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就对我这么好呢,你们看看,我张远在你们心中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了吧。
怎么我去了一趟建章宫就没事呢?
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在场肯定有清楚的。
李御史你说是吧?”
让所有人都集结起来,这三名御史自然也没有例外。
李御史猛然被张远点了一下名,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不过没敢张口。
张远会放过这个在背地里使坏的家伙么?
肯定是不会的。
但张远拿他也没有办法,这御史也不归他管啊。
不过让他丢丢脸面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御史,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回来太学之后,就听闻你在太学门口发表了对我张远的看法。
回想起来,李御史的那番言论真的是令人目眩振聋发聩。”
到这关头了,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李御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太学令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哦?是有人故意挑拨?
太学丞这可是你跟我说的,难道你是在挑拨我与李御史之间的关系?”
吾丘寿王头皮一阵发麻,他说了个屁啊。
他闲着没事去招惹一名御史干嘛。
其实张远也是在这短短一个时辰的等待时间中才知晓的。
“太学令,并非是下官挑拨。
李御史确实说过大汉其他卿大夫绝对不会有跟太学令一样的人。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下官就不知道了。”
“太学令您听我解释,下官的意思是说您特立独行,不对,您在教育方面很有见解。
对就是这样,大汉其他卿大夫没有一个人在教育方面能够有太学令这样的水平。”
“噢,原来李御史是这个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是说我张远对儒家没有敬畏之心呢?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我一个能够发为往圣继绝学这样宏愿的人怎么可能对儒家不敬呢,那些觉得我张远对儒家不敬之人才该是真正对儒家不屑之人。”
张远说完这句话,周围有些人都觉得替张远脸红。
这些话说了几年,结果几年后还是这几句话,啃老本也不带这样啃的啊。
李御史生怕张远继续找他麻烦,连连称是。
反正今天李御史反反复复的样子最起码有上千人都看到了,脸面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好了我张远错怪李御史了,那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太学丞,让你通知杜县县令枚皋你通知了么?”
吾丘寿王点了点头。
“县令枚皋以及一众县兵正在太学门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这是又要挨打吗?
很多学子下意识的紧了紧菊花,再打下去真的要烂掉了。
大部分该得到的教训已经得到了,张远出面只是为了把那些坏坯揪出来。
枚皋让县兵都在下面站着,自己独自一人跟着吾丘寿王到了台阶上。
十分恭敬的对着张远施礼道。
“下官见过太学令。”
张远见到枚皋一脸的敬意,也带着笑意说道。
“杜县令不必多礼,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了。”
“这是下官职责所在,不是麻烦。”
二人间的简短对话,让许多人心里面又有些糊涂了。
总归是太学的内部事宜,怎么枚皋就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太学丞念名单吧。”
“喏。
张闵、郜珺、席晗日乐永寿。”
吾丘寿王一下子念了二十八个人的名字。
刚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名单念到一大半的时候,这名单上面的人都发现念到的名字都是他们一伙的。
“杜县令就是这些人,在暗地里散播谣言,污蔑我的名声,甚至对太学对大汉都造成了极其大的影响。
还请杜县令派人将这些人抓捕起来,依法定罪。”
早在昨日张远就让颜异记着这些人的名单,躲在暗处的就算了,露头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要是这些人被抓到杜县大牢后真的就守口如瓶,张远不会去找幕后指使者的麻烦。
但是这些人嘴巴要是不严,把后面的人全都吐出来,那就不要怪大汉的律令太过于严苛了。
“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违法者必定会遭到严惩。”
张远点点头说道。
“行,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也相信你不会接受别人的威胁跟质询。
要是有人想在暗地里使坏,威胁你,你可以来太学找我张远。
在这件事情上,我给你撑腰了。”
“下官谢过太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