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身边得有人伺候,换了旁人,奴才不放心,”李光姚抬头瞧了眼齐王神色,忙又低下头去,道,“是奴才遵命!”
陈蒯面前摆着一桌子好菜,他举着酒杯对另一头的人说道“樊大人辛苦,为陛下奔走数日,近日升为金羽卫副统领,可喜可贺!”
金羽卫副统领樊影出身世家大族,是齐王亲自提拔出来的人才,四五十岁的年纪,英姿勃发,大气豪迈。陈蒯忙着帮齐王训练死士,又因浊莲教惹出的乱子,近年来奔波在外,又被区区一个金羽卫钻了空子,还坐上了副统领的位置,于是不由得怒火中烧。
被帝王辜负不敢明言,于是陈蒯便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下人们身上,陈府里的下人们已经好久没有过过安生日子了。尚未痊愈的陈蒯忍着一身伤痛进宫面圣,仍旧是那套路遇前朝受宁康王牵连的余孽行凶,子珏殿下尸骨无存的说辞,便屡次被齐王几句话打发了回来。几月不在朝中,格局已是翻天覆地,齐王将他的权力慢慢架空,只吩咐他训练死士,专心养伤。
金羽卫本就是上京城禁军,若无齐王命令,不得踏出城门半步,于是陈蒯“闲”在府,得了份“闲职”。
几月前,齐王得到子珏还活着的消息,于是命令陈蒯率领一批金羽卫,至楚地,将子珏带回上京城。没想到,几月后,带回来的是一具尸体。齐王内心悲恸,却丝毫不展露出来,吩咐樊影连夜安葬好子珏,务必掩人耳目,迅速回京复命。樊影办事干脆利落,不出三日便加官进爵,引得陈蒯一阵嫉妒。
“陈大人哪里的话,樊某愧不敢当。为陛下办事,是卑职的荣幸。都是为朝效力之人,陈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樊影大大方方地回道,一口饮尽杯中酒。
“樊大人说的是。陈某愧疚,拖着伤病,已有好些日子无法率军,当真是废人,让樊大人见笑了。”
樊影耐性极好,虽出身世家,从小习武,性子却是极温和的,他只宽慰陈蒯道“哎,陈大人言重了。养好身子是大事,陈大人莫要过于劳神才好。”
推杯换盏间,陈蒯命下人呈上一个精巧的木质盒子,道“早就听闻令子从小习武,身手不凡,此为陈某命上京最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匕首,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大人过目。”
樊影忙放下酒杯,推拒道“陈大人太客气了,犬子只是爱打闹罢了,哪儿会武功。此等上好武器赠予他,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见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收下,陈蒯只好作罢,复又问道“恕陈某无礼,倒是有一事,陈某想不通,不知樊大人得了什么好差事,竟不声不响地就升官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樊影心想。表面上只好跟陈蒯打太极“哦,都是小事罢了。陛下有令,有大臣上书道,近日城郊与燕州之间有百姓占道,命樊某前去驱赶警示。”
“为何偏偏选在了天黑时分?”
樊影装作喝醉的样子,眼神飘忽道“必定是有人看错了,又传给陈大人错误的消息。”说完后只摆摆手,嘴里嘟囔着,樊某不胜酒力。
陈蒯无法,只好命下人备马车送樊影回府。
樊影瘫倒在马车上,闭眼作醉态与陈蒯道别。马车出了巷子口,街市空无一人,樊影坐起身来,整理衣襟,神色恢复常态,对车夫道“去许安侯府。”
“可是老爷皇上说了”
“观言,魏将军有难,救人要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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