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青安的小道士笑着道:“师父对陆公子和两位姑娘恭敬的很,吩咐只要是做得到的,尽管答应下来。师父常说,就算没有二师伯和三师伯与陆公子的这层关系在,只要陆公子肯相助茅山光大山门,做任何事他都愿意。”
羽音笑道:“你家师父这么一心为了门派,为何当初没有和普玄道长、定观道长一起离开茅山,而选择留了下来,成为太乙教茅山分院的院主,这似乎和你所说的有些不同。”
小道士的脸色露出一丝尴尬,说道:“师父说二师伯、三师伯那是愚忠,办不成大事,有心成事者便要学会隐忍,他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保留茅山一片产业,免得都被太乙教给败坏了。”
“你家师父思虑甚是长远,照理你们祖师爷去世时,该当指定他为茅山掌门,可是我在天师道见到普玄和定观二位道长时,却听说你们祖师爷有意让普玄道长接掌门户。”
“啊?有这等事,小道不知。”那青安面露惊讶之色,又接着道:“不过我茅山以能者居之,谁能让茅山发扬光大,自然谁才是真正的茅山掌门。就算二师伯和三师伯回来了,茅山兴旺之势皆是拜师父之力,恐怕也只能让贤了。”
羽音道:“凭你师父是做不成这等大事的,还要依仗陆公子才行。”
青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对,还要依仗陆师兄。”
羽音也是久经事故之人,而这青安并非很有心机,几句话一说,羽音便知持宝道人为何如此醉心于扩展茅山势力了,持宝道人名利之心过重不算奇怪,只是没有想到陆凌天竟也被他说动,二人一拍即合,真要在此地掀起一番风浪来。羽音对那青安道:“没别的事了,这几日持宝道长不在,若有什么危急之事可以来找我或者莫姑娘,自会保你们平安。”羽音是邀月堂五音之一,修为也在炼气后期,只要不是来了洞天福地那些教主掌门之类的人物,寻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小道士躬身道:“是,小道告退。”
烂柯山身处越州,之所以闻名且跻身洞天福地之中,除了有个道家玉坪观外,还与一则故事有关。传闻烂柯山原名空石山,山中住有仙人,有个名叫王质的樵夫上山砍柴,无意间走进一间石室之中,看见两个童子坐在里面下棋,就立而观之。为棋局所迷,流而忘返,于是童子给他一枚红枣解饥。一局已毕,童子说为何不走,于是王质出洞,低头一看,发现砍柴用的斧柄已经烂了。他赶紧下山回家,谁知家中面目全非,原先的父老乡亲早已不在人世,一打听,已历时两代,从此就有了“烂柯棋根”之说。
烂柯山是否有这样两个童子和那奇异石室,谁也不知,但据山而立的玉坪观却因此闻名,得在天下洞天福地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烂柯山四周生长着许多桃树,郁郁葱葱,一片翠绿。玉坪观就座落在烂柯山的桃花流水之中。此刻观门前一片萧杀之气,尚未到深秋,却刮起一股寒风。
风吹落叶,缤纷如雨,陆凌天骑着小白,兽足踏着青石板,往玉坪观的观门而来。
“什么人?还不给我站住!”“阁下是来访友还是拜师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观门前十来个俗道皆有的烂柯山弟子大声吆喝道。
话,当他身后出现一群人,且扛着一杆大旗,那旗子阴风招展,露出两个大字时,那些烂柯山弟子顿时大惊,其中一个道:“茅山?二师兄和三师兄不正是奉师命去茅山的么,怎么茅山弟子反而会来这里。”“快去禀告师父,事情有些不妙……”
这些人乱哄哄的吵嚷成一片,终于有个胆子大一点的持剑拦在陆凌天面前,喝道:“你们是茅山弟子?”
陆凌天在小白上冷冷道:“不错。”
“茅山派不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么,怎么还有胆量来我烂柯山玉坪观耀武扬威?”
“正是因为你们觉得茅山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所以才派人来茅山任意杀戮是不是?如今我是来讨还公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
“在下陆凌天。”
陆凌天一报名号,这些人果真一惊,其中一个喝道:“你便是陆凌天,你来又想怎样?”这些人能成为洞天福地的弟子,资质当然不会太差,有几人运转双目仔细打量陆凌天,发现根本看不出陆凌天修为深浅,浑身一股真气笼罩,不知是何境界,这才面色大变起来。
陆凌天道:“烂柯山得罪茅山在先,为免纷争,不如诸位都改投茅山好了,这烂柯山玉坪观不要也罢。”
“大胆!陆凌天,就你一个昆仑弃徒也敢在这里放肆,你可知我烂柯山如今是在谁的统领之下么?”
“岳光祖这老贼,我迟早也会杀上山去,剥了他的面皮,让大家看一看他到底是何等样人。”
众人见陆凌天早知烂柯山背后是华阳门和岳光祖,且毫无惧色,这话便说不下去了,立时就有数人冲上来,举剑对准陆凌天。陆凌天道:“我废话不想多说,茅山正好缺人,诸位若是不肯加入,执意和这烂柯山陪葬,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谁要听你废话,我便不信这么多人会不是你的对手。”这十来个烂柯山弟子见茅山众道都离着远远的,就只有陆凌天一人在前,于是胆气顿生,一声呐喊,向着陆凌天祭出剑光。陆凌天面色一沉,双手同时一召,一红一篮二剑从背后剑匣之中飞出,同时落在手中,火岩剑施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