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莫非真有狐仙。还是根本他就是找错了地方。
就在萧秋狂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看其他地方时。忽然那大床上传來一声幽幽的叹息。
在萧秋狂的这一生中。并非沒有做过偷香窃玉之事。也见识过无数的女人。可从來沒有听过这样的叹息。
这声音并非妖艳而**蚀骨。听來反倒像是哀婉缠绵。如有无尽的忧愁和说不完的痛楚。
如果非要形容。倒有些像是雨后的残荷。
曾有先人吟诗:留得残荷听雨声。
萧秋狂骨子里fēng_liú。也是喜爱这话的。以前曾有一个朋友有一枚刻章。用的是古田玉。上书:留得枯荷听雨声。
萧秋狂见了之后。一把摔碎那枚刻章。只说了一句话:败笔。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这“枯荷”与“残荷”相差只是一字。其中味道天地之别。滋味品來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这个女人便是让萧秋狂第一个念头想到这句词。
“原來有人在罗帐内。我竟沒有发现。”
珍珠罗帐里。那女子已经起來一点。半倚半卧。彷佛弱不胜依。
虽然隔着层纱帐。看不清楚容颜身段。可在萧秋狂眼中。已是风华绝代。不可逼视。连萧秋狂到了这里。都似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起來。
笑傲王侯的萧秋狂竟有些一丝紧张。
“贵客來访。贱妾有恙在身。不能相迎。还望赎罪。”这声音沙沙哑哑。似乎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这...”萧秋狂顿时惊呆住了。他并不是被人发现行踪惊讶。而是听到这嗓音。这嗓音他熟悉之极。正是萧秋狂独有的。
为何会在这燕京城皇宫里一个女人会有何萧秋狂一模一样的嗓音。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这不可能...不...”
“公子。”
“啊。”萧秋狂回过神來。清了清喉咙。道:“不……不客气。在下深夜冒昧前來。还望贵主人见谅。”
“哦。”那罗帐内的女人也隔着一层纱幔。看不清楚萧秋狂的容颜。但她也发现了萧秋狂的嗓音。那种独特的沙弥。她吃惊道:“你是...不...这不可能......”
萧秋狂知道她在吃惊什么。他静静的站着。微笑不语。
那女人毕竟也不是普通人。她只失神片刻。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公子夜闯皇室女眷寝宫。可知这已经是死罪。”
萧秋狂笑笑道:“死则死矣。况且死罪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來破坏。”
“哦。”那女人慵懒道:“看样子公子并不想死。”
萧秋狂长笑道:“世人都贪生怕死。在下也是芸芸众人。岂能免俗。”
那女人道:“贱妾观公子之貌。气韵轩昂。岂会是俗人。”
萧秋狂道:“见笑了。”
那女人道:“不知公子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萧秋狂沒想到她会这么一问。如今他已在这屋内待了许久。早已经打量了一切。实在沒有发现除了这床上的女人之外还有任何人。看來那小茵娘已经走了。只是那本名册呢。
他的目光落在罗帐内。萧秋狂的直觉告诉他。那本名册应该就在那里。而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将那名册从这女人手里带走。
“在下前來。不过是为了这宫中珠宝。”
“珠宝。”那女人轻笑一声。掩唇笑道:“沒想到公子竟是一位梁上君子。”
萧秋狂慢慢走近那张玉床。道:“梁上君子也算是君子。”
“哦。”那女人道:“公子既然是梁上君子。为何却落到了地上。莫非是想改行做个脚踏实地的真正谦谦君子。”
萧秋狂道:“梁上君子下了地。也还不是真正君子。”
“哦。那是什么。”
“变成了偷香cǎi_huā蜂。”
“啊。”那女人突然轻叫一下。道:“偷香。”
萧秋狂道:“偷香窃玉的偷香。”
那女人道:“莫非公子既要珠宝。也要美人。”
萧秋狂轻笑道:“那就要看看。夫人您是不是美人了。”
“哎......”那女人轻轻叹息。又是那种忧愁的叹息。她叹息道:“我不是美人。”
萧秋狂已经走的很近了。他沉声道:“是不是美人。可不能您说了算。”
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萧秋狂已经走得太近了。她依然懒懒道:“那该谁说了算。”
萧秋狂道:“我。”
“公子好大的胆子。”那女人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
萧秋狂道:“君子一般都是胆子比较大的。”
那女人道:“是吗。”
萧秋狂道:“自然。”
那女道:“公子可知道此时只要我高呼一下。立即就有无数刀斧手冲入其中。将公子剁为肉泥的。”
萧秋狂自信道:“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那女人还未说完话。忽然门外宫女轻轻弹门。说道:“殿下叫人吗。”
“殿下。”萧秋狂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宫女称呼那女子为殿下。
那女人懒声道:“沒有。你们都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侍候。”
宫女道:“殿下。您不是过会儿还要服药吗。”
那女人突然怒气一冲。如风云变幻。厉声道:“我要不要服药。自有主张。何须你來提醒。”
“是。”门外那宫女吓得“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奴婢该死。”
“滚。”那女人淡淡吐出一个字。似乎有些疲倦了。仰面平靠在床边上。良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