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摇头晃脑的走了,云舒和杜十互相干瞪眼半晌,云舒首先想到的是昨天上午骗他的酒馆伙计,想起昨晚那场大火,难道是三毛干的?不会吧!云舒额头开始冒冷汗,臭小子,要真是他的话……
云舒怔愣半晌,杜十道:“秀,三少爷有马的话,一天一夜的时间可能已经走出好几百里了,咱们……”
“不可能,杜叔,你赶快派人去四个城门打听一下,看看昨晚半夜或今儿一大早有没有牵马的孩子出入,再派人去找那痞子,问问他昨晚那火到底怎么回事?”
“秀,那火不是您……”杜十顿了顿,惊讶道:“秀,您是说那火是三少爷……不会吧?他…他……”
“杜叔,咱们猜不出结果,把那痞子找来问问就知道了。”
杜十应了快步离开,约摸一刻钟后,外面一阵惊呼尖叫,云舒站起来准备出门去看个究竟。一条灰影呼啦一下杀出来,把云舒吓了一跳,回神见幸灰吐着舌头晃着尾巴站在自己面前。
云舒长长吐口气,摸摸它脑袋道:“幸灰,你吓着人了,下次不要这么乱跑。”
幸灰摇头晃脑呜呜几声,云舒听得清楚,它说:“姑姑,听说三叔不见了,是不是真的?”
云舒抽抽嘴角,没错,外人听幸灰只是呜呜呜表示友善,云舒自吃了那颗小龙珠就能听清它们的话,它确实叫自己姑姑,叫三毛为三叔,被一条大狗这么称呼,怎么听怎么怪,云舒听了几个月都没习惯。
她摸摸幸灰脑袋,小声道:“是的,三毛做错事,我昨天数落了他一阵,他赌气跑出去了,你帮把他找回来可好?”
“呜~~~三叔真小气c姑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来。”幸灰又要窜出去,云舒赶紧拦住它,一本正经道:“幸灰,这是城里,是人类聚集的地方,大家都不认识你,看到你会害怕,甚至会伤害你,所以你不能独自去找三毛,必须有人跟你一起去,知道吗?”
幸灰不满的呜呜抱怨几句,云舒摸摸它脑袋,把夜五找来,让他带着幸灰一起去找三毛。没办法,这家伙跑得太快,能跟上它并看得住它的怕是只有夜五。夜五离开后,天色已黑尽,云舒没办法,只能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等消息。
最先回来的是痞子那边的消息,那火确实不是他们放的,他跟他那群兄弟在酒馆外守到半夜,一直没机会下手,后来那酒馆不知为何自己烧起来了?他看准时机,敲了铜锣叫醒大家起来救火。这正好证实了云舒的猜想,那火十有*是三毛放的。
那么。三毛昨晚还在城里,就看他是什么时候出的城了?如果是今天早上,照他那跳脱的性格,必定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哪里热闹哪里去,肯定走不了太远,只要找到他走的方向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
第二个消息是老爹送来的,老爹把岳安镇翻了个遍,甚至连舅舅家附近的深山都去找过了,依然没见人。外婆和娘亲当然也知道这事儿了。娘亲非常担心,非要跟老爹一起回来不可。老爹半路把她送回山顶庄园去等消息,然后他自己又连夜赶进城来。
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云舒。找到人没有?”
云舒只能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已经有线索了,夜五带着幸灰循着气味儿追出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传回来。”
云舒相信夜五,于是把除暗卫外的所有人都召回来。放他们回去休息,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夜五的消息。
他们点着灯坐在书房里,茶水喝下一壶又一壶,连灯油都换了几遍,云舒和老爹半夜都忍不住睡了过去。直到天亮雁儿叫二人吃早饭,依然没有消息。
离三毛出走已经是第三天了,二人如何吃得下。老爹站起来就要往外冲,云舒拉住他好一阵劝,总算止住了他。
半上午时,杜十说第一批果酒已满十五天,问云舒要不要过去拆封。可现在这情况,她哪有心情管什么果酒?便将此事暂时压下。还是找三毛要紧。
如此到下午时分,云舒正撑着额头打瞌睡,雁儿兴奋的冲进来:“秀、老爷,三少爷回来了!”
云舒扑腾一下,差点儿摔到地上,老爹则噌一下就冲了出去。等云舒跑到外面时,见老爹蹲在地上,一手摸着三毛的头,三毛身后站着夜五,还有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
云舒快步上前:“三毛,两三天时间,你都跑哪儿去了?”
老爹道:“算了算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云舒,快叫人给你娘和外婆那边送个信儿,免得她们担心。”
云舒本有许多问题要问,甚至想把那臭小子拉过来狠揍一顿,不过亲眼看到他低垂脑袋、怯生生的站在面前后,云舒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怔愣片刻,轻轻吐口气,微微笑笑:“对,平安回来就好,爹,我去找人给家里送信儿,你陪他说说话,带他去梳洗吃饭吧!”
待安排好后,云舒回来,见夜五正和那青年说话,二人似乎相当熟稔的样子。云舒上前道:“夜五,这位是?”
夜五站起来,那青年人也跟着一起站起来,夜五道:“秀,这是虎将军,统领云州大营,我们在找三少爷路上正好碰到送他回来的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