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不能胡搅蛮缠。你之前跟张俞颖说喜欢我,现在又总是往我这里跑,就不怕外面再传什么闲言碎语吗?”
“传去呗!本公子就是喜欢你,怎么了?这又不犯法!”沈熹年梗着脖子说。
“你……”忘忧气地瞪着他,忽然伸手把他手里的花卷儿夺了,说“不许吃了!”
“为什么?”沈熹年无辜地看着忘忧。
忘忧着急地说“那些流言蜚语已经把我害惨了!我们以后地注意点!你再闹出什么来,我……我以后在宫里怎么混呢?”
沈熹年理直气壮地说“你傻呀!正是因为你现在跟着锦妃在宫里混日子,才要故意闹出这些传闻来,这样那些婆子娘们儿欺负你的时候得先想想我沈公子的名头以及我姑母的面子呀!再说了,本公子做什么事情都凭本心,我喜欢你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
“你……你这是耍无赖啊?”忘忧生气地把手里的花卷儿拍在桌上。
“没有,我这是向你表明心意。”沈熹年认真地说。
忘忧扁了扁嘴巴,哼道“你还真会挑时候。”
沈熹年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意,并没有说现在就找媒人向你提亲。再说,就算提亲也轮不到我,那得是我父母托媒人去找逸隽兄去说。”
忘忧指着沈熹年的鼻子说“沈熹年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别生气,我先走了。”沈熹年说着,拿了帕子擦了擦嘴巴,起身离去。
“这个无赖的家伙!”忘忧看着他吃剩下的饭菜,无奈的叹了口气。
贤王妃通常都是上午坐车辇来吴王府,午后申时回贤王府,她走之后,贤王世子夫人蓝氏会留在吴王府料理剩下的事情,直到晚饭后再各处巡察一遍,过了酉时才离去。这晚蓝氏正带着几个管家婆子们各处巡察,忽然迎面遇见了忘忧,蓝氏看看左右并无旁人,于是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在外面转悠什么呢?”
“回夫人,奴婢就是晚饭多吃了半个酥饼,所以出来走两圈消化一下,不然晚上会不好觉的。”忘忧是刚见过沐霖,把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金银都交给他,让他拿去或存钱庄或置办铺面田庄。沐霖是奉赵祯之命在吴王府帮忙的,虽然每天都会过来,但也不敢跟忘忧频频相见,偶然见面也不敢多耽搁。
“你就是宫里锦妃娘娘身边那个懂医术养生的宫女吧?”蓝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忘忧。
“回夫人的话,忘忧不懂医术,只是厨艺略好些。”
“你的厨艺把大内御膳司都比下去了,岂止是略好?”
“大嫂?”赵承渊从甬道的另一端走过来,向蓝氏拱手一礼,“这几日真是辛苦大嫂了。”
“四弟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蓝氏看见赵承渊有些意外,又问“夜里风冷,你又病着,这冒着寒风急急而行是往哪里去?”
“熹年邀我商议明日大殓之事,这几日那么多人围在我身边,我这脑袋被吵得要炸了,就想一个人走走,顺便安静的想些事情。”赵承渊说着,还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既然这样,那四弟就快些去吧。府中诸事繁杂,你的身子也是要紧的。”
“是,不过这……”赵承渊指了指忘忧,欲言又止。
“我刚才巡察的时候遇到这位姑娘,就问了两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大嫂辛苦,事后我一定登门拜谢。”赵承渊向蓝氏深施一礼。
“四弟客气,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蓝氏还了一礼,便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去。
忘忧看蓝氏一行人走了,忙向赵承渊说“忘忧也回去了。”
“你等下。”赵承渊抬手叫住忘忧,又问“她可有难为你?”
“怎么会呢,夫人也知道我是锦妃娘娘的人。自然不会为难,她不过是恪尽职守,问了我几句话而已。”
赵承渊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去吧。”
“啊?”忘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一路上在遇到那个管家,你岂不是又要被盘问一番?正好我也顺路,就送你回香云阁吧。”赵承渊解释道。
“世子不是去找沈公子商议要事吗?”
“早就商量好了,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应付她罢了。走吧。”赵承渊说着,转身先行。
忘忧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赵承渊一路不说话,把忘忧送到香云阁门口方住了脚。
“多谢世子。”忘忧福身道谢。
“忙了一夜,口干舌燥的,你这儿有茶吗?”赵承渊说着,咽了口唾沫。
“啊,有,有的。”忘忧心想这里是你家,你要什么没有?
赵承渊跟着忘忧进了香云阁,忘忧犹豫了一下,给赵承渊煮了一壶安神茶。
“这是用合欢,桂圆,茯神和酸枣仁煮的安神茶,现在已经很晚了,喝茶不益于睡眠。”忘忧说。
“姑娘真是有心了!多谢。”赵承渊颔首说道。
忘忧微笑道“忘忧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服侍殿下的饮食,若这点小事都想不到,回去可没办法向皇后娘娘和锦妃娘娘复命。”
“你放心,等我府中的事情了了,我自然回去皇后娘娘那里为你请功,说你在这里尽心尽力,我都……”
“啊?都?”忘忧看赵承渊欲言又止,疑惑地问“都什么?”
赵承渊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