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张子昂要去找两具蝴蝶尸的尸检报告,但是却发现不是,他要找的却是时间对比,而在我的印象里,最先发现的这个女孩的蝴蝶尸是后面发生的,后面发现的蝴蝶尸则是之前发生的,两具尸体的尸体相差了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两具尸体乍一看是相似的,但是仔细看有很多的不同之处。
两具蝴蝶尸之间的关系非常像方明和李浩宗的案件,都是先发现的后发生,而后发现的先发生,这样看的话好似是同一个凶手的手法。
张子昂对比两具尸体发生的时间,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
张子昂说:“明明这具蝴蝶尸是最早发生的,但是却足足晚了一个月才被发现,而且这具蝴蝶尸涉及到十三起命案,但是目前我们却没有一桩命案可以进行比对,也就是说到目前我们并没有找到一个符合的案件可以归到这桩凶杀案里,十三起命案,却进行的悄无声息,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张子昂看了看我,并没有等我开口又说:“可是你看后面这一具蝴蝶尸案,好似在命案发生之前,就已经开始做好了充足被发现的准备,甚至故意在引导我们发现女孩的异常,进一步发现这一具蝴蝶尸,可是这一具尸体却就是用女孩一个人的尸体完成的,如果真要说的话,不过中间出现了那个男孩李强的风筝尸,可是目前这两个案件却还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张子昂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为什么第一句蝴蝶尸做的如此隐蔽,很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可是第二具蝴蝶尸却是像是要故意让人发现一样。
同样,方明和李浩宗的案件也是如此,方明的死亡好似是故意在指引我们发现,但是李浩宗却消失甚至死的悄无声息,果然是同样的手法。
我一时间没想出什么来,只是觉得惊异,惊异于凶手这诡异的作案手法,但是张子昂显然在对两具尸体发生的时间作对比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张子昂说:“如果,这两具蝴蝶尸,的确不是同一个凶手的手法呢?”
我被张子昂这样的猜测吓了一跳,而且这样的推测可以说是颠覆性的,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连樊队看了之后都说是一样的作案手法,现在张子昂要推翻这个推断,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我问:“为什么?”
张子昂说:“一具完全隐蔽的谋杀案,一起堂而皇之几乎就是要人发现的凶杀案,如果没有后面女孩这桩蝴蝶尸案的发生,那么之前这个女孩的蝴蝶尸案,是否会被发现?”
张子昂看着我,他看我依旧还是疑惑的样子,他说:“那么说到方明和李浩宗的案件,如果方明没有死,那么是否会发现李浩宗已经死亡的真相?”
这回我终于听明白张子昂想说什么了,我说:“不会!”
张子昂说:“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从发现案件到现在,我总觉得案件中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但是一直找不到,还记得我们之前一直推测是有两拨凶手的,但是却一直无法清晰地分辨出究竟这条分界线在哪里,现在忽然就清晰了。”
我看着张子昂,我说:“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其实并没有漏出任何蛛丝马迹,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谋杀,但是却被制造这些谋杀的凶手察觉了,所以才制造了类似的具有引导和暗示性的谋杀,于是就出现了几乎是同样的案件?”
张子昂说:“几乎就是这样。”
我说:“这太疯狂了!这会是什么人,他既然发觉了凶手在制造凶案为什么不直接报案,而是却选择与凶手一样的方法成为另一拨罪大恶极的凶手?”
张子昂说:“或许是因为不能说,又或许是报案之后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麻烦索要付出的代价很显然比制造这样的凶案更大。”
我说:“可是……”
我还是由很多疑问和不能接受的地方,但是张子昂思维敏捷缜密,他一般不轻易下结论,他现在说出这个推测来,那么就是有了一些肯定的线索和证据了,我问他:“刚刚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张子昂说:“是你在停尸房的那句话,你说凶手如果用同样的手法来作案,受害者又是双胞胎,那么凶手自己也会分辨不清楚两具蝴蝶尸。正是这句话点醒了我,凶手采用了截然不同的作案手法,很显然就是在区别两具蝴蝶尸,那么这就是一个信号,既然要区别,那么就是要传递不同的讯息,否则就不用做成不同的尸体,于是我进一步思考凶手这样做的动机,发现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他要隐藏设计十三个受害者的蝴蝶尸,却又同时做出另一具蝴蝶尸来让我们找到要隐藏的蝴蝶尸,这不是很矛盾吗?既要让人不发现,又要让人发现,根据我们对这一系类案件的跟踪,这不像凶手的手法,于是我马上想到了方明和李浩宗的案件,这两起最先发生的案件也是这样,而且你进一步想,还有邹林海和兰风的死亡,都是机器具有相似性,总像是两个受害者之间在相互印证着什么。”
我听张子昂这样解释,觉得这样的确是最说得通的,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说法,我问:“可是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来了,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要制造十三个受害者的蝴蝶尸,为什么是这个女孩的双胞胎姐妹?”
张子昂没有回答,我知道这个问题他在思考,而且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