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司予述无奈,“好,本殿今晚便在这,哪里也不去,可满意了?”
“殿下可是说真的?”司徒氏睁大了眼睛确认。
司予述点头:“自然是。”
“那正君呢?”司徒氏却有了担忧,“尊卑分明,你也该陪够了正君才来陪我!”
“正君病了。”司予述道,“说怕过了病气给本殿,不让本殿进门。”
“啊?”司徒氏惊诧,“可下午的时候正君还好好的……”
司予述笑了笑,“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司徒氏重复道,“那可请了太医了?可有大碍?”
“请了,并无大碍。”司予述回道。
司徒氏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正君这般好的人定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嗯,我明日便去侍疾!”
司予述看着他一本正经,又笑了出声。
纳司徒氏之前,她怕也没想到他会是这般的一个人吧。
……
时间步入二月,礼王的伤势也被御医诊断完全康复了,而此时她也已经从宫中搬回礼王府一个月了。
伤势康复之后,她便进了宫,亲自去给永熙帝请了安。
永熙帝看着她,神色威严沉静,似乎并未因为蒙斯醉的事情而迁怒她,“可好全了?”
“母皇放心,都好全了。”司予昀回道。
永熙帝道:“既然好全了便回礼部吧。”
“是。”司予昀应道,随后便行礼离开,并未提及永熙帝和蒙斯醉的事情,像是不知道一般。
永熙帝没有阻止她离开,只是在她离去之后呆怔沉思了许久,而也在这一日,一道让朝堂再一次掀起了波澜的旨意从交泰殿传出。
永熙帝下旨将谢净纹的嫡幼子赐予礼王为正君,命礼部择吉日行婚仪。
这道旨意一出,司予述几乎无法相信。
她不知道永熙帝为何要这般做!
先前给四皇子和蒙又欣赐婚一事她便已经想不通,不过因为司徒氏的事情她选择了相信永熙帝,可是如今,她心中的信任又开始动摇了。
母皇这般分明是有意让她和礼王分庭抗争!
可她不单单是皇女,更是太女!
母皇这般做欲置她于何地!
……
司予述没有去问永熙帝,她便是再糊涂也不会拿这件事去问永熙帝,不过却去了辰安殿,和心中的怀疑相对,她也是担心父亲是否会忧心。
“父君可听到消息了?”司予述入座之后没多久便问了。
雪暖汐看着女儿,“你母皇给礼王赐婚的事情?”
“是。”司予述应道。
雪暖汐笑了笑,“是听到了。”
“父君……”司予述握了握拳头,“母皇这般……”
“述儿,你是太女,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保持平常心。”雪暖汐打断了女儿的话,正色道。
司予述抿唇不语。
“父君知道你担心什么。”雪暖汐缓缓道,“但是父君相信你母皇,虽然父君如今也不敢确定你母皇这般做的用意,可是父君相信你母皇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司予述看着父亲,“父君便这般相信母皇?”
“是。”雪暖汐认真道,“你母皇是父君这辈子最相信的人。”
“可母皇却并不是没有伤害过你。”司予述却道。
雪暖汐笑了笑,“你还年轻,有时候便是至亲之人也难免会做出伤及对方的事情,有时候你或许觉得你母皇对我其实并没有那般的宠那般的爱,甚至是忽略,可是,之所以这般,却是因为在你母皇心里,父君是一个可以让她随意放纵心中情绪的人。”
司予述蹙着眉,似乎无法理解。
“父君从几岁起便认识你母皇,随后便一直追着她跑,父君这一辈子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你母皇身上。”雪暖汐继续道,“若是你母皇也不能让我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父君不信儿臣?”司予述反问。
雪暖汐笑了笑,“傻孩子,你是父君的孩子,在父君的心里,不管你多大,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你始终只是父君的孩子。”
司予述明白,“可是儿臣想强大,想保护父君,保护琝儿!”
“父君知道。”雪暖汐温和点头,“你也做得很好。”
“不!”司予述摇头,“若是儿臣做的好,便不会……”话没有说下去。
雪暖汐神色渐渐转为严肃,“述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父君都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父君便会出现。”
司予述看着他,“儿臣知道。”
从辰安殿内出来,司予述的心情比去的时候好了一些,可心里的信任却还是被动摇了,她无法做到如同父君相信母皇一般相信她。
“太女殿下。”忽然间,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司予述循声望去,却见是蜀羽之,整了整神智,上前行礼:“儿臣见过蜀父君。”
“太女殿下方才去给皇贵君请安?”蜀羽之缓缓道。
司予述点头:“是。”
“因为陛下给礼王赐婚一事?”蜀羽之又问道。
司予述看着他会儿,没有隐瞒,“是。”
蜀羽之笑了笑,“前段时间本宫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陛下说了这般一句话,或许能够解一解殿下心中的疑惑。”
“蜀父君请说。”司予述道,眸子微凝。
蜀羽之缓缓道:“陛下说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