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明却是快言快语:“神女多情,自然是时晴时雨。难道你没听说过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嘛!”
这俊美且野性的鬼羊乌却是暴怒道:“祂是我的,我的。我为祂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最后身死,我也没有怨恨祂。就算祂多情,怎么能对我没有一丝悲怜。我就想问一问为何放任那些山民杀我,难道曾经我驮着的那位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神女对我就没有半分悲悯。”
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一位威严的神祇,反而像是堕入爱河的男子痴情而未悔,堕入了谜障。
慕容子明又说道:“不是神女已经亲手拿着花篮把你收取了遗骸,然后给你做了这巨大的石棺,还雕刻上这些你的生平事迹了,怎么能说没有悲悯你。”
鬼羊乌暴怒:“你这小鬼懂得什么。”
这时候随遇小声说了一句:“那你拦着我们是想做什么,我们也帮你找不来瑶姬神女。”
那鬼羊乌道:“我要出去亲自问她一问,不然怎么死的甘心。我不惜怨念不消,化身成为魔崇神,堕落的比九幽之恶还不如,便只是为了再见面问一问,而今的鬼羊乌可曾是祂梦中的俊美上神。你们帮我打破这石棺咒印,不然我便毁了这镇妖塔。”
慕容子明却是笑一笑道:“原来你出不去啊!”
听到这句话,鬼羊乌也是愣住了,反而说道:“我堵住这上去的高塔,你们便也出不去。你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这话,慕容子明却是持刀戒备着找地方坐下,对着随遇说道:“师兄,你看这又遇到一个痴情的疯子,还是一个疯神。按道理来说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还要去问一问。”
忽然又问道:“先天的神祇也会死,你说杀你的山民是不是神祇。”
鬼羊乌也是一时错愕,反而说道:“只不过是沾染了神血的山民而已,不过是巫蛮的一部,和封印这镇妖塔中的巫蛊先民,没有什么不同。所有山兽之神虽然是先天神圣,但是也是有弱点的,当祂们显出原身的时候便杀得死,若是现在这样的神性之体便杀不死。”
慕容子明又问:“那岂不是就是人,然后因为吃了你的原身,然后有了神血,等若你的子嗣一般。”
鬼羊乌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点点头答道:“算是吧!”
慕容子明笑呵呵一句:“恭喜你啊!你看你这一下所有后嗣都成了人身,再也不会被人嫌弃面貌丑陋,你岂不是赚的大了。”
随遇忍住心中要狂笑,子明这脑回路是在是清奇。
鬼羊乌听得这样说,只差一口老血没堵在喉头。
但是是在又找不出反驳的道理,只是觉得哪里不对。
只不顾这时候看到慕容随遇手中的两剑,却是计上心头道:“你们帮我打碎这碑,我便自己出去。”
随遇摇摇头道:“不说我们两修为低下,且说这碑还是我爹他师尊立下的。打破先人所立之物便是不好,不是人子该做的事,何况你此刻还是一尊邪神,不然也不会被镇压在这塔里。”
这一句却是惹得那俊美野性的鬼羊乌再次暴怒,身形开始模糊,身后神性的光辉开始消散,反而那堕落魔神一般的烈焰再起,虽然还未变得身材高大,但是已经有那种趋势了。
这时候那鬼羊乌像是十分犹豫,看着手中那一张猪脸青铜面具。
就在这时,随遇身后那一柄伞飞起散开罩定那鬼羊乌,就听见一声哀鸣:“伏魔伞。”
俊美青年模样的鬼羊乌被那伞牢牢罩住,终究是被牵引而走上了伞面。
这时候那伞落在地上,只见得宽大的伞面上除了原来有的那人影,地上多了一头四颗獠牙的山猪。
山猪身上还有神魔余晖。
随遇肩头出现那符纸小人道:“搞定,走吧!”
随后那伞依旧飞起落在慕容子明的背上,这符纸小人却是在两小眼下飞进了那伞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