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许多年轻人都在盯着德格家最美丽的蝎主看,期待着蝎主的侧目。可是蝎主其美贡桑的视线却是一直放在仁青诺布身上,哪怕是德格土司的一声打趣,也没有让其美贡桑收敛。
总是想想一个办法让仁青诺布出出丑,丢丢人的。
看着下面的人们围着篝火跳舞唱歌,其美贡桑刚想邀请仁青诺布下去跳舞好在其中捣乱让仁青诺布摔倒出丑时,德格土司已经在对仁青诺布谈起正经事了。
“仁青,你的事情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老夫在这里停留时日不多,能够亲眼看到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让人放心呀!”周瑛沉沉道,不仅是在对仁青诺布表明着自己的关心,更是在从侧面向德格土司说他很看重仁青诺布,告诫德格土司不要在他走了以后就对仁青诺布不上心。
老人精的德格土司在周瑛的话音落下后便哈哈笑了起来,大声道:“周大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有我在这里,诺布的事情是一定能够处理好的!”
周瑛放下心来。他最多还能在这里留上两天,以后的事情他可就鞭长莫及。看向仁青诺布,仁青诺布好像微微醉酒,看起来很是疲累。
不明白今天只是出去到街上转悠转悠,下午还在府里休息了,怎么仁青诺布能够累成这样。德格土司大笑了两句,还是周瑛念在仁青诺布的身体还未恢复,嘱咐仁青诺布先早早歇歇,毕竟明天还是要外出寻找鸦片烟线索的。
“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离开的仁青诺布,其美贡桑在心底不自觉的想到,仁青诺布肯定是害怕在这里面对她才早早退席的!
哼,装作不认识她,白天的时候跟她吵得那么凶,她就不相信转眼这家伙就能把她给忘了?
虚伪、装模作样的人!
要是再犯到她的手上,她可不会手下留情,绝对会给他好好一同教训的!
其美贡桑这样想着,手中的匕首在羊排上面划出道道刀痕。
很奇怪的,就把仁青诺布这次惹怒她的事情给放过了,看似是心中难得善良一次,但若是仁青诺布是个她看不上的藏族糟老头子,恐怕她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的。
仁青诺布早早的退席回到自己的房间。
婉拒了跟随过来绿袖侍候,一进屋,就马上变成了再清醒不过的模样,看得帕桌和朗日瞪眼表示惊奇。
好神奇,主子不是喝醉了吗?
仁青诺布让朗日去打水,自己则是好好思索了一下明日应该去哪里寻找线索。
他根本没有醉,只是不愿意在那个地方再待下去罢了,毫无意义。周瑛和德格土司之间是正常的联络,他的事情对他们俩来说并不是万分火急的。看着周瑛和德格土司的畅快痛饮,仁青诺布面上很平静,但是心里面很着急。
所幸周瑛真的是个好人,他知道仁青诺布现在真正关心的事情,稍稍安抚了仁青诺布。
不过,自己的事情终究是自己要做的。
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光,仁青诺布福至心灵。
噶当比他到达打箭炉也快不了几日。就那么一个城门,只要他沿着城门的街道走一边,就不相信碰不到关于噶当等人藏匿鸦片烟的线索!
翌日,仁青诺布又是一早就出发了。
朗日和帕桌两个人在他的身后连连不断的打着哈欠跟着。
“啊——啊唔,主子,咱们可是到哪里去找嘛,照我说就直接请德格土司老爷把那一群坏家伙抓起来就好]狠的抽上一顿鞭子,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喜欢直接暴力的帕桌在后面一时来了亢奋的给主子提建议。
仁青诺布没有说话。
朗日与帕桌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帕桌是急性子,而朗日就是慢性子、善于思考。
对于帕桌的话,不用等主子说,朗日就知道给帕桌普及知识和阴谋。
“帕桌你想的也是太简单了,”比帕桌低了一头的朗日抬起胳膊拍了拍帕桌粗壮的大胳膊,“主子在意的不是怎么处理查尔斯和噶当那些人,而是怎样保护好鸦片烟,不让这些鸦片烟流落在外,以免辜负梅朵秀的重托!”
“哦哦!”帕桌若有所思的点头,搞得他好像听懂了一样。
深知帕桌是什么德行的朗日不会以为他这是完全明白了,接着解释道:“你想想,要是咱们大张旗鼓的把噶当和那个怪人抓起来,他们藏匿的鸦片烟被人偷偷转走,怎样抽打鞭子也不说,主子可怎么办?”
帕桌没有回答。
“所以,”朗日总结道,“咱们要先把最重要的鸦片烟给找到,才能让查尔斯和噶当他们认罪呀!”
一番解释,帕桌终于是明白了。
一握拳:“原来是这样呀!”
仁青诺布从城门口开始寻找,听着后面两个人的讨论,心里有些感动。
一个能够帮他出力,一个能够帮他出主意,真是两个好帮手。
就是可怜了婆郎,被那群没有良心的畜生给害死!
双手金紧握成了拳,仁青诺布细细的打量着每一条街道的每一个建筑小楼,时刻怀疑着眼前的院子里面就有可能会是鸦片烟的藏身之所。
此时,在一对中年在藏族夫妇所开的早点摊上。
婆娘很麻利的收拾着手里面的糌粑奶酪,一锅牛奶在旁边也熬得香醇,大茶壶的茶水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不过婆娘的注意力明显不是很专心,总是注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的丈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