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坐在轮椅,望着静知从眼前划过的柔美身形,望着静知的美影,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看起来很柔弱,实际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强。

犹记得,很多年前,他是t校的风云人物,是随便往校园某个角落一站,也会有成打的学生跟着他跑的那种极品帅哥,一次生日聚会,酒醉之时,他把柳恕强了,曾经,他也荒唐过,以前,他从不把女人当回事儿,高挑的,清秀的,漂亮的,骨感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只是,就只是在柳恕那里栽了跟头,当时,你亲拿着藤条把他狠狠地毒打了一顿,责骂他残害国家幼苗,他一直就想不明白,那女人已经满过十八了,还是国家幼苗吗?

就是父亲的那一顿打,让他一直都活在了阴影了,yī_yè_qíng,让他失去了一生的幸福,yī_yè_qíng,让他几乎毁了生活的信念,所以,至此,他再也不敢去外面胡乱玩女人了,只是,也不会出现在江家别墅里,因为,新房里会出现一张满含笑意的容颜,每一次,她倚在门框上,为他等门,为他痴心不改,他都狠不得拿把刀砍了她,因为,柳恕两个字是活生生撕裂他生活,毁了她幸福的两个字,一个女人,成了他一生的梦魇,你说,柳恕何其无辜,结婚后,她没去念书了,就只待在江家生产,后来,却在与她一次争吵着,孩子流掉了。

孩子流掉的时候,他很庆辛,庆幸自己终于能够摆脱这恶梦般的人生,要不是他一次心软,答应与她回娘家看望她的母亲,也不会让她母亲那样摆他一道,她妈居然在饭菜里下了药,那一夜,他因猛烈的药性与她彻底缠绵了一夜,醒来后,他不敢看向女人希冀的目光,含羞待怯,青春焕发的容颜,所以,带着盛怒逃走了。

一个月以后,她被检查出有了壬娠反应,那时,如五雷一个轰顶,即然,她们强行要将这个女人塞给自己,毁了自己的一生,那么,他就用实际行动报复这个女人吧!他知道她很苦,也知道她心中装载着的那份浓浓的深情。

但是,因为恨,他全视而不见。

他的狠心无情,让柳恕跌入了深渊,自从遇上了凌宵霄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家,玉儿从出身,他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怪不得自己玉儿从小不跟自个儿亲。

即便是有血缘关系,也要平时培养感情,是他对不起玉儿,他的女儿。

为了凌宵宵,他几乎毁了自己所有的事业,还失去了条腿,坠落于残疾人悲惨的行列。

以前,他不把柳恕当一回事,等彻底看透了一切,想要与她重新开始后,她却执意要与另一个男人走进结婚礼堂,还带着他江漠的女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心底蔓延的各种苦涩滋味,恐怕曾经柳恕早就尝遍,嘴角勾出自嘲的笑痕,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李平,带我出去赏赏心。”他对刚出现在楼道口的勤务员道。

“是。”李平毕恭毕敬地走到他面前,大掌握住了椅柄,将他推下了楼……

*

静知站在门前,房门是虚掩着的,从她的角度,恰巧能够看到宝仔坐在江政勋的身体上,正一支手拍着他的屁股,一支手撑着他结实的背膀上,粉嫩的嘴里呼着:“驾,驾,驾。”

这……?静知吃惊,堂堂首都军区司令员居然这样子当马给小孩骑,可见在他心里,宝仔的地位是多么地重要。

他是一代将领,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领袖人物,说不知道溺爱是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宠溺孩子?

“奶奶,这马太慢了。”宝仔挥着手掌,当马鞭,他一个劲儿地催促跨下的马儿快一点,还不忘向坐在椅子上蒜泥花生吃的苏利告状,糖糖却在另一处拍手助兴。

苏利一边将一颗剥了壳饱满花生塞入嘴里,一边乐呵呵地笑开,她脸上戴着近视眼镜,一张都快笑烂了,在静知的记忆里,她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苏利这么灿烂的笑容。她的视线一直就定在了祖孙俩三个人身上,笑得是那么心无城俯,屋子里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你再拍两巴掌啊!他就快了。”

“我已经快马加鞭了,可是,这马速度却慢了下来。”

江政勋虽是军人,可是,也经不起孙子这般折磨,他跪在地板上,四肢艰难地前行,汗珠从他饱满的天庭滚落,越滑越多,汗珠都快模糊他视线了,抬起衣袖,擦了擦……

他已经爬得很艰难了,可是,宝贝孙子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慢……

“爷爷宝马,该我了,哥哥下来。”糖糖跑上前,揪着宝仔的花衬衫不放,那花色的衬衫即刻就有无数条皱纹纵横交错。

“好,好吧!你来。”宝仔这一次到学乖了,没与妹妹争,因为,他看到爷爷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快不行了,小宝仔奸笑地把脚甩开,准备让糖糖坐上去,然而,宝马发话了。

“不,不行了。”江政勋挥着手,从地板上跪站起身,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气息不稳地笑说。

“怎么?不过才两下就受不了,你可堂堂军区司令,这样体弱,说不出去也怕笑话?”

苏利虽然在笑,可是,言语有几分讥讽的意味。

“她们两个轮着上,要不,你来?”江政勋笑开,只是,那笑是不达眼底的,苏利脑子简单,要不是,以前,自己身家背景不好,过渡时期,要不然,他也不会娶她,这辈子,老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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