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蘸水融化了。”陆离这样形容云罪入水消失不见。
“水中蛰伏成长,伺机出动。”不同陆离,韦望川对于云罪可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船只都被毁坏,第一防线的人皆被困在云缀屿,等待再来船只。
可是等待多日,始终见不到有船只过来。
蒋长明拍桌,愤愤又狠狠,道:“我知道,我早该料到。”
蒋长明料想的不错,黄笙和陶潜明联合,“他们造反了。”
“叛徒之后仍是叛徒,他黄笙体内流淌着那逆贼的血!”
“疯子!疯子!他们想置我于死地!他们想置天下于死地!”蒋长明手舞足蹈,他更像是个疯子。
黄笙陶潜明本是负责第二道防线,剿除云罪残余,可是如今,黄笙和陶潜明,他们迟迟不行动,还扣锁了驶往云缀屿的船只。
“他们要放云罪通行,直抵鹤昉港。”
旁人不解,黄笙和陶潜明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长明清楚明白,“为了报仇。”
“报仇?”
“二十五年前,徐离的仇。他要为他的母亲报仇。”蒋长明忽然发笑,笑得满是嘲讽,他说:“即便那个女人那么狠心的抛弃了他。”
“他是孝子,也是逆贼。”蒋长明满眼是愤恨,话语却无比镇定。
“想把我困在云缀屿吗?黄笙啊黄笙啊,你不该小瞧了我。”
蒋长明自顾自地言语,帐篷外悲风肆虐。
“渡我的船就要来了。”蒋长明含笑,对副将说道。
船?哪还有船?
蒋长明倒上一杯热茶,他那张脸在氤氲热气之后笑的得意狡黠。
“陆离?陆离?”
韦望川四处呼唤寻找陆离。
陆离她不见了。
“你见到陆离了吗?”韦望川询问值早班的人,那人指着森林方向,“她起的好早,往那去了。”
“她去哪了?”
“我上哪知道。”
有一人道,“兴许是去方便?”
“方什么便要方这么久。”韦望川忽然害怕陆离是迷路冻死在外头了。
“你慌什么,这还能有野狼把她拖去了?”
“要担心也该是野狼担心,不知道谁拖谁呢!”几人哄笑。
韦望川嗔道:“去,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野狼。”
“野狼是没有,怪兽一大群,你说哪个吓人。”几人红着鼻子嗤嗤嬉笑。
想那陆离拖着冰凉着身体也走不了多远,韦望川快步追去,可沿着那方向走到尽头是崖底,是石壁,是死路。
韦望川又跑回来质问那人,那人肯定她往那边走了。
“你确定是她?”
“怎么不确定,那一头火一样的头发,谁不确定?”
韦望川呆愣困惑,这陆离哪去了?
距离陆离失踪已经两日,韦望川实在担忧陆离安危,可这偌大云缀屿他一人怎么寻找,于是韦望川前来向蒋长明求助。
韦望川这边少了陆离一人,蒋长明那边多了了另外二人。
韦望川不顾阻拦闯进蒋长明营棚,看见熟人,那是何溪和陵苕。
云缀屿仍然处于被封锁状态,这二人如何登岛?那是三年前还是蓝朵的陵苕就使过的招数。
鹤昉港是何氏方氏两大财团的经济命脉,蒋长明与何兹并不算交好,可他向何兹透露了云罪事件。蒋长明并不是为了鹤昉港经济着想,他在乎的是他在孤行元老的地位。
蒋长明曾经担心陶潜明会代替自己,自从陶潜明重伤,他高枕无忧好一段时间,直到黄笙崛起,蒋长明才意识到北行的这两个人都不容小觑。
于是,蒋长明结交何兹这样财势外援,做自己后盾谨防不测。
蒋长明构想猜测了黄笙种种阴谋论,只是没料到,黄笙竟然要放云罪登陆,践踏太平。
“他想全天下人为徐离陪葬吗?”蒋长明恨恨嗔骂,“疯子生养疯子,疯子基因真是代代遗传。”
“黄笙那小子困不住我蒋长明的。”
事关鹤昉港利益,何兹派了何溪与陵苕来接蒋长明离岛。
蒋长明只带上心腹,其他人就滞留在岛上,“渴不死饿不死,优哉自由如放假,他们该知足的。”
“但是有可能会被冻死。”看那日益减少的碳火物资,辅将怯怯说。
蒋长明却冷笑,“那就让他们节约使用,争取撑到我的船来接他们。”。
这会蒋长明带领心腹预备与何溪他们离岛,帐篷猛然从外头被掀开,一阵刺骨寒风钻进,韦望川闯进来,他来报告陆离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