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望川掀帘子进来,这便撞见了蒋长明他们这帮要悄悄离岛的人。
“呦,这里热闹啊。”看见何溪陵苕,韦望川机灵,猜到蒋长明他们是要离岛,韦望川还是装傻,笑问:“蒋帅这是要去哪?”
“帐篷里太闷,正要出去透透气。”蒋长明搪塞。
“蒋帅真是好雅兴,难得热气不要要那外头冷气。”
蒋长明着急离岛,不愿和韦望川多说,只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来也是巧,我来找蒋帅一起出去透透气。”看蒋长明不接话,韦望川又说,“我还想邀请上其他人一起透气。”
蒋长明黑了脸,韦望川还只是笑,蒋长明道,“你也说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雅兴,热气不要要透冷气。”
“那您说难不难得,我就和蒋帅一样有这雅兴,不知道能不能多一个”
蒋长明整理衣领,掸那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多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只能多一个?”
“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
韦望川各看何溪陵苕一眼笑说,“我一个人贪心两个位置做什么,只是我还有个朋友。”
在场的都知道这朋友是哪位,蒋长明偷瞄何溪一眼,说,“挤一挤也是坐得下的,叫她一起,不要耽误时间。”
韦望川别过脸冷笑,道,“不得不耽误时间啊。”外头一阵恶风呼啸,韦望川道,“我还要向蒋帅借些人手。”
“你要人手做什么?”
“陆离不见了,调给我人手找陆离。”
蒋长明是不在乎陆离生死,可何溪陵苕这两个人是把陆离放在心尖地位的。
寻找陆离和对战云罪,孰轻孰重,每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答案。
蒋长明看何溪陵苕二人紧张,知道离岛之事必然暂时搁置,也不能催促,只好调拨了人手顺着蛛丝马迹的线索去寻找陆离。
韦望川等人四处寻找陆离,要是有能力把云缀屿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可云缀屿偌大一个,终究是海底捞针一般,陆离踪迹难寻。
那陆离因为什么怎么就忽然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陵苕立于寒风中,闭目不语,半晌悄然睁开那双墨玉般的碧眼,一阵淡紫烟雾弥漫,一只橘红喉蛾翩飞,陵苕作法,以她方式寻找陆离。
比起韦望川他们漫无目的,果然是陵苕办法更高效。
“这边。”陵苕跟着喉蛾先走一步。
韦望川半信半疑,眼下也没其他希望只好跟着陵苕那只喉蛾指引。
翻山越溪,那只如火一般的喉蛾终于轻轻落在地上不动,不再前进。一口阴森天坑,黑黢黢无光。
“陆离落这地下去了?”韦望川望着陵苕,发问。
“陆离陆离,听得见吗?”一人呼唤,可那空荡荡连回音都没有。
“这么狭窄的地方,陆离当初是这么落进去的?”旁边一人问道。
“用力吸腹。”另一人浑话。
“胡说什么。”韦望川嗔骂。
“溶洞入口已经被石块封死,如果贸然移动很有可能造成坍塌。”陵苕观望一番说道。
石块落下去不死的陆离也会被砸死。
“陆离真的在这下面?”韦望川问陵苕。
“你质疑的话自己去找。”陵苕冷言冷语。
“火气这么大做什么……”韦望川觉得变成陵苕的蓝朵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还要凉薄。
“陆离可能不是从这里进入的,但是她就在这下面。”陵苕意识到刚才态度问题,又转变柔和。
韦望川听见一人悄声嘀咕,他说:“跟一只怪蛾子一个疯婆子……”。。
“没有人会比这只怪蛾子更能找寻到陆离。”陵苕冷冷说道,她没说的下文是,也没有哪个疯婆子那么在乎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