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立刻去城门处看看,是否关闭了城门。若是没有,你就立刻前往最近的锦衣卫联络处,传书雒阳,就主公要的东西,我会亲自带出来!”
虽然不知道王越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命令,章宁也会去无条件执行!
“诺!”
应诺一声,他起身走出茅草屋,
直接向城门处快步走去。
看着章宁远去的背影,王越将手臂缩回来,随后试探着活动一下,还能感觉到疼痛,但已经不对他接下来的行动造成影响。
……
曹操府邸
正在食用午饭的曹操面无表情的听着夏侯渊的讲述,手中的两支筷子不停地敲击着桌案。
从他们进入王越的院开始,到王越被刺伤后逃脱,夏侯渊事无巨细,都与曹操了一遍。
最后一个字从夏侯渊口中落下,屋子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曹操的双目缓缓闭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管是夏侯渊本人,还是两边被临时召集过来的幕僚,都不敢出声打扰他。
“元让被刺瞎了左眼?”
曹操睁开双眼,有些心疼地问道。
“是!”
夏侯渊见曹操第一个关心的不是王越和玉玺的去向,而是自家兄长,心中登时暖洋洋的,原本压抑在胸口那一股恶气也尽数散去。
“王越逃走了?”
“是!”
这一次,夏侯渊的脸色显得有些羞愧,毕竟他们十数人去擒拿一个老家伙,不仅没有马到成功,居然还损失惨重,他愧对曹操的信任。
“你下令封锁了城门?”
曹操这时的神色在暗淡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神秘莫测,让人摸不清楚他的心情。
“是!”
哪怕心中再忐忑不安,夏侯渊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欺瞒曹操,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
听了这句话,在曹操下首处的一众幕僚中,有一儒冠白衫文士眉头略微皱起,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夏侯渊,似乎对他这种做法有所不赞同。
“哈哈哈!”
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屋子里凝重的气氛,曹操抚须大笑,
“好!妙才处事果断,有古之大将之风啊!”
夏侯渊此时也是心头焦虑尽然散去,用手掌挠了挠后脑勺,貌若憨厚地笑着。
下首处的众多幕僚,也是连声附和着曹操的话语,看起来与应声虫没什么两样。
但,却又几人从曹操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了他神色稍显不自然,这其中便有之前那名皱眉的文士。
“传我令,封锁城门,全城戒严!搜捕王越!”
“诺!”
夏侯渊欣喜地应到,快步跑出屋子去传达命令。
目送夏侯渊离开,曹操一双狭长的眸子扫过那些一脸赔笑地幕僚,神色中透露出一股无奈的表情。
“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诺!”
众人鱼贯而出,片刻之后,一间诺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曹操、许褚,以及之前那名皱眉的文士。
“主公,静静是谁?居然敢蛊惑主公,让主公如此沉迷,待某家去为主公擒来,一解主公相思之苦!”
许褚见大部分人都退下了,于是悄悄低下头想要对曹操声耳语。
可许褚的对于声的理解可能有所误差,就连已经在屋子外的一些幕僚都能听到许褚的话语。
“噗!哈哈哈(?w?)hiahiahia!”
听着屋外传来的笑声,曹操的脸色又黑了不少,就好像锅底一般。
“你这个匹夫!让你平时读点书,肚子里要有些墨水,你呢?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看看,看看,又被人嘲笑了吧?”
曹操用手指指着许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许褚抿着嘴巴,一个堂堂八尺大汉,居然好像一个受欺负地媳妇一般委屈。
“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
看着许褚的表情,曹操居然有一种负罪感,好像在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一般。
“本来就是嘛!”
许褚一边向外走,一边用自认为声的声音抱怨道:
“也不知道这个叫静静的是谁家的婆娘,居然能让主公惦记!”
谁家的……婆娘?!!!
有夫之妇啊!!!
早就听过传闻,主公有喜好人妻的癖好。
许褚的声音传到屋外,那些还没有走光的幕僚能登时间炸开了锅。
“回家可要看好自家的婆娘,若是被主公看中了,不定得……”
“老夫不用担心,我家那婆娘面貌丑陋,定不会被主公看中的!”
“是极是极,我家的也是极其丑陋,堪比古时的东施与钟无艳了!”
接下来,一众文士幕僚都竭尽所能地贬低自家的妻子,而且声音极其洪亮,仿佛生怕曹操没听见一样。
“砰~”
曹操气的面色通红,一把直接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对着外面怒吼道:
“滚!都给我滚!”
屋外的议论声顿时都停止了,只剩下匆匆忙忙地脚步声。
半晌后,还端坐在曹操下首的儒冠文士轻轻咳嗽了一声,曹操诧异地抬眸看了眼文士,
“公台?还有事嘛?”
表字公台的文士面无表情地回道:“有事!”
“……何事?吧!”
“宫以为,夏侯将军的行为,逾矩了!若是主公对其只有奖赏而没有惩罚,恐主公麾下的众位将军皆会效仿!”
公台施施然一礼,毫不犹豫地直指问题。
曹操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反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