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坚持。

以后可得更努力勤恳地修行才好。

哪怕是遍数整个诸天寰宇的修士,也绝对不能堕了他们家师父的名头。

净涪又与净音说笑了一阵,方才带着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退出了净音在藏经阁里的这一处小静室,回到净涪自己的禅房里去。

比起案头上堆满了卷宗的净音,净涪确实是个大闲人,尤其是这两日。所以在净音还得挑灯夜战的时候,净涪可以早早地回到他自己的禅房去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净涪也没带着白凌他们入屋,还在禅院中的那株菩提树下坐了。

虽然这一日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他们完全不必担心光线不够,但净涪还是从随身褡裢中取了一盏灯出来摆放在他的面前。

摇曳的烛火只是昏黄,却分明能镇压住座中众人心头的诸般杂念,端的神异。

净涪团团看过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这段时日寺里上下都很忙碌,等后日的祖师正位仪式过后,我也得离寺去为小地府的事情奔忙,所以接下来没有多少时间能指点你们。”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尽皆肃容听着。

“该指点你们的,今日已经与你们细说过了,之后的修行都只看你们自己,旁人少有能够插手的地方,我自然也一样。”

净涪顿了一顿,又道,“修行路上常有疑难,我若不在寺里,你们可以去寻净音师兄或是清笃师伯,他们会替你们解惑的。”

白凌听得,手指暗暗掐住了袖角。

净涪便多看了白凌一眼,“你也一样,莫要有太多的顾虑。”

以净音和清笃的眼力、修为,指点白凌修行绰绰有余,哪怕白凌他修的不是佛法。

白凌悄悄松开手,低头应声,“是,师父,弟子记得了。”

虽然他自己还是能隐隐察觉到他现在修行的功法和魔门那边有些脉络上的类同,但既然净涪这样交代了,那应该是能够保证清笃和净音确实不会因此对他芥蒂的。

净涪点点头,又道,“我今日与你们细说一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你等听完之后,就都回去吧。”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齐齐应声,“是。”

五色幼鹿也早早地从鹿苑中出来了,此刻正趴在净涪身侧,与白凌、谢景瑜、皇甫明棂一道,等着净涪与他们细说经文。

净涪再不去看他们,心中持定一念,结跏趺坐后,又舒展手指,结定说法印,来与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秖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

有风轻轻拂过身侧菩提树,菩提树枝叶被卷动,有声音轻且清,暗暗相和。

“是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静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那明澈透亮的月光从枝头洒落,轻而软地罩定净涪,只如最洁净无瑕的宝衣,将净涪周身的庄严神圣衬托得淋漓尽致。

但不论是净涪本人,还是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三人,都只沉浸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经文之中,根本未曾注意到这些外相。

“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净涪说完,手中法印顺势变化。

身前的灯火顿放大光明,灵光映照识海,牵引出无穷道理,但很快又悄然暗淡下去,再难以寻觅。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睁开眼睛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旁边的人面上还未敛去的若有所失。

净涪将灯盏重新封好,收入随身褡裢里,又对他们摆摆手,“都去吧。”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齐齐向净涪大礼作拜,方才悄然退了出去。跟着他们一道离开的,自然还有五色幼鹿。

净涪遣退他们之后,自己在菩提树下坐了一阵,觉得心中意犹未尽,竟又将那盏灯取出来放在身前,借着这灯火和月光,捧了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细看。

或许是因为这一株菩提树,也许还是因为此刻天空里格外明亮的月光,大概还有可能是因为景浩界世界,净涪这一回品读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比往常时候都要来得津津有味。

他当即就更来了兴趣,直接便将其他一应外事尽皆抛到脑后,只捧了这一部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在手,一遍遍地品读体悟。

净涪能有这般安定自在的心思体悟佛经佛理,他那些新出炉的弟子们一时半会儿的却还做不到。

白凌领着谢景瑜、皇甫明棂乃至五色幼鹿远远离开净涪的禅院之后,便与谢景瑜、皇甫明棂告别。

“师弟、师妹,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见。”

谢景瑜和皇甫明棂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在外逗留,听白凌这般说,也就各各与白凌一拜,分别散了。

谢景瑜低头看了看还跟随在他身侧的五色幼鹿,笑了一下,眉眼间fēng_liú尽显。

这是足足被压了一整天的,几乎刻入他骨子里的随性fēng_liú。如今悉数流泻而出,和那月光混作一同,看得五色幼鹿也惊艳了一瞬。

“看来你还是得跟着我”

白凌和皇甫明棂走得太快,虽然在临走前也对五色幼鹿点头作辞,但意思明显是还让他们两个凑一堆。

说到底,还是因为白凌不入佛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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