都是骗了你?你没有被那个卑劣的人虐待伤害?”苏贵恼怒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念惜辩解道,却在苏贵冰冷的目光之下截然而止。
这般冰冷的眼神,如同梦中一般。
那真的仅仅只是梦吗?
“若是我知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人,当日我便不该……”苏贵冷冷地道,“就不该将你救回来!”
说罢,便拂袖离去。
苏念惜抬脚欲追,然而方才走出了一步,便停下了。
为什么……他感觉一切都变了?
那些梦……
那些真切的仿佛是真实的梦境……
为什么他会忽然间做那般多梦?
为什么?
苏念惜颓然地坐了下来,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