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说,陛下属意之人乃瑞王,可是以她对陛下的了解,若是要在宁王和瑞王之间选择,那她定然会选择宁王,若是到了那个时候,陛下是不是也不会放过汐儿?
雪千醒沉了沉眸,明晚宫宴,不管如何,她定然要保住这个儿子!
……
热闹的大街上,马车缓缓而行。
司慕涵坐在马车之上,闭目沉思,脸上一脸沉静,笑容尽敛,昏暗的烛火中,显得更外的沉郁。
忽然,马车猛然一停。
司慕涵睁开了眼睛,轻斥道:“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前面有两辆马车拦住了去路。”赶车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掀开窗帘看了看前方,只见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两辆马车不知为何的撞在了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赶车的下人回道。
司慕涵放下窗帘,沉着脸等待着。
须臾,那下人回来,隔着车帘禀报道:“启禀殿下,是蜀家大秀的马车和水家公子的马车撞上了,蜀家的马车坏了个轮子,而水家公子似乎受了点惊吓。”
司慕涵蹙了蹙眉,蜀家大秀和水家公子?这两人撞在一起定然不会是意外这般简单,她沉思须臾,吩咐道:“不必理会,他们爱如何闹便如何闹!”
“是。”那下人回道,然后驾着马车安静地等着。
司慕涵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之外响了一道带笑的嗓音,“十六殿下可在马车内?”
司慕涵张开眼睛,“外边何人?”
“下官乃工部侍郎蜀诩言。”
司慕涵抬手掀开了窗帘,看着外边的女子,正是那晚在弱水三千楼见到的蜀家大秀,“原来是蜀大秀。”
“下官方才马车出了点意外,阻了十六殿下的路,特意前来道歉。”蜀诩言歉然笑道。
司慕涵淡淡地道:“意外之事十数无奈,蜀大秀不必如此介怀。”
“多谢十六殿下。”蜀诩言笑道,“不知十六殿下要去哪里?”
司慕涵笑道:“本殿正欲回府。”
“是吗?下官正准备前去弱水三千楼,不知道十六殿下有没有兴致一同前往?”蜀诩言笑道。
司慕涵笑了笑,“本殿还有些事需赶回府中处理,怕是要辜负蜀大秀盛情了。”
“如此,下官也不便勉强十六殿下了。”蜀诩言笑道,“来日若是有空,下官在设宴款待十六殿下!”
“本殿现行谢过蜀大秀了。”司慕涵回道。
蜀诩言道:“下官恭候十六殿下。”
司慕涵又客套了两句,便让下人驱车离开,再放下车帘的时候,却见水家的马车在她的身旁走过,冷风拂起那马车的窗帘,露出了一张端庄贵气的面容,哪有半点受了惊吓的痕迹。
司慕涵不由得玩味地笑了笑,这水家的公子果然是人物,一个宁王侧君的位置实在是委屈了这人了!
蜀诩言看着司慕涵的马车离去,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转而怒目看着身后的下人,“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吓得跪下了地上,“大秀,是水家的马车先撞过来的。”
蜀诩言抬脚用力地踹了那下人一下,“他的马车撞过来,你便不会撞回去吗?居然吓得摔下了马车?简直丢尽了我蜀诩言的脸!”
“大秀饶命!”那下人连忙求饶,她也不知道那水家的马车为了发了疯似的撞过来!
蜀诩言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下人。
这几日,瑞王殿下因为庄铭歆一事而冷待她,她虽然在庄铭歆手下做事,但是最近那庄铭歆却屡屡避开她,甚至有意将她调离工部,而瑞王也因为她没有办法将庄铭歆请来而责备她。
如今她弄得有些里外不是人!
就连母亲也开始质疑她的能力!
今日因为听了那宁王被拒婚一事,她难得心情好些出来散散心,却不料弄出了这等烦心的事情,生生坏了她的兴致!
她冷冷地盯着那远去了的水家马车,气的牙痒痒的。
今日若不是她发现了十六皇女的马车,也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那水家的公子!
母亲虽然没说,但是她知晓那十六皇女的初侍在母亲的心目中有多重要,如今她若是在这十六皇女面前惹事,定会惹母亲的不快!
若非如此,她如何会放过那水家的人?!
水韵云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实际上怕是早已经和宁王结成一派,如今,这水家的公子公然惹事,怕也是受了水韵云的指使,上一次安王府宴会,这水家公子便给了弟弟难堪,如今居然还惹到了她的身上,真当她蜀家没人了吗?
……
水府
水墨笑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尚未暖好身子,便见水韵云急切地走来,他起身迎接,“母亲这般焦急,可是为了方才街上一事。”
水韵云看着自家儿子,担忧地道:“我方才听说了,笑儿,你也太胆大了。”
水墨笑轻轻一笑,“母亲莫要担心,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即便那蜀家大秀想找麻烦,也不能对孩儿如何。”
“母亲并非担心那蜀大秀会来找麻烦。”水韵云沉脸道,“我是担心你!”
水墨笑淡淡地道:“孩儿谢过母亲,不过母亲不必担心,孩儿没事。”
“你一向稳重,怎么如今却做出这般冲动之事?”水韵云面露责怪之色。
水墨笑只是淡淡一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