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长鲲穿戴整齐冲出去的时候,整个皇宫已经被燕长泽给占了。
东宫被北晋兵围了个彻底,燕长鲲插翅也难行。
“燕长泽,你这是作何?想弑兄吗?”
太子高声叫喊道。
燕长泽打马到他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太子殿下这话说错了吧,难道不是你让王显在济州取我性命的吗?怎么,看到我还活着,你很诧异?”
“胡说八道,本宫何时让什么劳什子的王显加害于你?”
燕长泽冷笑一声,
“这皇宫里,所有的御林军都被我擒住了,你还有嘴硬的必要吗?”
“你!”燕长鲲不可思议的看着燕长泽,怎么也没想到,燕长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带兵攻入了皇宫,事前,他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就你这点能耐还想当皇帝,太子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儿时读书、骑射、音律,你没有一个能学过我的,你真以为你是太子,就是最强的那个了吗?”
燕长泽嘲笑的话像刀子一般,一字一句生生戳在燕长鲲心上。
这是燕长鲲一辈子的死穴,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如燕长泽,坐上这个位子,名不副实!
他暴跳如雷,一张脸狰狞得像野兽,恨不得扑上去把燕长泽咬死!
“是,我是不如你,但我不是野种,不像你,不知道是德妃和谁生下来的野种,还敢披着一身皇子的衣衫,霍乱宫闱!像你这样的野种早就应该杀了,丢去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只有父皇念在与德妃的恩情才留你一命,你是野种,野种!”
燕长鲲的嚎叫声响彻皇宫上空,四周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敢说话。
“呵呵,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哇!”
初墨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燕长鲲一看见她,便凶狠地道,“是你,洇儿果然说的对,疫病根本难不住你。”
“洇儿?”初墨反应了一下,这货说的是顾洇,
“人渣!我没死,你很失望吧,还敢在这里叫嚣。”
初墨拍了拍燕长泽的马脖子,
“好徒儿,下马,关于你是不是杂种的事,我要好好跟这个混蛋玩意儿掰扯掰扯。”
燕长泽:···
暗三不知道去哪里搬了把椅子,初墨斜斜靠在上面,不拿正眼看燕长鲲,
“我就说嘛,一个草包,怎么会坐上太子的位子,明明应该是天赋极佳的候选人,却让人冷在一旁,坐冷板凳,时不时还要遭受非议,受人白眼。
能做出这种决定的,那个皇帝,不是个傻逼···”
正说到这里,刀燃把奄奄一息的皇帝给扛来了,放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咳咳。”初墨看着皇帝轻咳一声,改了说辞,“就应该是个明君!”
“皇上,皇上,您还好吗?”权公公不知道从哪里被放出来了,一身褴褛扑到皇上跟前。
那股酸臭味差点打了初墨一个跟头,捏着鼻子问道,
“我说权公公,多久没沐浴了?”
权公公抱歉地给初墨磕了一个头,“回郡主的话,自从太子殿下把奴才囚禁起来,奴才快一月,没见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