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觉得心里头搁着一件事情。
刚才在山洞里脑袋撞坏了,还是被浓缩的黑雾给毒死了神经细胞。
这个事情在脑回里浮上来沉下去,就是逮不着……
啥事情呢?
突然,窗户纸破了,脑子清亮了。
我想起来,脑袋磕在石壁上,石壁发出的声音空灵灵的,貌似里面是空的。
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黑雾会吸入到那片石壁里。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
大家面面相觑,可能在琢磨,我说这话有多少意义。
刚才,大家进去,被黑雾撵得狼狈不堪。我被毒倒了。
再进去是不是有点二?
我看出大家的小眼睛代表的意思了。
“这么着,我一个人再进去看看,咱不是有对讲机吗,试试还能用不。”
大家好像才想起来对讲机。
调好频道,“喂喂喂”了半天,在外面还行,不知道进入山洞内怎么样。
“我先进去,进去时随时和大家保持联系,如果我又出了意外,麻烦你们再辛苦一趟,把我给捞出来。”
我这样说,有点厚颜无耻……
“哎呦,你这个烂人真是死性不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迟早被你给连累死,得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程莎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要说,他这么肝胆相照,真的有些小感动……
我俩戴上老妖递来的简易防毒口罩,整理好行囊,又一次迈进那扇神秘可怖的大石门。
……
此时,幽深空旷的洞里消停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们的脚步声被回荡着,放大后听着有些吓人。
多亏程莎跟来了,啥叫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在哪儿倒下的?”
程莎撇了撇嘴,嘴不饶人。
“哎呦,敢情都不知道在哪晕菜的?那你一个人进来,准备沿着洞壁逐个儿敲击?”
“别打嘴仗了,快告诉我。”
我不喜欢在如此庞大的幽闭空间里多说话,回声接踵,像暗中有人在用恐怖的变声学舌。
……
我和程莎配合起来做事很默契。
他负责放风警戒周围,我专注这里的石壁。
我把情况向外面的关爷简单通报了一下:一切顺利,找到那块石壁了,周围正常。
我举着枪托,连连敲击石壁。
“噔愣~噔愣~”
连续敲击对比之后。
我发现有一块长方形的范围,敲击出来的声音是空洞音,超出这个区域,石壁是正常的实音。
头灯照着,我仔细沿着边界观察着。
终于,让我发现了破绽。
一条长方形细缝儿,在我抹去墙壁上的尘土时,出现在眼前。
显然,这是一块后来重新镶嵌进去的石料,虽然颜色、质地与天然山壁相同,表面也做旧了天然山壁的凹凸不平状,但是缝隙,再细再微弱的细线,离近了,都能看出来。
我让程莎上眼看。
他表示很疑惑,这块石料下面难道是个隐匿的洞?
我在对讲机里,把刚才的发现又向关爷讲了一遍。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石料想办法拿下来。
可是,我们现在手头上没有家伙什儿,怎么才能把它给砸碎或撬开……
……
“哎呦,空的就空的呗,这和我们有啥关系?”
“哎呦,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夜长的梦多,一会儿说不定黑雾又起了。”
程莎这张死乌鸦嘴……
我用枪托使劲砸这堵石壁,又起脚狠踹了几脚。
石壁纹丝不动。
它不是薄棺材板似的石材,一踹就碎,听声音,石壁有一定的厚度……
程莎说的对,为毛花宝贵时间弄它呀。
我决定放弃了……
……
这时候,对讲机“呲啦呲啦”地响了。
关爷等得不耐烦了吧,我拿起对讲机。
“关爷,那石壁打不开,没趁手的家伙……”
我刚说到这儿,对讲机里的电流声突然消失了,异常地安静。
“关爷?”
没有回应,我的心突地往下一沉,外面有变故?
关爷为何没回应?
我连几个喂喂……
对讲机死寂,仿佛坏了,我在石壁上磕了磕,对着耳朵听了听。
靠,真的坏了。
“救~~~救~我!”
一个沙哑的,遥远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出,唬得我手一松,对讲机差点掉了。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讲机又是死寂,没一丁点儿动静……
刚才难道幻听了?
我刚想把对讲机别到裤腰上,对讲机抽疯似的。
“呲啦呲啦”一阵强烈的电流声,在这个寂静的山洞时,显得尤其诡异。
我草,我暗骂了一句。
对讲机都敢吓唬老子!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突然,电流声里,夹杂着急促的呼喊声,一声紧似一声,最后一连串没有任何停顿,语速越来越快,比绕口令还要嘟噜,最后,字都含糊不清,声音低了下去,渐渐消失了,只剩下电流的“呲啦呲啦”
……
程莎也听见了,他蹲在那儿一脸惊惧。
“哎呦,那,那,声音好像是小,小陈。”
程莎的话像一记得棒,敲得我胆寒心惊……
真的,这声音太像小陈的了。
程莎的听力超常,对声音的记忆也超常。
他不会记错……
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