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央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看,又转回头:“父王本就是个战将,心思不细。况且,凌无影一事我也并未和他说太多,怕其伤心。我父王现在在做什么,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你又何必前来挑拨离间?要知道,我和我父王之间那也是血肉至亲,你挑不了的!”
冷鸢哈哈大笑起来:“挑事儿?你真是小瞧我了!我一个被你打出魔界的魔灵,原本在魔界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是魁煞境的女主人,现在倒好,落魄到了从多那舸星系回到母家要暂住在父王身旁。本还想像个孩子一样在父王身旁讨个安稳,多待些时日,怎料就有人见不得我好,非要将我魁煞境赶尽杀绝?!”
雪天央皱皱眉:“不知冷鸢公主此话从何说起?你都出了魔界,已然和这魔域里的诸魔都不构成威胁。难不成,还有人花费心思在你身上下功夫?”
冷鸢探长身子凑近了雪天央:“那就要问问你了。”
雪天央很是疑惑:“问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有话直说便好,何必绕来绕去?”
“不知道?你父王袁哈掣刚刚攻打了金魔派,并且大获全胜!我是不是得为你父王庆贺叫好?”
“父王打了金魔派?怎么可能?”
“这么大的事情,在玄河魔谷的魔界里也算得上是历史性的一刻!不是你父王赢了,他又怎会在自己的魔宫前夜夜笙歌?雪天央,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一战,可真的不怎么明智!你要知道,我父王的金魔派代表的是谁?他不仅代表了塞西莉·弗琳,更是代表了龙蒂索罗,金魔派,是魔皇军爵魔权的象征!你动了金魔,那便是同魔皇军爵宣战!我听闻,魔界的特悉斯拉姆权杖已经被三番鬼王私自差遣了蓝格鲁星人而从坦尼湾里偷走并交给了项门台。甭管那权杖现在在哪儿,怎么,天魔族不会幼稚到真想和庞巴罗帝国沆瀣一气,一同对抗魔皇军爵吧?别以为依仗着庞大的军权,又有着无人能敌的异能机甲兽便可以轻易的对付科那城!因为,霹雳女魔的称号,可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这一次是圣魔无量界动了你的小儿子凌无影,惹急了魔皇军爵,你可还有三个呢!你真的要为了你父王,为了天魔而让自己成为孤家寡人?最后还落得六亲不认,被赤魂龙骧扫地出门?那我冷鸢同样作为女人,可真是替你太不值了!”
冷鸢公主的一番话让站在对面的雪天央皱紧了眉:“你是说,父王对金魔派动了兵?什么时候?”
“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你父王没有和你打招呼?不能啊!有这么强大的后盾,水魔派才敢为所欲为,不是吗?若不是你和天魔族给了你父王勇气,他又怎敢在这节骨眼儿上,惹火上身?”
虽然不在理并且占着下风,但是面对着冷鸢的奚落,雪天央顿了顿,直起身子:“即便是父王打了金魔派并且大获全胜,那也只能说明,金魔派不敌我父王!”
冷鸢笑得前仰后合:“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一直以为你父王是个光明磊落的首领,不会干这种小人得志的事儿。你知道为什么他选择现在对金魔派下手吗?那是因为,塞西莉·弗琳和龙蒂索罗之间因政权纷争,收了我父王手上的兵权!这个秘密我也不怕告诉你,因为内变再怎么分裂,面对外敌,魔皇军爵始终是一致对外的!没有兵权拿什么指挥?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被你父王趁虚而入!这仗赢的,可真是让人臊得慌!传出去都有损三基摄涟王的颜面,更是往天魔族的脸上抹灰!倘若我是你,我可真是为有这样的父王而感到蒙羞!”
雪天央没有说话。
只不过,沉默了数秒后,她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来和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想告诉我,儿子都丢了,不要因为父王得志而耀武扬威的?”
“聪明!我冷鸢喜欢和你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就好比当初把魁煞境打出玄河魔谷的魔界,你不遮不掩的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一点,我很赏识!”
雪天央笑了笑:“我用不着你赏识。既然你把我当姐妹,我也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以为荻格·冕王建了项门台,你便可以有朝一日的随着杀回魔界重夺王位,坐回你的夫人!”
“呵不管如何,魁煞境建的项门台,诸魔现在不也都围着其转悠呢吗?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换了别人,还真就不一定有这胆量!”
“胆量?我劝你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得好!项门台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难道你心里没数?”
冷鸢刚要开口,雪天央忽然笑了起来。
冷鸢皱紧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笑我问的话毫无营养。我忘了,现在的项门台,你还真就不知道里头究竟怎么了。”
说到这儿,雪天央向前探了探身子凑近了冷鸢,并附在其耳边小声说到:“你知不知道,霍乙香死了?”
冷鸢一惊!她虽然没有回答知不知道,但其表情便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