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并没有发现。”
他一直看着照片上这些奇怪的符号,然后他说:“你有没有觉得它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打开一样?”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否则我也不会用交错的万花筒来形容它,更有意思的是,只是简单的几笔就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汹涌而出一样。
张子昂问我:“从前你见过这样的符号没有?”
我摇头说:“没有,我要是见过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离开档案局之后,我们回到了办公室,但是第一时间并没有和樊队报告,而是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将看到的案件给记录了下来,我协助张子昂记录,完成之后,因为我们没有照片,所以张子昂用纸试着将这个图案画了出来,他画的还挺好的,看着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直到做好这些之后,我们才拿着做出来的报告和图案去和樊队汇报。
樊队此前也没有阅读过z-70案卷,看完之后又看了这个图案,依旧是看不出表情,我试着问樊队:“樊队,你此前见过这个图案没有的?”
樊队摇头说:“没有,你们怎么看这个图案?”
我看了一眼张子昂,张子昂也看了我,他的意思是让我来说,于是我说:“我们感觉和孟广文的杀人动机有关,甚至……”
樊队抬头看向我,我说:“甚至和蝴蝶尸案有联系。”
樊队问我:“有什么实质的证据指向没有?”
我说:“目前还没有。”
樊队说:“所以这只是你们的推测?”
我说:“是的。”
樊队说:“没有实质的证据,猜测很容易让人陷入错误的境地,这个案件的确是卡岸起来和我们现在的案件关联很深,可是有什么关联,还需要事实说话,你们闲杂爱要做的,就是找到有联系的证据,否则猜测永远只是猜测,不会成为事实。”
出来之后,张子昂和我说:“樊队好像另有看法。”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昂说:“樊队的话里头藏着这样的意思,而且也是在愿,最后就会被自己的主观意识拉着走近死胡同,甚至让所有案件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合理化,就会得到最后你想要的结果,而不是真正的结果,也不是真相。”
我听着张子昂好像也是话里有话,我问他:“是我最近有这样的征兆了吗?”
张子昂说:“自从你失踪了回来之后,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你有时候……”
张子昂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问:“有时候怎么了?”
张子昂说:“很难描述,就是有……”
张子昂好像再一次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我看他都这样,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细微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张子昂明显感觉到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言辞,我说:“和拘留我有关吗?”
张子昂听见我又提起拘留的事,他说:“应该……有关吧。”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很勉强的样子,我没继续问了,而是问他:“那么接下来我们要从那哪里入手?”
张子昂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还没有真正接触过蝴蝶尸吧,我们现在去法医中心,你先好好看看蝴蝶尸。”
张子昂说的的确不错,从案案发到现在,除了樊队代我去过现场各一次,我至今都没有仔细看过蝴蝶尸,也没有看过有关的尸检报告,我甚至对蝴蝶尸只有一个大致的概念,更进一步的,就没有了。
再一次看到蝴蝶尸,被放在密封的透明盒子里,又放在特定的冷柜里,张子昂说为了保持蝴蝶尸的原样不被破坏,所以尽可能地保护每一个细节,在没有想到整个案件破解之法之前,必须保证蝴蝶尸的任何细节都不能损坏。
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尸体我还是觉得心里异常震惊,这样残忍的凶杀案每时每刻看到都不可能镇静的,我看着两具蝴蝶尸说:“用双胞胎做的蝴蝶尸,看起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的确从外观上看起来,两具蝴蝶尸就是一模一样的,乍一看过去,甚至都不能分辨清楚。
我看见这情景莫名地说了一句:“如果用一样的手法,只怕连凶手自己也会分不清吧。”
张子昂听了之后看了我一眼说:“你说什么?”
我对张子昂的反应很奇怪,我说:“如果就用双胞胎女孩的身体,只怕凶手自己也分不清两具尸体谁是谁。”
张子安看着我,又看向尸体,然后就往外面走,我问他:“你去哪里?”
他说:“我需要对比两具蝴蝶尸的时间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