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妻主是她的好女儿,当初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曾想过妻主是她的女儿?!”

仁顺帝脚步踉跄了一下,“皇祖母……皇祖母为何要这般做……是不是……因为我……”

薛氏抬手抹去了眼中的泪水,“不是……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父后……”仁顺帝似乎不相信。

薛氏盯着她,“她便是因为妻主绝了后嗣,而且还寿元不长,才将皇位传给她的,这样,皇位便可以顺利到你的手里了!妻主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垫脚石罢了,可是她还不在乎,甚至为了朝政,为了这根本便不属于她的大周江山耗尽了心力!”

仁顺帝的脸色很不好,她知道将她过继给母皇是皇祖母的意思安排,可是,她却不知道还有这般多的事情。

母皇……

“父后……”她跪了下来,“儿臣……儿臣……”话,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这时候,仿佛说什么都是空口白话罢了。

“我不怪你……”薛氏继续道,“可是……我……我无法不在乎……你知道吗?我无法不在乎……我这一辈子只有妻主一个人,我从来便没想过她会这般早就离开我……我一直以为我会比她早死的……我没本事,又没有孩子,如何能够在这后宫生存……我认定了我会比她早死

的……我会去皇陵等她来……我会一直等着她的……可是,她却忽然间走了……就这样走了……我连去陪她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见不到那个人,我只能怨你,只能怨你——”

“儿臣明白!”仁顺帝哽咽道,“父后,儿臣明白的8后,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不是……不是你的错……”薛氏摇头道:“一切都是他们那一代人的错!可是,为何他们都能够好好的,都能够安享晚年,而我们,我们这些晚辈,这一代人,却要将他们犯下的孽如数承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过是被安排罢了……你也没得选择……”

“父后……”

“我累了……”薛氏合上了眼睛,便是将内心挤压的话倾述了出来,却还是无法缓解内心的痛,“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仁顺帝僵着不动,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太皇德贵太君起身,“陛下先回去吧。”

仁顺帝看了看他,然后,对着薛氏磕了一个响头,“父后,不管如今的一切是否都是皇祖母一手布置,在儿臣的心里,父后便是儿臣的父亲,母皇便是儿臣的母亲!儿臣有母亲,可是,儿臣却只是在母皇的身上感觉到了母亲的关爱以及威严,在儿臣的心里,母皇便是儿臣的母亲!”

薛氏还是合着眼睛没有说话。

“儿臣告退。”仁顺帝起身离开。

太皇德贵太君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太凤后,像你和陛下这等的父女缘分世上少之又少,莫要因为心中的执念而将其磨灭了,先帝,不会想见到你这样的。”

随后,转身离开。

薛氏曲起双膝,将头埋在了双膝间,失声痛哭。

他真的真的好想她!

好想好想……

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他迟早是要离开这个朝和殿的,他不是想为难谁,更不是想让她在天之灵不安稳,可是在这里,他才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就好像她还活着一样!

……

仁顺帝没有离开,而是在寝殿之外守了一夜,次日早朝之后,便下旨,让内务府另择宫殿给凤后居住。

这一消息随即引起了不小的波动,朝和殿作为中宫凤后的寝宫是从太祖皇帝那一朝便定下的,而且,让朝和殿作为中宫也不仅仅是因为太祖皇帝定的,而是朝和殿的位置是最适合的。

而这一次跳出来反对的便是礼部中负责星象风水的,言若是挪动中宫住处会祸及皇嗣传承。

而巧合的是,便在仁顺帝下旨更换中宫住处之后,大皇女忽然发起了高热,情况一度危及。

朝臣反对意见也因此而更加的激烈起来。

可是仁顺帝却一意孤行,而白正君也支持仁顺帝,没有一句怨言,好在,大皇女的高热很快便退了,渐渐康复了起来。

仁顺帝的态度便更加的坚定了。

礼部和内务府只好依着旨意在宫中重新择熏殿,半个月之后,宫殿选了出来了,移宫一事便也解决了。

然而,便在这时候,太凤后薛氏却说愿意离开朝和殿。

仁顺帝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那日之后,她虽然每日都来朝和殿,但是却没有见到薛氏,如今,她担心和薛氏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当她进了寝殿的时候,却见薛氏下了床,正轻轻地抚摸着寝殿内的装饰。

仁顺帝握紧了拳头,“父后……”

“当日,我坐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别扭。”薛氏打断了她的话,缓缓诉说着,“我从未也没有想过我有朝一日可以当凤后,可以成为这个我曾经最害怕来的地方的男主人。”他看向仁顺帝,却笑了,“你母皇似乎看出了我别扭,便让人将这里换了一个样,变得富丽堂皇,奢华无比,这里的每一样摆饰都是价值极高的珍宝,随便一样东西便可以让老百姓一家子十年衣食温饱……你母皇一直以为我喜欢奢华,可是我早便不喜欢了,或许,从一开始,我也并不是喜欢,只不过是银钱可以让我安心,可以安抚我不安的心……后来,当我发现我心里有了你母皇之后,这些身外之物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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