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菩萨、罗汉、金刚里里外外簇拥在正中央的观自在大士垂目一扫,合掌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释迦牟尼佛。”

这佛唱声如同洪钟,不论这普陀山上的众人都在忙活着什么,也都被这佛唱声安然唤醒过来。

净涪眨了眨眼睛,异常灵醒收摄心神,静等上方观自在大士嘱咐。

观自在大士轻轻一笑,顿时便又有天花洒落,天音渺渺。

那天花、天音落在莲池中一众人等的身上、耳中,自然补足他们早先耗去的精气神三宝,令他们又恢复到自身的最佳状态。

“这一次普陀山法会已近末节,”观自在大士道,“我有意请阿难尊者与众生说法,不知阿难尊者意下如何”

莲池中一众人等尽皆惊了一下。便连座中许多佛陀、菩萨都偏过头去,看向就坐在观自在大士侧近的那位菩萨。

这一位尊者可不同寻常。

他既是世尊释迦牟尼佛所传心传法门的衣钵继承者,也是多闻第一,他们佛门许多经典都是由这位阿难尊者诵出,对于佛门法脉的传承实可谓居功至伟。

说起来,在诸佛、菩萨随同观自在大士一同降临莲池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看见阿难尊者了。但他们都以为这位尊者不过是随同过来参加法会的,真没想到观自在大士会想要请他在法会上讲经

阿难尊者微微一笑,迎着这一众佛陀、菩萨惊喜的目光点头,唱了一声佛号,“南无大慈大悲观自在菩萨。”

净涪也自望向那位阿难尊者,见得这般情况,再顾不上其他,只全力收摄心神,静等这位尊者开讲。

要知道,若撇开世尊释迦牟尼佛这尊本师,这位尊者可是他们禅宗这一脉实打实的祖师

比起急切但也仍然称得上镇定的净涪来说,这莲池中的许多人心神就更为噪杂纷乱,一时难以平静。

要知道,阿难尊者修的是佛门心传禅宗一脉。而禅宗较起佛门其他各脉而言,要更为随性,更讲究于禅定中增长己身智慧,窥见本真。大家也都不是寻常人,自然知晓禅即定,定即静的法理。但凡修士,倘若能做到心静、身净、神定,那不论是修的什么法门,走的什么道,都将大有裨益。

这如何能叫他们不心动如何能叫他们平静

阿难尊者也是知晓座中众人心中所想,此时丝毫不急,而是垂眸静静等了一等。

观自在大士也能察觉到莲池中隐隐的躁动,笑看了垂眸静坐的阿难尊者一眼,手中法印一变。

莲池中原本异常安静的朵朵水莲莲瓣摇曳,当即就有一股清净水汽自下而上,包裹着座上之人的身体,帮助他们清定心神。

这股清净水汽自也出现在净涪周身,帮助他抚平自身的气息。

当这股清净水汽入体之时,净涪自己也有些惊疑。

他自觉自己心情还算平静,但原来其实还是紧张了吗

净涪自嘲一笑,却不曾分神,学着上首观自在大士结出大士手中法印。

法印一成,又有无尽清凉水汽从座下水莲源源不断上涌,又在净涪周身来回冲刷,洗去他所有的急切、躁动,让他心神尽量真正且完全安定下来。

聪明的自然也只有净涪一人,在净涪动作的同时,莲池中也有许多人动手结定法印,借助水莲抽取莲池池水的力量,平定己身。

毕竟这里是普陀山,毕竟是观自在大士挑出的法会所在,这座莲池极不普通。纵然有许许多多的修士同时借助水莲之力抽取水汽,莲池池水也不见被如何消减削弱,还如早先一般,任由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搅起细且长的涟漪,安定而自然。

不过也少有人能分神注意到这一点罢了。

阿难尊者等了等,到得莲池中的那股急切焦躁之气散去,他方才合掌,唱了一声佛号。

佛号悠悠,落在这莲池中,也落在水莲上的每一个人心中。

霎时间,莲池之上的空间异常平和,便连时间,仿佛都停滞了下来。

只一声佛号,竟已镇压此间时空,还是普陀山的时空。

诸位佛陀、菩萨俱都是明眼之人,如何看不出阿难尊者这一手之下隐藏着的神威

但这些佛陀、菩萨为阿难尊者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震慑的同时,也难免有些惊疑。

阿难尊者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在佛土中修行多年,对彼此就算不了解,也都必定有所耳闻。更何况是阿难这样极得世尊释迦牟尼佛宠信的尊者

传闻中这位尊者虽然神通广大,但也向来低调,不会随意掺和什么琐事。但今日和往日大不同啊。

诸佛陀、菩萨中,唯有几个神通广大或是与阿难尊者相熟的佛陀、菩萨通晓其中缘由。

他们对视一眼,却都只是一笑。

开玩笑,难得阿难这回愿意站出来,他们不多看一阵热闹怎么行谁知道错过了这一回,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次。

阿难尊者不太理会这些家伙,他微微掀开眼睑,便有一道剔透明净的金光漏出,遍照诸空。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他先唱了一首开经佛偈,便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竟然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居然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果然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一时,许多人心神都是一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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