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手心微微冒汗,捏着小神锋的手指已经发白,眼前的站着的人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徒弟,可说出来的话又如此骇人,六道三使之一的龙雀使熬桀,此人会什么样的武功自己丝毫不知,但仅凭对方一抬手便旋起一股龙卷烈风,就知道自己和对方根本不是对手,恐怕在熬桀手上,自己连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钟不怨不比公孙忆好多少,当年一个龙源使百战狂,是在大哥、陆凌雪、裴无极和公孙烈四人合力才将他杀掉,此时此刻自己和公孙忆两个人,竟然和龙雀使对阵,胜负自然是一眼得见,再加上这里头实在蹊跷,任凭钟不怨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裴书白一个少年人,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六道龙雀使。
这龙雀使并不着急动手,在震慑住钟不怨和公孙忆之后,又开口说话:“小老头儿,你们这一代的人武功为何退步这么厉害?想来也是,七星子那七个畜生将我们六道赶尽杀绝,自己也没留后,他们七个最后在那地宫里布下大阵,想着将我们世代封印,没曾想他们自己也耗尽了精力,也陪我们死在那里,纵使他们武功高过我们,但终归只有一世寿命,跟我们六道相比,那可就差了远了,如今我还能借着这小娃娃的身体和你们说话,再去看七星子,恐怕都已经成白骨了,哈哈哈哈。”龙雀使一阵狂笑,好似许多年没开口,竟十分健谈。
公孙忆不断思考着应对之法,龙雀使始终没出手,对于自己和钟不怨倒是一件好事,可眼下异兽大潮还未退去,钟家弟子抵御兽潮已经十分吃力,想靠着人多将龙雀使制服,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眼下能在兽潮中和龙雀使对战的,只有自己和钟不怨二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看来只有智取,那龙雀使熬桀是和龙源使百战狂一道被七星子封印在地宫之中的,距离如今已经过,钟不怨和钟不悔当年进入地宫之时,龙雀使就已经知晓了,虽然不知道熬桀是用什么邪功会有这般效果,但任谁被束缚在地宫中一百年,没人理会没人知晓,憋也该憋疯了,眼下龙雀使喋喋不休,不正是他压抑百年最好的证明吗?
一念至此,公孙忆便有了计策,当即朗声大笑:“乖徒儿,不知道你中了哪门子邪,被这个龙雀使熬桀夺了舍,师父一定想法子把这邪门歪道赶走。”
裴书白笑声更甚:“痴人说梦,说大话谁不会,莫说你打不过我,就是我站着不动给你招呼,你都解不了我这摄魂**。”
“解的了,解不了,你说的不算,既然是六道三使之一的龙雀使,想必已经有一百年没露过面了,这一百年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一点不想知道?以你龙雀使的武功,把我们杀掉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你就不要想从我这里知道一点点消息了。”公孙忆料定龙雀使熬桀一定有许多问题要问,所以故意言语相激。
果然裴书白微微一笑:“你莫要拿话来套我,你说的不错,杀你们确实很容易,不过我还不想杀你们,憋了一百年了,也没人跟我说说话,就困在那地宫里哪也去不了,如今好不容易借着你徒儿的身子出来了,还真的好好活动活动,也确实对现世有些好奇,不过你也不要觉得你对我有多重要,只要我出去了,什么消息得不到?”
公孙忆接言道:“那龙源使百战狂是从这里出来的,复活之后扰得武林不得安宁,不少门派死在他剑下,多行不义必自毙,六道这等恶类,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被几位前辈联手将他杀掉,而龙源使死时,留下了一张羊皮卷,被人称作为极乐图,如今极乐图在哪里,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在下不才,正是这几人之一,我公孙忆武功不强,骨气还是有的,即便是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给你,所以即便是你出去了,在外头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龙雀使听完表情一变,继而冷笑道:“极乐图?你们说龙源使留下的那破布头叫极乐图?在哪?快说!”
公孙忆双眼始终没离开裴书白,虽然裴书白脸上表情只在一瞬之间起了变化,还是被公孙忆看得明明白白,心里更加笃定,这极乐图肯定也是六道的宝贝之一,不然龙雀使不会这么在意,眼下言语之中公孙忆占了上风,于是便继续说道:“龙雀使,极乐图的下落我清楚,但是你如何夺舍我不清楚,不如这样,对于您来说,毕竟是百年之前的前辈,恐怕我连晚辈都算不上,只能算个武林后生,既然咱俩都想从对方那里知道些什么,不如我们较量一番?”
“怎么个较量法?真打起来,恐怕我一招就能把你杀掉。”
“既然是较量,那自然要立个规矩,你占着我徒儿的肉身,我即便能杀你,也得留着手,而反过来你要从我这获得你要的消息,自然也得手下留情,如此一来过招也就没意义了,不如这样,从现在开始,咱们比试比试真气,你也看到了周遭异兽大潮汹涌而至,你和钟老前辈散出真气,挡住这些异兽,最后谁撑不住先撤,谁便算是输了,赢得一方可以问输的一方三个问题,你看如何?”公孙忆几句话便把较量的方式说了出来,公孙忆心里明白,比真气肯定是比不过龙雀使,但此举一来可以耗费龙雀使的真气,二来也能看看到底龙雀使的功力几何?三来又可以挡住阴兵过境,给钟家弟子以喘息之机,一箭三雕输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钟不怨看了一眼公孙忆,立马知道公孙忆的想法,心中暗暗赞道:“此前这公