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炙离开后,正在为灵觉疗伤的昙法的内劲倏然由吐变纳,灵觉顿觉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涌进昙法体内,想要运功将真气收回,已然不成。顷刻之间,灵觉的真气被吸的一干二净,瘫倒在地,气绝而亡。
昙法看着灵觉的尸体,冷笑一声,纵身离开。
仇尼道盛望着远处的九品阁,暗道:“好像不太对,为何还无动静?”
忽的,一道人影落在其面前,正是赵谦,仇尼道盛见其现身,吃了一惊,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中了焦炎煞和冥汶雾幛,还能活着?”
赵谦暗道:“他不知我除了焦炎煞和冥汶雾幛,还中了阴毒,难道爨松子并未与其暗通?”略一思索,便言道:“冥汶雾幛源自西域,不知这焦炎煞源自何处?”
仇尼道盛冷笑一声,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赵谦不言,掣出风逸剑,仇尼道盛见状,抽出腰间长刀,左手持刀,道:“何言之同样可以左手持刀,方才能侥幸胜我一招,你以为你也能胜我的维石刀法吗?”
赵谦并未理会,飞身前跃,挺剑急刺,仇尼道盛挥刀横砍,刀剑相击,仇尼道盛刀刃回旋,挑向赵谦眉心。
赵谦后跃躲闪,仇尼道盛挥刀紧随而至,赵谦连刺数剑,仇尼道盛刀划圆弧,将赵谦的剑锋完全挡下。
赵谦早已知仇尼道盛左手使刀,虽有心理准备,但甫一交手,赵谦才发觉,应付仇尼道盛的左手刀法,远比其想象的要困难,不仅对手的攻击路径自己完全无法预料,自己的精妙招式在其面前也失去了其精妙之处,难以凭巧取胜,只得硬碰硬正面对决,但赵谦内力不足,不善硬碰硬对决,眨眼之间,便落了下风。
赵谦一边勉强抵挡,一边思索良策:“左手刀法的攻击路数与右手完全不同,我从未遇见过左手刀客,而仇尼道盛遇到过无数右手剑客,在此一道,我便处于绝对的劣势。这可如何是好?”
嗤的一声,赵谦的衣衫一角被刀气割裂,赵谦看向仇尼道盛的刀刃,见刃上略泛蓝光,猜测为由剧毒,不敢大意,施展云帆步来会躲闪。
仇尼道盛狂刀疾舞,刀影重重,嵯峨参差,将赵谦笼罩。赵谦一边躲闪,一边思索:“强兮弱所倚,弱兮强所伏。仇尼道盛如此精擅刀法,又在刀上涂以剧毒,说明其对此刀以及此刀法极为依赖,既然如此,如果没了这把刀,实力必定大幅下降。上次他与何兄交手,也显露了一手维石拳法,但此拳法隐于刀法之中方有奇效,若无刀,便不足为惧。”
仇尼道盛不知赵谦心中所想,见其连连后退,败相已呈,忙使出最强之招“万象斯鉴”,刀刃金光大作,颤抖不已,以雷霆之势向何言之扫去,浩浩荡荡,力含万钧。
赵谦使出一招“雪练倾河”,挥剑平刺,剑身上泛着淡淡的柔和光幕。刀剑相击,水之剑意蓬勃而发,汪洋恣肆。仇尼道盛见赵谦招式不俗,狂催内劲,要将赵谦彻底击溃。
赵谦猛然旋转剑身,扫向仇尼道盛手腕,仇尼道盛不及抽刀,右手探出,抓住赵谦右手手腕,赵谦趁机抓住仇尼道盛左手手腕。二人同时施展擒拿手,一时呈僵持之状。
僵持片刻后,仇尼道盛松开手中长刀,迅然拍出,赵谦同样松开风逸剑,拍出左掌,两掌相接,二人各退一步。
一刀一剑,同时掉落在地。
赵谦一退即进,九霄掌法使出,前掌催后掌,后掌连前掌,掌掌相连,步步相接,不给仇尼道盛任何捡刀的机会。正如赵谦所料,仇尼道盛失去长刀,实力大减,数招之间,便被赵谦压制。
仇尼道盛施展加持金刚咒,周身金光闪烁,威能尽显。
赵谦见过加持金刚咒数次,知道该功法可使全身刀枪不入,但却是硬而脆,便使出一招“霜日明霄”,剑指猛然刺出,电闪雷鸣般击中仇尼道盛腹部。仇尼道盛向后倒退数步,口吐鲜血。
仇尼道盛见赵谦一招便破了他的加持金刚咒,甚是惊愕。
赵谦不给其喘息之机,紧接着又使出一招“霜日明霄”,拍向其印堂。就在仇尼道盛即将被赵谦一掌毙命之际,一道炙热如汤的掌力袭来,赵谦反手拍出,掌力相击,气浪翻滚。赵谦看向偷袭之人,正是炎烽。
炎烽稳稳站立,并无再出手之意,缓缓道:“赵少侠,杀了他,太子定会对你赶尽杀绝,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行。”
赵谦道:“我又何曾将拓跋晃放在眼里?”
炎烽道:“那你身边的人呢?太素心鉴之内的人,他们又如何面对太子的追杀?”
赵谦不语。
炎烽道:“你就此离去,我向你保证仇尼道盛不会对你身边的人动手,如何?”
赵谦看了一眼仇尼道盛,暗道:“虽然炎烽的话不足为信,但既然炎烽已现身,今日已无法杀了仇尼道盛,只好就此离去了。”说完,并不言语,捡起地上的风逸剑,转身离开。
炎烽对仇尼道盛道:“给事中,你已受伤,不如先行离开疗伤,此处情形,自会有人告知你。”
仇尼道盛道:“多谢相救,我先告辞了。”说完,便捡起地上长刀,转身离开。
炎烽暗道:“仇尼道盛对我派还有用,就先暂时让其苟活一段时间。”
这时,东郭炙飞掠至炎烽身边,对其言道:“少主,此次行动,确实出乎意料,没想到九品阁内机关重重,我们几近全军覆没。只是不知为何上次白龙子与仇尼道盛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