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施展云帆步,身形起起落落,瞬间便来到北海府派来的跟踪之人面前,赵谦对那人道:“阁下便是司马府主派来的吧?”
那人神色有些慌乱,仓惶道:“正是。”
赵谦道:“烦请告诉司马府主,爨松子打算利用被其关押的妇孺,要挟我用八阵图换取贵派的天赐玉印。”
那人道:“除了这些,少侠还与他们说了什么?”
赵谦道:“无非是些诡辩之词,无需理会,你只要把我刚才之言带到即可。”
那人道:“我一定将少侠之言带到。不过不知少侠是否答应与他们联手?”
赵谦道:“我若说是,你们相信吗?”
那人道:“我明白了,告辞。”说完,转身迅速纵身离开。
赵谦施展“洞垣之术”看向其离去的身影,见其往北海府奔驰片刻后,便转身向紫河殿驰去。
赵谦来到何言之等人面前,低声将自己所见告诉何言之等人。何言之道:“看来……看来爨松子派人假冒北海府之人,故意……故意被我等发现,以便……以便试探我等反应。现在,他们……应该更加坚信我们和北海府联手了。”
范无成道:“这样也好,至于另一个监视之人,估计便是司马育德派人假冒紫河殿之人。这些老狐狸,倒是真是心思难测。”
赵谦道:“动辄得咎,我们做的越多,他们就越容易发现破绽。另一人,就不去理会他了。”
何言之与范无成赞同,六人迅速施展轻功离开。
紫河殿齐斗阁,张云汉、紫玉子与爨松子正在商议。
爨松子道:“赵谦竟然想着将我和他的谈话全部告诉北海府,看来赵谦他们确实与北海府联手。”
紫玉子道:“不过这也有可能只是挑拨离间。”
爨松子道:“他料不到我们派去的跟踪之人会假冒北海府之人。”
紫玉子道:“确实,他们才智不俗,但终究还是太年轻。”
张云汉道:“一山难容二虎,以前我们与北海府互相利用,北海府每年又从我们这里收购大量丹药,双方倒也相安无事。不过现在他们打算数月之后起兵,此时我们对他们也就不再有利用价值,定然会利用赵谦他们对付我等。”
紫玉子道:“他们从我们这些收购的丹药着实不少,也不知他们是自己服用,还是留作他用?”
张云汉道:“北海府共有九个分舵,需要大量的丹药,也是正常。”
爨松子道:“南朝太子刘劭派我在此地,表面上炼丹贩药,实则是暗中打探以及分化魏朝各股势力,我们与北海府暗通,更让魏朝各股势力认为我们与南朝并无干系,现在北海府打算起兵,若我们再与北海府暗通,便对南朝极为不利。毕竟南朝刘氏对司马氏有灭门之仇。”
张云汉道:“若是壮大司马氏的实力,让其与南朝刘氏鹬蚌相争,对我蜀中八部颇为有力,不过如此一来,南朝刘氏必然会怀疑你的身份。”
爨松子道:“确实,更何况刘劭曾下令让我削弱司马氏的实力,现在司马氏意欲起兵,若是得逞,定然实力大增。到时候,就算刘劭没有怀疑我的身份,也不会再相信我。”
紫玉子道:“你现在尚还未到暴露身份的时候。并且,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并非北海府,而是范无成。”
爨松子道:“范无成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紫玉子道:“范无成乃道家隐宗掌门范穆之子,非是何言之、赵谦之流可以相提并论,不容觑。”
爨松子道:“道家隐宗,他们竟然会对我们出手。”
紫玉子道:“范无成还是楼观派尹通的大弟子,他此次前来,估计便是奉了尹通之命。”
爨松子道:“范无成明明出身道家,为何还要加入道教?”
紫玉子道:“楼观派与寻常道教不同,此点我们现在无需多议。”
张云汉道:“依目前的情形,那我们是不是要先发制人?”
紫玉子道:“先严密监视他们,其他的稍后再说。”
北海府太极殿,司马育德与司马洪达也在商议,司马洪达道:“根据派去监视赵谦等人之人所说,赵谦他们与紫河殿似乎有所猫腻。”
司马育德道:“赵谦离开北海府,便直接去了紫河殿,目的显而易见,而他从紫河殿安然离开,说明紫河殿与赵谦确实达成了某种交易。”
司马洪达道:“赵谦来打封龙山,目的便是为了解救被紫河殿关押的妇孺,因此他与紫河殿乃是不死不休之敌,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似乎都没有死战的打算,那么达成某种交易便是唯一的解释。”
司马育德道:“赵谦此人号称‘厉君子’,单凭利益,难以打动他。爨松子想要与其达成协议,只有以被关妇孺为条件。”
司马洪达道:“爨松子不会轻易放了那些妇孺,而赵谦也不会轻易相信爨松子。”
司马育德道:“除非是某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司马洪达道:“什么理由?”
司马育德道:“天赐玉印。”
司马洪达道:“确实,爨松子此人两面三刀,不仅是蜀中八部黄尘部掌部,还是南朝火蚁卫的副统领,南朝想得到我们司马氏的天赐玉印,也是情理之中。”
司马育德道:“爨松子想得到天赐玉印,而对于我们来说,当今之际,最主要的,便是得到紫河殿与朝中勋贵交易的账簿。”
司马洪达道:“有了账簿,我们便可以此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