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司予赫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儿臣知道儿臣前些日子惹父后伤心了,可是父后你也不能这般跟儿臣开玩笑8后……箴儿好好的怎么会死?”
说罢,一步一步地后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水墨笑伸了手欲再握住女儿,可是司予赫却将他当做瘟疫一般闪躲,他垂下了手,悲痛地看着她,“赫儿,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李氏他真的死了!若是可以,父后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顺天府中的尸身身上的衣裳……和李氏失踪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御医已经诊断过……那尸身在死之前曾经长时间昏迷……赫儿,我们便是再伤心也不能让李氏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顺天府,他该回家,赫儿,他在等着你接他回家……”
“不!”司予赫面容扭曲了起来,“你胡说z说!箴儿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什么衣裳?箴儿的衣裳是我亲自给他换的,不是箴儿!绝对不是!箴儿没有昏迷,他只是生气了!他只是生气了,我现在就要去给他赔罪,我这就去给他赔罪!”说罢,便要往外冲。
水墨笑伸手拦住了她,“赫儿,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司予赫已经失控了,毫无顾忌地使劲推开了水墨笑,便又往外冲。
水墨笑跌倒在地上,看着司予赫疯了一般冲了出去,“赫儿——”
“父后!”司予执上前搀扶。
水墨笑踉跄地起身,“靖王,快去追!快去!”
司予执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水墨笑也抬脚追了出去。
司以晏和庄之斯来到的时候便见司予赫发了疯似的冲出大皇女府的大门,他们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她从自己身边冲过。
“大皇妹!”司以晏一惊。
庄之斯也被司予赫的神色吓了一跳,虽然是夜晚,但是借着府门前的灯笼,她还是看清了她的神色,“晏儿你先进去等着,我去追大皇女!”
说罢,便追了上去。
司以晏正想追上的时候便见司予执冲了出来,“二皇妹你等等我,我也去!”
司予执看了看他,“大皇兄,父后也来了,大皇兄先进去见父后吧!”
“可是……”
“大皇兄,父后很担心!”司予执道。
司以晏挣扎会儿,只好点头。
司予执随即转身追上。
不久,水墨笑追了出来。
“父后……”司以晏红了眼睛。
水墨笑看着他,“赫儿呢?”
“大皇妹冲出去了……”司以晏哽咽道,“阿斯和二皇妹追去了……”
水墨笑脚步浮动了几下,随后,悲痛地合上了眼睛。
“父后……”司以晏上前搀扶住了父亲,“你别担心,阿斯和二皇妹不会让大皇妹有事的。”
水墨笑睁开眼睛,“都是父后不好!都是父后不好!”
赫儿如今只是无法接受真相而已,可等她冷静下来,等她接受了真相,那时候,要发生的事情恐怕比现在的更加的可怕。
太女……
她真的会做出这般事情吗?
……
司予赫没有去东南找李文真,而是在京城大街上胡闹,甚至私闯民宅,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她的箴儿。
她像是疯了一般。
不,是已经疯了。
不断地在大街上翻找着李氏,甚至闯入了百姓的家里找。
最后,找不到,甚至开始放火。
因为她说很黑,箴儿找不到回家的路。
司予执和庄之斯无法,只能强制性地将她击晕,带回了大皇女府。
这一夜京城被翻了个天。
次日,大皇女疯了的消息在京城各处蔓延。
司予述自从出事之后便一直绷紧了面容,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过,可是,她也相信如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连一向很少来访的雪砚也来了,试探性地问她究竟有没有做过。
“连大姑母也不信本殿,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相信本殿了。”
雪砚看着她,“殿下,若是你真的没做,便无需惊慌。”
“大姑母觉得本殿惊慌吗?”司予述嗤笑道。
雪砚看着她,沉默半晌,“当日的事情,殿下太冲动了。”
“冲动?”司予述冷笑,便是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后悔当日揍了司予赫,“本殿若是连自己的夫侍都保护不好还如何配当这个太女?!”
雪砚叹息,“殿下,为君者能为人所不能为,亦要惹人所不能忍!”
“忍?”司予述笑了笑,却是极为的悲凉,“本殿忍的还不够多吗?!本殿的正君已经被关在了宗亲大牢三年了!大姑母,三年了!”
“殿下……”
“当日母皇无法保护好父君,让父君受了十三年的苦楚,大姑母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心里也恨吧?”司予述继续道,“而如今,本殿也如当年的母皇一般无能!这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雪砚看了看她,“三年前的事情本就诡异,今日大皇女正君一事更是如此,殿下便没有想过其中的因由?”
“本殿想过,也有怀疑的人!”司予述道,“可是她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司予昀虽然聪明,可是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做这般多的事情的!可除了她,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雪砚沉默,是啊,除了礼王,还会有谁?不,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猜想太可怕了,便是想一想都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