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酒席又开了宴,铁浪等人早已吃过,只是陪白七玄喝了几碗酒,白七玄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也不理会众人。
白于夏只站在白七玄身边,不停的续杯,白七玄喝了几杯酒才道:“你这些梨花酒酿的倒是不错,只可惜你们竟然不知用铁墨梨花来酿,实属可惜。”一顿又道:“想来你们也是酿不出。”
铁浪听了心里一动,思忖良久才道:“晚辈倒是饮过一坛铁墨梨花酒,却也没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
白七玄听了把酒杯往桌上一顿,伸手抓住铁浪道:“你所言可真,在何处饮过这铁墨梨花酒?”
铁浪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只是在一个酒馆里。”
白七玄抓住铁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道:“那酒馆在哪里?”
铁浪轻轻一抖,想把白七玄的手甩开,谁知,任凭自己如何甩脱,白七玄的手都死死的抓着,而且中间不松不紧,如影随形。
铁浪不由的一惊:这白老头竟有如此绝技?
铁浪不由的想试试白七玄,便运起内力注于左臂之上,一套擒拿手法使将出来,白七玄却好不动声色的依旧抓着铁浪,闪转腾挪,铁浪竟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再过片刻,白七玄有些不耐烦了,铁浪觉得手臂一轻,然后便觉得半边臂膀一麻,再也使不上力道。
白七玄怒哼一声道:“不要以为你有了那万老大的铜卷便有什么了不得,老夫的妙手七玄可不惧他。”
铁浪心中纳罕,心道:原来他竟知道自己是谁?那他作为武牧司的前辈,缘何又敢对自己忤逆?是了,他连万里路前辈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把自己当回事。
这时,绿萝扶了白羽飞过来,白羽飞高高举起一碗酒,奶声奶气道:“祖爷爷,重孙给您敬酒。”
白七玄连忙收了怒容,一把抱起白羽飞在怀里,取了那酒仰脖喝掉,才逗这娃娃道:“好娃娃,祖爷爷喜欢你。”
一顿,白七玄才转脸对铁浪道:“你那郡主媳妇的毒老夫早已替她解了。”
此话一说,铁浪连忙欣喜的站起来施礼道谢,却奈何左臂提不起来。白七玄却又哼了一声道:“那铁墨梨花酒?”
铁浪一晚的疑虑让白七玄给一句话便消了去,喜悦之余,便也再不顾其他,将雪窝酒馆中遇到酒婆婆的事情给白七玄大概说了说。
白七玄凝神听了,中间打断了几次,想要了解的更细致,奈何铁浪和酒婆婆也只有几个时辰的接触,至于白七玄问酒婆婆叫什么名字,老态龙钟的样子是不是易容这些事情,铁浪自然一概不知。
最后白七玄问可知酒婆婆去了何处,这个铁浪却是知道的,因为他后来也问了静边寨的守卫,北城守卫告知,约莫寅时,酒婆婆出了北门。
白七玄听到这里,拂袖而起,了一句:“待这娃娃八岁,我自来教习于他,你等好生铺垫。”翻墙越脊径直往北而去。
众人见白七玄戛然而去,不由都苦笑几声,最后都不由又哄堂大笑。
李花雪和白于夏自然是笑今晚竟然遇到了白七玄,而铁浪自然是笑赵青非的毒业已解了。
待笑声渐落,李花雪问白于夏道:“祖师爷的武功是何路数,铁兄弟竟然都吃了亏?”
白于夏白了一眼李花雪道:“你该叫爷爷才对。”
顿了一顿,才答道:“爷爷的名字我也是不知道,武功路数更是不知,父亲在世时只说爷爷手上有七种绝技,世上人都称他妙手七玄,久而久之,人们都称他白七玄,本名我也不曾听父亲提及。”
铁浪等人听了唏嘘不已,觉得这前辈的确是高深莫测,且脾气有些古怪。
李花雪又问了几句铁浪关于雪窝酒馆的事情,最后见铁浪情绪逐渐低落,便连忙又转移了话题,谁知绿萝又不自觉的问起了红袖可有消息,铁浪情绪又萎靡了几分。
白于夏见事情不妙,便提议各种回去休息,却又回转拉了铁浪和江筐儿去客房叙话。
铁浪这才有机会询问江筐儿北上的目的,这才知道江筐儿自铁浪离开后,纠集了一些乞丐在飞云祠外耕作,汪有余从红袖那得了些钱财资助,馒头店开的愈发大了,两三年里便开了许多分铺,现下里,整个杭州城里的乞丐都不再是乞丐,有些沦落街头的人不几日也便被飞云祠的人接走,不是分地耕作便是去馒头铺帮忙,衣食无忧。
当铁浪和白于夏听闻江筐儿说,整个杭州城在飞云祠挂记的乞丐竟然达到一千多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铁浪想的是,红袖当时的一个善念,竟让上千人受益无穷。而白于夏却担心道:“如此一众人,官府岂会不加注意?”
江筐儿却说:“这一众人里,有些年少的,我便教些拳脚,杭州地界里的匪盗,飞云祠也是帮了官府不少忙,官府对飞云祠也是颇为关照。”
铁浪却笑道:“你这筐儿,自己只会个三拳两脚的竟还去教习别人。”
白于夏也跟着笑道:“他这三拳两脚,为兄奈何他不得,为兄岂不更是丢人?”
铁浪一怔,也不由笑道:“这确实有些邪门,筐儿这三掌练得炉火纯青,且变化自如,虽是三掌,却攻防自成一统。”
江筐儿见二人夸他,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徒儿只是每日里将这几个招式练习几个时辰,久而久之斗起狠来,便胡乱的使将出来。”
白于夏拍了拍他道:“你这孩子颇是练武的材料,我便替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